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周景墨吗?
两人到阳台去,莫辞递给周景墨一根烟,周景墨,“戒了。”
“……”好吧,这趟过来,真的是变化太大了。
不过……
莫辞弯了弯唇,也为朋友欣慰。
他变得有人情味了,这未免不是件好事。
“结婚还挺不错的。”
“你也想结?那你去找一个。”
莫辞刚想“嗯”一声,听见周景墨来一句,“不过你不可能有我这样的好福气。”
这个损人的确实是他兄弟无疑了。
“是是是。”莫辞都被他气笑了,“谁能有你福气好?”
话虽如此,他是真的羡慕,也是酸的。
周景墨人红事业旺,从小到大学习也好,独得宠爱,他一个门外汉,学起军旅拳来比他还厉害,他从来不酸的。
这次是真酸了……
羡慕啊,讨了个好媳妇儿。
莫辞只知其一,又哪知其二,周景墨的难处。
觉得她越好,爱得越深,却经常有心如刀割,害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失去这份美好的恐慌。
周景墨背靠着墙,眸色渐深,平稳了会儿呼吸,这才回了房间。
房间里和两人刚结婚时已经大大不同了,之前都是黑白灰色调,现在她的生活气息一点点渗透进来,窗帘变成了浅紫色,随着夜风摇曳。
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充满生机。
旁边还摆了一盆毛茸茸的仙人掌,是她妈妈用毛线勾的,但他在里面放了电机和小型录音机,人说话便会模仿,还会扭动,和后世很火的玩具一模一样。
当时她一跟他描述他就懂了,第二天就做好了。
季凝当时还笑称找个工科丈夫就是好,什么都会修理,什么都会做。
此时此刻,他捧着季凝的脸,神色已经如常,他笑着说,“连莫辞都很羡慕我,他这个人以前从不羡慕别人。”
季凝眨眨眼,“那也有很多人羡慕我啊,抱得美人归。”
“美人?”
“周景墨,你不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吗?”季凝捏了捏他的脸,近距离凝视他。
不是刘籽那种雌雄莫辨的美,也不会显得过分刚硬,另有一番美感。
五官深邃精致,鼻梁高挺,唇形削薄,是绝色。
“行,你说美,那就是美。”周景墨抱季凝在他腿上坐着,浅抬起她的下颚,这个姿势他不方便,她却会觉得很舒服。
坐在他怀里跟只小猫儿似的,他的腿也很结实,肌肉微微躬起,很有安全感。
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有他身上清冷的荷尔蒙气息。
浅浅的亲,慢慢地变成深深的吻。
月光透过窗户倾泻在交缠的两人身上,很快,偷偷地躲进云层里,又时而泄出一点光影,似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羞怯。
季凝喜欢看他为她意乱情迷的样子,那就好似像他这样的大佬都成为了她的掌中之物,很有成就感。
她亲手给他褪去衬衣,看着他胸膛起伏,看着他呼吸渐乱,而她也逐渐攥紧床单,仿若在海水里迷失……
明明周围都是凉悠悠的,身体却像是一团火种,燃烧,释放。
她看着头顶晃悠泛白的灯,视线都变得朦胧。
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周景墨,我会救你的,哪怕与天斗,与命运抗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我们最终的结局。
…………
翌日,季凝一觉醒来,日上三竿了。
她看向时钟的那一刻,大脑嗡嗡的震惊,但人仍然有些发虚。
是真的中午十二点了,好久没睡这么久了,一觉到这个点,睡得很沉,中途一次也没有醒,一个梦都没做。
可见是真的疲累了。
周景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宿一宿地折腾她,她这才知道之前她忙的时候,他隐忍了多少。
现在看她毕业了,也就不忍了,什么禽、兽的一面都露出来了。
亏之前阮主任她们还以为他不行,也是,他的外表是看不出来是这种人的。
她浑身酸痛,脚都像是踩棉花似的,顺着地毯走下来,一低头便迎上了周母的眼神。
最近大学也放假了,周母也在家,婆媳两大眼瞪小眼。
季凝发丝些微凌乱,海藻般的泼墨长发散于身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妈,我起晚了。”
“不妨事。”周母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上,嘴角咧了咧。
季凝:“!!!”
迅速地回房间换了件能遮住锁骨,半遮住脖子的荷叶领衬衣。
她下楼,坐在桌前,脸蛋还微红。
是她草率了。
江姨把粥给她热了热,是很养胃的小米粥,浓稠醇香的,一舀起来,能打个小旋儿。
周母也陪着她喝了点,婆媳两边喝边聊天,“最近景墨乖了许多,也不和我顶嘴了,还是你御夫有方,比我教孩子都教得好。”
季凝扑哧乐了,“妈,哪能啊,其实你们两都是对的,只不过两人都钻牛角尖了,所以才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样。”
见周母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