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脖子上怎能拴着狗链?”别说刘季,就是几位夫人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而旁边那个老大娘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只说道:“怎么不行,那可是邪婴,仙师说了,咱们这边数月不下雨,便是因为邪婴作祟,只有将他们杀了,献祭给天母娘娘,如此天母娘娘才会下凡,救我们与水火。”
说完,那老大娘眼中露出狂热,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
“这天母娘娘只怕也是妖邪,咱们且先看看,若是情况不对,只将那孩童救下,元凶诛杀。”
众女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静静地观看起来。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白雾,等看清之时,却见白雾中有四个白袍道女走来,四个道女肩膀上扛着竹竿,竹竿中间摆着一张竹椅。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道袍后面画着汤勺形状的北斗七星,手中拿着浮尘的老者坐在竹椅上,眼睛微闭,看上去倒是颇有两分威仪。
几个道女从人群上空飞过,落在台上,人群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朝着那老者朝拜。
“恭迎太一仙师,恭迎天后娘娘。”
刘季眼睛微凝,看来这便是今日正主了。
那老者从竹椅上
起来,左手拂尘一挥,天上居然撒出米粒,底下都是些饿慌了的灾民,看到米粒连忙去捡。
老者说道:“邪灵作祟,天下大乱,我鹊山县出了邪灵,本道奉天后娘娘之命前来捉邪婴,这些婴孩乃是邪灵伪装,便是想趁我人们不注意,危害人间,今日我便对这些邪灵审判,赐他们火刑,让他们再也不得危害人间。”
如此说道,台下众人不仅没有一人反对,反而激动欢呼起来。
刘季知道,这是旱灾太久,人心浮动,压抑的太过痛苦,如今有宣泄的口子,人们当然疯狂。
如此说道,便有道女将两桶火油倒在几个孩童身上,那些孩童被油包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黏糊糊的,却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些什么。
老道盘坐在地上念念有词,手中掐着不知道什么法决,底下有不少信徒也念念有词,不知道什么经文。
随后老道朝着孩童一指,无火自燃,火星掉落在柴堆上,本来就有火油,如今更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孩童看到火焰,惊吓的大声哭喊起来,刘季这下坐不住了,让水龙出手,
水龙也是捏了一个法决,不知从何处生出水来,
一道水柱便将那火焰灭的干干净净。
“是谁打搅本大仙施法?”
老道大怒,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人群。
“是我。”
众人朝着声音方向望了过去,却见刘季背负着双手,身后站着几个妻子,还有一个白面小生。
“你是何人,为何打搅施法,莫不是你也为邪灵派来?”那老道说道。
刘季冷笑,当真是颠倒黑白的好手段,自己一句未发,便认定自己是邪灵。
“哈哈,我是邪灵,那你又是什么?在场各位又是什么?将无辜孩童绑在树桩上等其烧死,这等行为不是邪灵又是何物?”刘季哈哈大笑,语气十分不屑。
老道又惊又怒,食指指着刘季:“你休要胡说,这些便是邪灵,此乃天母娘娘给我的旨意。”
“天母娘娘?这是何人,且不知她是真是假,便就算她当真如此说了,你又如何确定她说的便是对的?
自己无能,便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还让无辜的孩童绑在桩上,让其幼小身躯承受烈焰焚躯的痛苦,你等当真是有本事。”
刘季对着这些信徒破口大骂,那些信徒恼了,气急败坏,对刘季怒吼。
“
你懂什么?若不是天后娘娘保佑,我等如何能够活到现在?”
“就是,我看这人便是邪灵派来的,要害我们大家,打搅祭祀进行,便是要破坏天母娘娘下凡。”
“打死他,打死他……”
“……”
众人声讨刘季,有的还捡起石子朝刘季扔去,但却都被刘季躲过。
那老道冷笑,刘季如何能够明白民众的疯狂,他们已经太久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了,只需要给他们一点点希望,他们便可以疯狂的做任何事。
祁茹薇看不下去,抽出紫阳鞭打出一道鞭影,将所有石子全都打回去,让不少人躲闪不及,身上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
“你们这些蠢货,我家相公是要帮你们,却不识好人心,那妖道骗你们,你们却信以为真,将自己孩子奉上,当真蠢货。”
祁茹薇可不会客气,直接与那些人对骂起来。
刘季哭笑不得,却也由得他去。
“你们看这些孩童,不过岁,眼神清澈,哪里是什么邪灵,反而这老道,一看便是不正经,明明有路不走,还让四个貌美如花的道女抬他过来,当真是为老不尊。
再说这什么天母娘娘,当真是狗
屁不通,我从未听过世间有什么天母娘娘,观音娘娘我倒是听过,人家那是大慈大悲,却是做不出焚烧孩童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说罢,祁茹薇闯入台上几鞭子将囚车锁给打碎,九个孩童连忙逃了出来,一阵嚎哭,不明白这些大人为什么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