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雉!
“雉儿她怎么了?”
刘季抓住周勃的脖颈,问道:“她不是在沛县吗?怎么会出事?”
“三哥,审食其投靠了楚军,他把嫂子给绑架了,要不是因为他把嫂子绑在城楼上,大家也不会这么耽误了攻城!”
前线打仗,后院起火。
这是刘季最怕发生的事,历史上,就是在彭城,吕雉和刘盈被俘,刘季一直都想避免,所以才把她留在了沛县,谁知道,结局依旧没有改变。
“雉儿她现在在哪?”
刘季慌张的问道,真希望他们能把吕雉给救下来。
“嫂子被韩信所救,摔断了一条腿,还躺在城里!”
“她没有被俘?”
听到这个消息,刘季又喜又怒,急忙说道:“带我去见她!”
很快,刘季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吕雉,她显得有些落寞,躺在病床上,看着光秃秃的棚顶。
“雉儿!”
吕雉想要起来,却因为腿上的伤,没有爬起来。
“三哥,总算见到你了,审食其那个王八蛋,竟然投了楚军,他把我给带到彭城来了!”
见到刘季,吕雉委屈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他没有为难你吧?”
再次见面,已经时别这么久了,刘季对
这个恩重如山的发妻十分珍惜,他不希望吕雉变的和历史上一样,逐步黑化,最后竟然想要掌握政权,逆乱谋反。
“倒是没有,只是……”
她犹豫了片刻,眼眶又逐渐湿润,不争气的热泪水流而下,她抽泣的说道:“我们的儿子,他还在审食其的手里,他说三天之内,如果不回邓城营救,他就把孩子掐死!”
“啊?”
刘季懵了,刘盈还在审食其的手里,他可是个才刚刚一岁的孩子啊!
“三哥,我求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吕雉心态有些崩了,身为人母,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刘盈还在楚军的手里,那很可能遭遇不测。
刘季急忙抱住她,哄着她说道:“雉儿,你先别慌,我……我一定会去救他的!”
范增真卑鄙,竟然以亲人威胁自己,让自己不能前行。
“三哥,我爹三个月前去世了,盈儿现在是我唯一的至亲,你一定不要放弃他,好吗?”
“好,雉儿,我不会放弃他的!”
刘季有些心虚,急忙抱住了吕雉,不让她看出端倪。
等他把吕雉哄睡了之后,他才回到了议事厅。
此时,所有副
将以上的人都在议事厅等待刘季下一步计划,希望他指点江山,攻入函谷关,一举拿下咸阳。
“汉王,咱们要不要乘胜追击,拿下函谷关?”
“对啊,现在可是好兆头,函谷关还有咱们蒙家军,到时里应外合,必定拿下函谷关!”
“都别说话了,让汉王静一静!”
张良扇了扇羽扇,提醒道:“汉王,良机不可多得,大家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大你妹的局,老子的儿子被俘了,他才一岁,一岁啊!”
刘季掀翻了装满砂子的砂盆,一脚踢在木柱上!
“砰!”
一声巨响,房梁都差点倒塌了。
“这……”
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只能看着刘季发癫。
良久,刘季搓了搓有些紧皱的脸,叹息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明天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其实他今天已经在营帐了休息一天了,但是,听到刘盈被俘的消息,他心累了。
一面是自己与发妻的第一个儿子,一面又是自己马上就要成功的抱负,刘季纠结了。
上天真会开玩笑,竟然这么折磨自己。
“汉王,你别太难过了,大家其实也是求成心切,
没别的意思!”
雪女留下了,想要安慰刘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明白!但是我没得选,那是我儿子,我亲儿子啊!”
刘季瘫坐在地上,一拳就把木板砸了个窟窿。
他冷冷的说道:“阿雪,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夜之间,刘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个强者,一代君王,本不该落泪,但刘季现在却已经以泪洗面。
“刘季啊刘季,你以为你现在很威风吗?你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现在只是活在梦里,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你以为你是大英雄?你就是个狗屁,你只是个一个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
“你真能放下你的亲生儿子,去前线打仗,那你就太不是人了!”
他狠狠地骂自己,却仍旧改不了现状。
第二天上午,刘季睁开了眼睛,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去了吕雉的房间,看见她已经醒了,但脸上还满是泪水,很显然,她也不好过,比自己还要难过。
“雉儿,你还好吧?”
自己的伤疤还没痊愈,就去关心别人,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你为什么还不去救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