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才是真!利用这段时间修整,稳定赵国,着人镇守,我二十万赵军个个都是好儿郎,亦可以加以吸收利用。等到休整结束之后,再行出征!”
“愿闻其详。”
刘季仰头将杯中酒喝完,又坐得近了些。李左车见他如此做小伏低,不由得一笑,看来刘季是真心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帮助,于是他便按照自己的经验传授一番。
“若我是将军,便每天犒劳士兵,等他们修整好了之后,一路前往燕国,沿途散播谣言,让燕国上下民心慌慌,再休书一封陈述优势,这叫做敲打。
派能言善辩之人前往燕国送给燕王,到那时他一定不敢不听,毕竟先礼后兵,礼数做到了,谁也不敢不动。
降服燕国之后,再派使臣去齐国,齐国只能望风而响,这样天下大事就能搞定了。
用兵之道本来就有夺人先声再动刀枪的先虚后实之计。”
刘季听后大为感慨,李左车果然是赵国名将,同时也为他感到唏嘘不已。
若是赵王歇和陈餘听他的,这井陉道自己未必能够夺下来。
不然即便没有项羽这一招,他也不一定会胜出。
按照他的想法,面对
李左车一定会用虚实来试探,但是李左车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计策,否则也不会用那羽箭来对付樊哙。
只不过赵国士兵却先慌了阵脚,若不是项羽从中作梗,李左车能够在井陉道之上就压制自己,想来自己不会这么快灭了赵国。
刘季当即对着李左车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惊得李左车赶紧将他扶起来。
“汉王请起,李某实在受不得。”
刘季不愿意,“你受得!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已经是阶下囚了,何来的名将?”
“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将军,你身为一代名将有目共睹,不能因为一次败仗就毁了自己的名誉。
如今将军可愿去我麾下,我拜将军为大将军如何?”
刘季发出邀请李左车却摇摇头,“败军之将何德何能?李某受之有愧,还请汉王切莫再说。”
刘季见他如此不由得蹙眉,李左车不愿意为其所用,要是为别人所用的话,到时候用来对付自己,怕也不好。
可他要是杀了却也不行,毕竟是一代名将,刘季惜才觉得杀可惜。
思忖片刻便道:“将军,刘某有个儿子正在咸阳宫中养着,他母亲吕雉乃是我的原
配夫人,我愿立他为太子,希望能够辅佐他将来成为贤能之士,将军如此大义,又有如此才能,刘某愿意让将军入宫中教授我的孩子,使他成为治国良才,将军以为如何?”刘季这么说,李左车惊呆了,这是要把他的儿子托付给自己,他们两家可是仇敌,他灭了自己的祖国,自己却还要去教导他的儿子,这是何道理?
李左车一时间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季却笑了笑:“若是将军同意,现在就可以去往咸阳宫中,我刘季愿意将儿子拜托给将军受将军教导!”
说是刘季又对李左车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李左车甚为感动,“汉王如此信任,莫将若是再推辞,倒是末将的不是了。我李左车在此多谢汉王信任。”
听见他这么说,刘季当即笑了起来,不过镇守赵王一事,还需找人。
而此时项羽带着范增一起逃亡,回到自家营帐之后,得知赵国已经被刘季收复,不由得恼怒起来。虽说死里逃生,被那蛟蛇的元神给侵占了身体,不过养好伤之后,并无什么不妥。
如今听闻刘季因祸得福,似乎有了奇遇,而且还顺利收复了李左
车。这让项羽有些不悦,甚至勃然大怒,又得知他们进入赵国之后,赵军上下极为拥护他。
项羽更是怒不可遏,猛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范增大惊,看着项羽轻声道:“霸王,如今形势紧张,我们只能背水一战。”
“哼!区区一个刘季而已,以为说服了赵国以后,就无后顾之忧了,给我打狠狠的打!”
“如今我们要渡河,他们那边刚刚平息战事,若无数次挑衅,他们肯定疲于奔波,那样的话会心生怨恨,都是因为我和刘季之争而导致赵国备受摧残。你说他们遇见了刘季会怎样想?”
听见这番话,范增紧锁眉头,“大王,如今箭到弦上我们不得不发,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得缓缓的话,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若是叫邪灵入体了,今后可就不好驱散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项羽就觉得自己没面子,特别蛟蛇邪灵入体。
当着大军的面变成那般模样,外界早就传闻项羽已经成为妖怪,如今范增又重提此事,项羽不由大怒, “亚父!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不要百般提醒,本王自然知道本王不敌刘季。”
听见他这么说
,又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好,反正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心里的钉子,一定要拔出。
于是范增主动跪了下来:“说的是,臣下只是知道大王你修道时走火入魔,所以才会如此。如今将养身体之后,重新再练,定然能够大功造成的!”
听见范增给自己面子,又给了自己台阶下,项羽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