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说完拍案而起,直接走出营帐,范增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捏着拳头,这是要故意让自己为难,魏文豹一事乃是他亲自去劝说,许他事成之后,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 天子,否则魏文豹怎会轻易就答应?
而今项羽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的要求,范增就觉得两眼一黑,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魏国,魏文豹坐在高堂之上,丝竹乐起,身穿红衣的女子翩若蛟龙,长袖善舞,看的他心中荡漾,一把将女子搂在怀里,正要上下其手,宫中侍卫来报,楚军范增来了。
魏文豹顿时有些反感,觉得坏了自己的大好兴致,不过还是宣他进殿。
范增,来到此地一眼就看到上首处魏文豹的手里搂着一女子,他不知该如何开口,魏文豹见他眼神一直落在身边女人身上,顿时有些不悦:“不知范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呢?”
“项王又有什么吩咐吗?你们退守百里,几时前来与我汇合?只怕到时候刘季大军一到,我魏地便会被他踏平,就算你等来了恐怕也来不及了!”
范增这才开口:“大军即将集结开拔, 霸王说还有些细节想要跟大
王商量,还请大王和夫人移步,且去宫外营帐。”
大军未到,可是项羽早来了。
“项羽搞的是什么鬼?”
范增笑笑这才道:
“如今我们两家联合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们判出,天下诸侯纷纷效尤,今后刘季必疯狂反扑,到那时该如何应对,势必要进行一番计划的,要说行军作战,大王自然有心得,不过刘季非一般人,如今霸王想要与大王商议,也是为大王考虑。”
听完这话,魏文豹陷入沉思。事实如此,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魏王,不一定是个明君,但这一点智商还是有的。
“既如此还等什么,何时见面?”
“就现在。”
薄姬在一旁看了,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大王,女子不得干政,臣妾这就下去了。”
“既然霸王有意邀请,你便与本王一起去。”
没想到魏文豹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一则是实在舍不得薄姬,二则也想炫耀一下自己身边的女人。
却不料范增听闻此话顿时心中冷笑,既如此也就怪不得他了。
薄姬心中不安,总觉得范增没安好心,而此时楚军与大魏联合,刘季自然要出兵教训,先遣
部队出发,一路前往魏地。
行了一个月来到蒲板附近的村子,停留补充军需,恰逢赶集,刘季便带着樊哙出去看看,刚好也能打探一番。
陆莲见状不由得心中大喜,此处离楚军也不远,遥遥相对只隔一条河,若想渡河送去情报也是可以的。
这些日子行军路上,陆莲总算是趁着机会留在了刘季身旁,这才得知他们的计划。
如今更是心急如焚,急切想要通风报信。趁着刘季出去'陆莲怂恿杳娘也出去逛逛。
小村的集市里热闹非凡,魏军的背叛似乎与普通百姓无关,该吃吃该喝喝,路过酒庄,樊哙和刘季坐了下来,刚坐下喝了一盏,前方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身旁一个年轻人蓦地站了起来,抱着他的褡裢就冲了出去。
刘季觉得诧异,刚才他们坐下来的时候,这年轻人就一直盯着外面,如今这花轿来了,他冲出去就站在路中间。
樊哙也愣住了,“三哥,他该不会是去抢亲的吧?”
刘季与他面面相觑:“应该不会,这青天白日的穿成这个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去抢亲,这新娘子家里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可能让他抢走
。”
“说的也是。”
樊哙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只见年轻人真的冲到了面前拦住了迎亲队伍。“三哥,这小子真的去抢亲!”
只听到了年轻人喊道:“秀秀,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如今三年之期没到,你却投向了他的怀抱!”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
“柏直,你就别想了,人家秀秀嫁给县令之子,何其荣光,嫁给你图什么呀?图你不洗澡,图你家徒四壁还是图你风尘仆仆赶来一无所有?”
柏直脸色一沉,刘季心道:这可不是个穷书生。他仔细看了看,见柏直虽然面上黑灰,手上拿着个破褡裢,身上衣服全是补丁,可是那双靴子却不一般,尘土不沾,而且细看之下还是皮革的。
一个穷到极致的人,怎么会有钱去买这种靴子,看来他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秀秀。
花轿里面杳无声讯,柏直不由得失望不已,新郎官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指着他怒喝:“赶紧给我滚开,哪里来的臭乞丐!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若是让你冲撞了,杀了你都不为过!”
柏直脸色阴鹜,随即退到了一边喃喃道:“秀秀,是你对不住我
!”
花轿经过唢呐声起,那花轿的帘子却突然打开,一张遍布泪痕的脸看了一眼柏直,却冲他摇摇头随即放下了帘子。
柏直的眼都直了,看着花轿突然又冲了上去,新郎官彻底火了:“给我打!你这个臭小子!”
家奴全部都围了上去,挥起拳头朝着柏直脸上砸过去,柏直不躲,硬生生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