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叹了一口气:“你说将他们送往何处,可派人盯着?”
刘季还抱有幻想,吕雉摇头,“并未,只是将他们送入了最近的城池,确病安全即可,只知他们前去的方向是南边。”
吕雉声音低沉 ,刘季紧闭双目,良久才睁开,“很好,我倒不知我的皇后竟然能够私自做主,送走贵客。来人!从今日起皇后止步长青宫不得外出,长青宫侍卫,杖毙!”
话音刚落,吕雉惊得后退两步,长青宫的侍卫随即被拖了下去,喊冤也不成,谁让他们分不清主次,居然送走了秦青。
这还是刘季头一次如此狠厉对待下人,而宫中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那日后宫之中传来的哭喊声让众人心惊胆战,长青宫外血流满地,吕雉被禁宫中,刘季则头痛欲裂,普照寺的线索断了,而今秦青走了,想要找人怕是找不到了,只有碰运气了。
如今这世道秦青和司马行空是不会大肆招摇的,明哲保身,他二人一定会隐姓埋名。
至于今后何时能够出现,那就看运气了。
吕雉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依旧认为刘季是因为美色当前迷
惑心智,因而对秦青更加怨恨。
刘季从长青宫出来之后就直奔端木蓉处。端木蓉已经听说此事,心里不由得震惊不已。
“陛下,对皇后娘娘如此,是否太过苛刻了?”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正值两军交锋,也不知道秦青到底有没有事,你说我如何不生气!普照寺中的僧人也被她赶去云游,出家人也被她所不容,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脸面做正宫!
若不是因为少年夫妻,如今禁足已经算宽容了!”
刘季怨恨不平,端木蓉也不好再说什么,秦青此事,吕雉处理得确实不好。
端木蓉心下里叹了一口气,派人送上了汤药。
“陛下,虽然毒已经解了,可是陛下的身体要紧,还是多喝些汤药,清热解毒,平心静气。”
听闻端木蓉这么说,刘季才长舒一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定都关中之后,总有一些大大小小不顺的事情,朕决定,重新定都!”
听闻这等言论,端木蓉愣住了,“重新定都!陛下是想迁往何处?”
“初步定的是长安,不过这也是我临时想到的,还要再研究研究。”
刘季没在说话,只是仰头把
汤药喝了,清热解毒,安神醒脑,喝完之后刘季又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之后这才觉得全身精力充沛,立马召了萧何等人进宫。
听闻刘季要重新定都,萧何皱着眉头,“陛下如何想到迁都?这关中都城 不是挺好?”
“是好,可是这一年多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再加上韩信已经走了,这片都城让我每每见了,都想到他,罢了,眼不见为净!”
刘季停顿了片刻,继而道:“最重要的原因是如今我们这关中都城当中,你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萧何点点头,“臣发现了,陛下的意思是粮仓么?”
“正是,昔日我们定夺关中无非是延续了前人的管理,还有看中了这里的枢纽以及地理位置,但是如今才发现,虽然有粮仓之称,可是人力发展不足,如何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居安思危,人才是最重要的。这意味着这里永远也成不了大的城池,咱们蜗居在此也就没了优势。”
闻言几人都在思忖,萧何问道:“那陛下有何高见?”
“我能有什么高见,还不是让你们一起来商量,如今纵观全貌,看看究竟
什么地方才是合适的。”
“其实陛下我们也可以选择这里。”
萧何闻言直接上前,指着地图当中的一处地方道:“作为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长安无疑是独挡一面的。
此地乃是郑国渠起始位置,灌溉自然不用说。只要进入就会得到华山渭水,尤其是第一雄关函谷关的天然庇护。”
樊哙仔细看了看,摇头反对,“虽然有庇护可是也有劣势,你瞧瞧,这里远离中原,交通不便。
陛下一句话一道圣旨,传到下面不知要经过多少天,若是像韩信那样,围堵都城,我们要是找救兵,恐怕他们早就已经踏平三军了!这一点不行!”
樊哙从军人的角度来看,立马否认。“再者都是从沛县过来的,若是到了长安,咱们会厌倦的,远离家乡,水土不服。”
“还有,四塞之地易守难攻没错,但是就因为太过太平,长此以往,容易疲懒。”
看见两人胶着,刘季陷入沉思当中,定都长安的话,或许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全部兵权已经收回,只要是姓刘都已经被分封了诸侯王,但这一次看来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从后世的历史看来,中央集权
制是必要的,如今这集权制已经被弱化了,所以他们才敢背叛。
若是率先动手很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逼着他们抱团取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现在迁都顺势也要让他们做出一些改变。
再者,刘季觉得现如今很难通过直接武力消灭掉其他的诸侯势力。
但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