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呢?”那年轻人朝着女童询问。
女童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眼神十分的瘆人,那年轻人心里有些发毛,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妇从里面走出。
“这位公子,可是要在我这留宿?”那老妇问道。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再看那女童,哪里有什么瘆人,分明便是一个普通女童,心里暗骂自己实在疑神疑鬼。
连忙拱手,手忙脚乱的从腰间摸出一串铜钱:“老人家,我是前去西凉城的教书先生,身上便只有这点钱财了,只望你能收留我一夜。”
那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看他身体瘦弱,不由得皱了皱眉,神情略微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很快的收敛。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只是我们都是山野粗人,粗茶淡饭的,还怕公子吃不惯。”那老妇人客气的说道。
年轻人连忙摆手,受宠若惊,说道:“老人家说的哪里话,只求能有口热饭,得个睡处,便感激不尽,何敢再想其他?”
那妇人将年轻人迎进屋,年轻人这才发现屋内甚是破旧,屋顶只有一半瓦片,另一半则用茅草盖住,屋内也没有养一只鸡鸭,当真不知道这对婆孙是如何在这荒
郊野岭生活的。
年轻人叹了口气,想帮这对婆孙一些忙,但一摸口袋,只有一串铜钱,去到西凉还要吃用,实在是帮不了太多。
“嘶嘶~”
年轻人正想着,突然听到磨刀声音,出去一看,却见到那女童正坐在门口台阶上磨刀,一把杀猪大刀磨的寒光粼粼。
年轻人吓了一跳,询问道:“你在作甚?”
那女童咧嘴一笑,眼神中却意味深长,但很快的又收敛,反而一副童真,笑道:“磨刀啊,家里有两只野物,婆婆说了,等会炖给公子吃。”
“这如何使得?”年轻人心中惭愧,自己居然对这么善良的婆孙起疑心,人家都已经家徒四壁了,还想着给自己做一些肉食。
再看灶台,如今已然开始烧水,年轻人心中十分不好意思,那妇人却说道:“公子且坐一会儿,等做好饭再叫你。”
年轻人本想去帮忙烧个火,那妇人也不让,年轻人无奈之下坐在外边,却发现桌子上全都是刀痕,破破烂烂的。
“这桌上怎么这么多刀痕?多半是这对婆孙常年再次切菜,又年久失修,所以才如此破败,既然受人家恩惠,又无以为报,那我便给人家修一下桌子,算是
略表心意。”
这样说着,那年轻人捡了地上木块,随后便开始鼓捣,却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正好对上女童。
那女童说道:“我们这小地方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再来过人了,像你这样的客人,我可真是等的望眼欲穿啊。”
年轻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欢喜,说道:“你这女童居然也知道望眼欲穿,看来也是平日里路过的人教你的吧?在下也是教书先生,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教你识字读文。”
那女童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年轻人,年轻人没多想,只以为是那女童怯生,蹲了下来,用手揉了揉女童的头。
“小童,我还不知你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女童咯咯直笑起来,眼神贪婪,说道:“我已经一百多岁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只觉得童言无忌,说道:“一百多岁可是花甲老人了,你这模样,不过五岁罢了,骗人可不是好习惯,夫子曾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守信当从小做起,纵使你年幼,也不当如此。”
说完之后,那年轻人也不再逗留,转回去测试桌子板凳,想办法修补。
但他却不知道,再自己转头的时候,那女童突然面
露凶光,从背后拿出方才正在磨的杀猪刀,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年轻人走去。
就在那女童举起杀猪刀,要捅向读书人时,眼中却多了一丝幻象,整个人脸上露出沉迷的笑容,刀举在头上便挥不下去。
原来方才千钧一发之时,恰好刘季等人赶到,正好看到这一幕,九尾灵狐连忙用自己的魅惑之术,将那女童拉进幻象之中。
年轻人不知道这一切,还在那自顾自的修钉桌椅板凳,口中甚至还哼起小调。
刘季这时候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凌天剑落入手中,几步便来到小屋前,对着那女童一剑斩去,女童应声倒飞,胸口多了一道伤口,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年轻人大惊失色,连忙走过去,用手放在女童鼻子前,却没有感受到一点气息,吓得腿一软,朝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坏我好事,拿命来。”
外面的响动惊扰了那老妇人,老妇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女童,尖叫一声,将菜刀拿起朝着刘季扑去。
刘季冷笑一声,凌天剑挥舞,却见那妇人惨叫,也被刘季当场砍死。
那年轻人一把将刘季推开,把女童尸体抱起来,放在老妇人身边,痛哭流涕:
“老人家,你们让我在此留宿,却遇如此恶人,平白丢了性命,在下也不能给你们报仇,实在是惭愧。”
说完,那年轻人一把将刘季的领口抓住,太阳穴青筋暴起,怒斥刘季道:“你这恶人,与人家素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