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两鸟!”
张立林如此地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笑意。
想着,便叫了秘书吴兵进来,问道:“方强今天怎么没见人?去哪里了?”
“不太清楚,今天还没没见着人。”吴兵道。
“没见着人?今天礼拜一,竟然都没来上班,胡闹”张立林皱了皱眉,语气却并不严厉,甚至隐隐透着一些宠溺,“行了,出去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吴兵这心头一阵的阴郁,默默地退了出去。
坐在办公桌前,忍不住地咬了咬牙,自己跟了张县长四年,鞍前马后的伺候,稍不如意,就会被喝斥。
但张县长对这“外甥”却是格外宠溺,搞得人都能骑到自己头上;被人“外甥”任意指使就算了,还被这“外甥”随意喝骂
这番想着,吴兵便是一阵的羞怒。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很是响了一阵,还睡得迷糊的赵方强,终于被吵醒,皱着眉头伸手朝着四周摸了摸,摸到了手机之后,才迷迷糊糊地接通,不耐地道:“谁啊?”
“我!”
听着那边迷迷糊糊的声音,张立林皱眉道:“怎么回事?这都九点了,还在睡觉。”
听得是舅舅的声音,赵方强这才稍稍清醒了几分:“舅,我昨儿多喝了几杯,下午再来。”
“哼,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花天酒地。”张立林轻哼了一声,“对了,那个大昌台的事我帮你问到了。”
“真的?”听得这话,赵方强瞬间一灵醒,精神了起来。
张立林道:“杨台说是大昌市委办的唐明。也就是我们新的县委书记。”
“啊?”赵方强微微一惊:“我们新县委书记?”
“对,估摸找人托请到了唐明;不过不用担心,你让李跃行多盯着些,找找机会;咱们正好用这小子试试唐明的反应。”张立林道。
“好,舅舅,我知道了。”听舅舅这么一说,赵方强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以为抱上了新书记大腿,老子就不敢弄你?嘿嘿有我舅舅在,说弄你,照样弄。
“鼻子好痒”
彭铭川这会正站在狼山中学大礼堂的讲台上,声情并茂地诵读着自己的报告稿子,今天是狼山乡党委政府号召向彭铭川同志学习的第一场报告会,也是最为庞大的一场,全乡党员干部都被召来学习。
这讲到一半,彭铭川只感觉鼻子一阵瘙痒,还好给忍住了,强忍着要打喷嚏的想法,继续读着。
“人民群众遭受生命危险,我们身为党员,面对这种情况,自然责无旁贷”
还好,这坚持了一阵之后,那鼻子痒的感觉渐渐地退去,让他松了口气。
对于彭铭川来说,这样站在台上发言的情况,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己写的,又反复背诵过来的稿子,虽然有些长,但问题并不大。
台下的各村领导以及党员们,看着彭铭川站在台上,脱稿演讲,侃侃而谈,一连讲了二十多分钟,都没低头看上一眼稿子,一个个都暗暗点头。
这大学生干部就是不一样,难怪乡里要推他出来
“厉害了!我看着他除了翻页的时候,会偶尔低头看一眼,其他时候根本就没看一次稿子。”计生办主任张相林轻轻地比了一下大拇指。
旁边的农办主任孙国东更是一脸的惊叹:“这人比人真是比死人,换我上去,不对着稿子念,最多三四句话,就得懵了。”
“哎,这就是为什么人家小小年纪就能坐上党政办副主任的原因,就这架势,让他当正主任,我都服气。”安监办主任刘明成满脸唏嘘。
听着这话,两人都轻轻点头,一脸的服气。
只有综治办主任陶祥林暗哼了一声:“我老陶就不服气这只能耍嘴皮子的。”
“嘿嘿,老陶就你这个粗人上去,三句话不骂娘,我就跟你姓。”刘明成嘿嘿地笑道。
旁边孙国东也嘿嘿低笑了一声:“就是,人家是只会耍嘴皮子吗?你不记得那天小天鹅你是爬回去的吧?”
被孙国东这么一言语,任由陶祥林脸皮再厚,也不由地是面皮一红:“我那天是感冒了,你看我下回再试试。”
“行,明城,这话我们记下了啊。”
“对,老陶,我们记下了,下回就让你喝彭主任单挑!”
陶祥林倒是脸皮厚,强自应着:“行,到时候到底谁怕谁!”
看着陶祥林这外强中干的模样,两人都嘻嘻笑着,不再言语。
而钱大奎坐在台下,那是一脸的欣慰,自己果真的没有捧错人;瞧这模样,瞧这架势,就算真当个党政办主任都不为过。
彭铭川在上头侃侃而谈,只是这说到一半,却见得下边张绪言陪着几个人从外边进来了,而且还扛着两台摄像机。
“这么正式的吗?还安排专门的摄像,还搞了两台拍?”彭铭川稍稍地一愣,但旋即便反应过来,继续演讲。
随着其中一台摄像机被扛到了前头中间放下,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到那摄像师背心上的写这的“南省卫视”,这下边又猛然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彭铭川还有些疑惑,为什么下边一下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