祈南言伤好之后,在姜染的坚持下,还是在医院多待了两天,观察情况。
在得到医生消息说可以回家之后,当天便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就要回家。
姜染见他这么开心,内心的担忧放下来不少,回家的车上,祈南言小嘴不停嘚吧嘚吧,说自己在医院呆的有多难受,其他几人大多时间都是静静听着,偶尔附和他几句,这也是祈南言被绑架后,一家四口最轻松的时刻了。
姜染看着小宝恢复到之前开朗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那场诛心的绑架,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一下车,祈南言直奔自己房间,却被管家拦在门口,让他跨火盆去去祟气。
祈南言迈着他的小短腿蹦了过去,然后一头扎进房间,一直到晚上都没什么动静,临近吃饭也不见人下来。
祈天明本想上去叫他,却被姜染按住。
姜染来到祈南言卧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她力气稍大一点,等了一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小宝被绑架后遗症漫上心头,姜染心中狠狠一跳,恐慌感让她第一次没经过同意直接推开房门。
看到床上坐着的小小身影,心落回原处,借着微弱的月光,姜染看到祈南言眼神空洞坐着,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内心一阵阵瑟缩的疼。
她刚一走近,祈南言像是被她惊醒,笑着揉了揉眼睛说,“医院消毒水真难闻,还是花园的花香好闻。”
姜染平复心情,笑着说,“是嘛,那每天剪一些送到你房里好不好。”
祈南言穿好鞋,跑到姜染身边拽住姜染食指,“才不要,花儿在土里才能得到养分,才能生长的更为美丽。”
姜染蹲下身子,探了祈南言的额头,笑的温柔说,“妈妈也是因为有了小宝,才能成为更好的妈妈。”
“不,是更美丽的妈妈”
姜染捏了捏他的肉脸说,“人小鬼大,以后不用吃糖了,我们小宝啊够甜咯。”
祈南言笑的开怀。
一大一小牵着手,下楼梯去了餐桌。
两人刚一出现,祈天明拍着身边位置说,“老婆,小宝,来坐这。”
祈南言给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后爬到祈南白身边的位置坐下,正好和祈天明面对面。
“你这小鬼。”
嘴里说他,手上却是给他夹了一个鸡腿,随后又夹了一个递给祈南白。
末了,夹起最大的一个鸡腿放在姜染碗里说,“来,老婆辛苦了,最好的给你。
姜染笑的羞涩,横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祈天明疯狂心动。
两只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万万没想到,有老婆也能吃狗粮,但一想到老婆 两人心中俱是一哽。
到家已经过了半个月,姜染公司事情大部分都放下,专心陪伴祈南言,其实说到底,也是那场绑架让她始终心有余悸。
而伴随着相处时间越长,姜染心中的违和感慢慢增大,自打那天卧室看到小宝那样的眼神,在生活中,她开始细细观察着祈南言,越是观察越是觉得忧心。
在她和天明面前,小宝还是那个小宝,能笑能跳,但是当她们没在的时候,小宝总是会静静待着,眼神空茫,这也是姜染不止一次突然下来看到的情景。
晚上,姜染窝在祈天明怀里,把这事和他说了。
祈天明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小宝还是调皮捣蛋,但是细细观察起来,还是能发现和以前很大不同,之前他以为小宝是被吓到了,等时间久了,忘了就好,但现在听到老婆这么说,当即和姜染说,“要不找一个心理医生来来看看。”
姜染神情疲惫的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没过几天,姜染带着一个面容显小的心理医生到家里,心理医生先是到处转了转,转到花园的时候,像是对祈南言手中的玩具感兴趣,借此和祈南言聊了起来。
近三小时,心理医生来到会客室和姜染聊起祈南言的状况。
“伙伴?”
姜染疑惑的看着心理医生,她不是很明白,找伙伴和小宝的情况有什么关联。
“是的,祈夫人,我和您儿子聊下来的情况来看,是建议您给您儿子找个伙伴,或者更加贴切来讲,让他找一个他认同的伙伴。”
心理医生接着解释说,“小孩子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内心一片纯白,也因此,这个时候他们,在接触外界的时候,是他们对外界信任最高的时候,”
“这个点很关键,不能接受外来承重的刺激,他在最应该交友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信任坍塌,有话不知道对谁说,不知道对这个人能不能说,所以我这边才提议您,找一个让他认同的伙伴,一点点重新让您儿子建立对外界的信任感。”
听完心理医生的话,姜染挺拔的背佝偻下来,眼眶含泪,面色苍白,心中巨大的自责快要把她淹没。
好一会,察觉自己的失态,强撑起一抹笑容说,“小宝有个哥哥,大他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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