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的处境,陈风明这心头也有些感叹。
他当这个政府办主任,也有两年了;这两年在这灵岩县里,左右逢源,也算是日子过得惬意。
但现在吴县长上任,他这个政府办主任的位置是不是还能坐得稳当,坐得舒服,那可还是两说的事情。
自己这政府办主任,在局面没明朗之前,自然是要死站吴县长这块的。
但真要是有个万一,这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一做的。
而眼前这彭铭川出现在这里,却是一个好机会,等下还是要多敬这位几杯酒。
毕竟,能和这位同桌喝酒的机会可不太多。
且不说别的,先把关系拉一拉,私下里也好走动走动。
而且跟这位走动,也不打眼,比较稳当。
就比如现如今的那位常务副县长,从一个排名末尾的县长一跃到常务的位置,不就是靠着他老婆私下跟人家拉上了关系么。
这番想着,待得吴兵敬了两杯酒之后,陈风明便也热情地端起杯子,朝着那边的彭铭川示意:“彭主任,咱们可是头一回碰上,早听得你是海量,来来咱俩走一个。”
“哎陈主任你这从哪里听得这瞎胡说的话,我也就是最多半斤的量”彭铭川打着哈哈,端起酒杯伸手过来跟陈风明碰了碰。
“这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陈风明笑呵呵地道:“咱们先不说别的,干了。”
说罢,便是仰头一口干了下去。
见得陈风明这么客气,彭铭川只好也仰头干了。
反正陈风明这隐约地在跟自己示好,彭铭川自然也不会拒绝对方的好意。
他虽说是唐明身边的人,但能在县政府这块,有个走的近的,那也不是坏事。
能在政府办主任位置上坐的人,基本上酒量都差不到哪里去。
彭铭川硬是被陈风明拉着喝了小一斤白酒,才得以脱身。
“彭主任,下回我们有机会再喝。”
陈风明朝着彭铭川挥着手。
“要得,下回再约。”彭铭川苦笑着点头应着,坐上了的士,回宿舍而去。
而这边,陈风明看着彭铭川的的士离去,这眼中的迷离,也瞬间消散,恢复了清明。
只是眼中的笑意清晰可见,这约了下回,那下回就真的可以约了。
这不到一斤的白酒,对于彭铭川来说,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是越来越强。
至少他从重生开始,就没真喝醉过。
特别是到了近期,刚才那一顿酒下去,除了浑身有些发热之外,脑袋依然清明的紧,毫无影响。
看这样子,这酒量,只怕轻易二、三斤酒,问题不会太大。
想起这个,彭铭川便忍不住地感叹,就自己这情况,以后要是不当官了,去混个专业陪酒师,估计也能混得不错了。
此时,数十公里外的大昌城里,皮子街头,正式开始热闹的时候了。
晚上九点多,刚好这吃夜宵的人群,也逐渐地在这皮子街都慢慢冒出来了。
“来来大家干了这杯,欢送健哥前往灵岩,报仇雪恨。”
一个穿着工字背心,露出半扇干瘦排骨的平头小子,端着酒杯,叫嚣道。
“来,干啦!”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坐在中间脸色潮红、酒意甚浓的吴子健欢声举杯。
吴子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与众人碰了碰,然后仰头一口:“干!”
这喝完将杯子往桌上一拍,便是咬牙寒声道:“兄弟们,上回我们在这皮子街,吃了那灵岩土鳖的大亏。”
“估计那小子做梦也没想到,我老子这回竟然调了灵岩去当了县长。”
“这回,兄弟们且看着,看我去怎么弄死那个土鳖!”
听着吴子健的豪言壮语,众人齐声欢呼:“健哥威武!”
“来,干了。”吴子健伸手又摸出一瓶啤酒,在那桌子上一磕,将那瓶盖磕掉,朝着众人一举。
众人纷纷附和,又是一阵的鬼哭狼嚎。
吴子健这又吹了一瓶啤酒,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正在不停地震动着。
“这家伙,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无人接听的断线声,吴立冬有些恼火地将电话挂上。
“唉可能睡了吧。”李中梅叹了口气。
吴立冬抬了抬手腕,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哼声道:“睡了?现在才几点?他哪天不是三更半夜才睡?”
李中梅迟疑道:“那可能喝多了。”
“”
吴立冬也叹了口气,以自己那儿子的性子,只怕真有可能喝多了。
这明天要来灵岩,他那群狐朋狗友不得给他热闹一阵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吴立冬倒是松了口气:“也好,这到了灵岩,总不可能再有那些狐朋狗友一块天天瞎胡混。”
李中梅认同地点着头道:“是的咯,所以让他来灵岩也是好事,我也好盯他一盯,否则他在大昌,没人看着,还不知道天天做些什么。”
“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
吴立冬皱着眉头,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