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平乐县,来到苏府,却又发现苏府门口聚集一大堆的百姓,手里还拿着棍棒,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刘通带着衙门一众人拦着那些百姓,衙门众人被老百姓一阵推搡,脸色憋红,可又不能和他们动手,实在是无奈至极。
“交出猪妖,还我们一个公道。”
“交出猪妖,让无辜的人安息。”
“交出猪妖,交出猪妖……”
“……”
老百姓一个个吼道,眼睛通红,一个个要向讨苏府说法。
刘通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他们是官府,对这些老百姓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憋屈的阻拦。
示意大家安静,对百姓劝道:“大伙先消消气,我知道大家痛恨妖精,不少人的家人还被妖精吃了,但害人的是猫妖,并不是猪妖,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搞错了。”
百姓不认可这个说法,一个为首的肥胖男子站了出来,也是绸缎衣服,看来也是平乐县富商。
“刘捕快说什么猫妖害人,那猫妖在何处?我等只见到苏府有一猪妖,不是猪妖所为,又是何人?莫不是官府与猪妖相勾结,要与妖精共同害我等寻常百姓?”
肥胖富
商名为高健,乃平乐县绸缎庄的一掌柜,平日里和苏府有竞争关系,知晓苏府居然有猪妖,连忙告知百姓,拉拢这么多人堵在苏府,明为替死者讨公道,实则要让苏府身败名裂,打击竞争对手。
百姓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知道苏府却有猪妖,这下如何了得,拿起家中棍棒锄头便来到苏府讨说法。
苏老爷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求官府帮忙,县太爷以前收过苏老爷的钱财自然不会拒绝,那刘通也敬佩苏老爷为人,接到求援便带人赶了过来。
“就是,哪有什么猫妖,我看就是你们官府胡编乱造。”
“官商勾结,定然是苏老爷又给衙门塞钱了。”
“都说刘捕快大公无私,今日一见,却如此圆滑,来帮苏老爷,只怕也是收了不少好处费了。”
众人对着刘通一阵数落,刘通心里大怒,这些百姓居然说他是为了钱才替苏家说话的。
这时候苏老爷也坐不住了,让家丁把苏府大门打开,猪妖也跟在后面,现在猪妖被苏老爷赐名苏念佑,在苏府做管理苦力的头头。
苏念佑本是猪妖,一天吃五个人的饭,却能干十个人
的活,况且本性敦厚,只求每天吃饱,不管是安排什么脏活累活也从不抱怨,甚得苏老爷欢喜。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苏老爷也看出苏念佑本性不坏,从不花天酒地,也不做偷鸡摸狗之事,整日只要吃饱便无忧无虑,比起大多数人来,可以说好上太多了。
百姓看到猪妖,猪头人身,身高一丈,登时被吓了一跳,别看他们嘴上叫的凶,可真让他们面对妖怪,心里却是害怕非常。
高健看到猪妖也被他扑面而来的丑陋面貌吓到,看到百姓因此怯懦,咬了咬牙,厉声喝道:“苏老爷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带着猪妖前来威慑,就能吓到我们?告诉你,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老朽就是死在你苏府也绝不屈服。”
高健如此怕死之人哪会真如他表现的这般大义凛然,只是相信刘捕快在场定然不会任由猪妖为非作歹。
百姓见有人带头,心中又有了底气。
苏老爷看到人群纷纷指责,连忙站出来说道:“诸位莫气,刘捕快所言句句属实,那伤人性命,吸人精血的乃是猫妖,那猫妖化身凤鸣楼头牌飘飘姑娘,专门勾搭男人,吸他
精血,念佑虽是猪妖,但从未害人,这点我府中家丁皆可保证。”
苏老爷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半点添油加醋,还有刘捕快在一旁作证,但百姓还是不肯相信。
尤其是那些男人们,飘飘姑娘是凤鸣楼头牌,不知是多少男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如今已多日没有出现,却被说是猫妖害人,他们从心底里就不相信如此绝色女子会害人性命。
“骗人,我不信飘飘姑娘会做出这种事,更不相信她是妖怪。”有人站了出来,看得出来是被飘飘姑娘迷了心智。
男人嘛,精虫上脑,那还有什么心智可言。
“对,就是你们包庇猪妖,说不定飘飘姑娘也是被你们害死,官商勾结,罪不可赦。”
人就是这样,一受到挑唆,根本不想着去分析,人云亦云,如此便被蛊惑。
“苏老爷,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走吧。”苏念佑看着苏老爷为难,不愿因为自己让他陷入两难境地,便对苏老爷鞠了一躬,算是表达对他的收养之恩。
苏老爷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无法,虽然苏念佑为人老实,可毕竟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百姓怎么能容忍他们和一个妖怪一起生活?
说罢,苏念佑收拾了一下行李,说是行李,实际上就是几件苏家下人的衣服,一把干活用的九齿钉耙,还有在路上吃的两块麦饼。
但苏念佑还是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他想走,那些人可不愿意,纷纷叫嚣道:“吃了人的妖怪还想跑,别让他跑了,把他打死好告慰受害者在天之灵。”
其余人纷纷附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