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武,外号“武哥”。
在麓山,算是一个小有脸面的混混。
其实要说是混混呢,其实看起来也不太像,这家伙出门向来人模狗样、西装领带的。
听说还读过大专,还带一副金丝眼镜。
若是寻常人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个老板。
寻常也不干什么正事,就是喜欢搞些歪门邪道。
今天,这在外边和几个外边混的兄弟吃完宵夜,正哼着小曲准备回家。
但这走到半路上,穿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便被人一记手刀砍在了脖子上。
张大武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声不吭地便往下一倒。
等他被一杯冰水喷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已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被绑在了中间的一个椅子上。
这心头猛地一惊,看了看四周,便见得两个彪形大汉正围着自已。
张大武仔细看了两人两眼,发现不是认识的人,这心头更是一紧,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推一推自已的眼镜,才发现自已手被绑着。
这只得干咳一声:“两位兄弟有些面生啊,混哪个道上的?”
两人也没说话,只是推过来一个小推车,上边有台古古怪怪的机器。
其中一人,将上边的两个小夹子,夹在他两手的皮肤上,然后将那机器轻轻地拧。
只见得上边一个指针猛地一晃,便到了一个黄色的标识处。
看到这机器,张大武顿时心头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大汉便是轻轻伸手一按。
“哔~”
张大武顿时一声惨叫
不过还好,对方只按了一下,便松了口手。
而已经浑身酥麻,寒毛倒竖的张大武这时已经是慌了神
自家在这麓山小打小闹的,什么时候得罪这种大神了?
能用到这玩意的,可不是自已熟悉的那些套路。
完蛋了
是的,完蛋了。
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张大武便脸色苍白地回到了自家屋门口。
“怎么回事?回来这么晚,电话也打不通!”
进屋后,素来彪悍的婆娘张牙舞爪地对着张大武一阵咆哮:“是不是又去招惹哪个狐狸精了?你踏马的老实跟老娘交代。”
只是婆娘还没吼得完,脸上便“啪叽”一声,挨了一巴掌。
婆娘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向来在自家面前老老实实的张大武,竟然敢动手?
这反应过来,终于怒吼了一声:“张大武,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
“啪叽”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婆娘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张大武,好一阵,才惊声叫道:“你疯了吧。”
“啪叽”
连续挨了三巴婆娘,终于老实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道:“大武咋啦?心情不好?”
“儿子呢。”张大武脸色清冷,道。
“在房里睡觉呢。”婆娘小心地应道。
听着这话,张大武进屋看了儿子一眼,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已那被汗湿的衬衫,挥了挥手,道:“给老子烧水,洗澡。”
在非正规的专业人士面前,基本上能扛住的人,没有几个。
比如,兴发建设老总陈壮的某个心腹。
第二天,出现在这个椅子上的时候,算是比较硬气,比张大武多扛了半个小时。
麓山常务副区长,陈景龙陈区长总觉得这两天,心头有些发慌。
“到底什么事?”陈景龙坐在办公室犯嘀咕,这想了一阵,心头还是不安,拿起电话,正要打电话四处问问。
突然手里的手机响了。
看着上边的号码,这心头便是一惊,这赶紧接通了。
“你是说,纪委这边在盯着你?在查以前的账目?”听着这话,陈景龙这心头倒是稍稍地一松。
谁都知道罗中伟现在靠在彭铭川这边了,这来核查以前的工程账目,这一点都不奇怪。
当下陈景龙便是沉声安抚,道:“不用那么担心,你自已的账目做得如何,难道不清楚么?他们查不出什么来的。”
“安心只要你守住自已的嘴巴,出不了事。”
将对方安抚了一阵,陈景龙这才挂了电话。
“哼要是查账,就能查出东西来,那我这些年不是白混了?”陈景龙冷笑了一声。
想着这事,陈景龙还是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虽然说暂时是不怕查,但真要被罗中伟那边,盯着查的话,只怕也出问题。
“该死的,这彭铭川,还是得尽快弄死他才行。”
这番想着,陈景龙忍不住地又拿起电话,给陈壮那边打了过去。
“陈总,那事到底如何了?你总说快了快了,这都快个把月了,我催了你几回了,你总要给个确定的信。这事到底成不成?”
听着陈景龙的言语,那边陈壮便是皱眉道:“陈区长,下边的人前两天不是回了话,说进展不错,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了。你不要这么急嘛。”
“陈壮,现在纪委那边可是盯着我们这边查你不慌,老子可慌。”
陈景龙恼火地道:“你让下边的人搞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