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人远去,秦山从王座上起身。
迎着光,他转身看着这不知传承了多少年的王座。
他的影子覆盖其上,让王座上被刻印出的花纹变得更加立体。
王座的正面上,刻画着一棵树,每一条分叉的树干上都长着一个花蕾。
不知道花了多少日夜研究交界地古老传说的秦山,从一本古籍上看来了一个传说。
在不知道多久前的远古时代,树为交界地带来神明。
而根据探子的汇报,盖利德已经开始腐化,拉塔恩将军变成了野兽,玛莲妮亚不知所踪。
魔法镇瑟莉亚已然毁灭,在其旁边的腐败湖,几乎在一夜之间长出了一棵巨大的,怪异的树,并且结出了许多花蕾。
“我看见...从那花蕾里落下了人...,失乡骑士将领,老将欧尼尔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待在那棵树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发现,一只奇怪的腐败眷属一直在树下徘徊,带走了那些从花蕾里落下的人。”
想起探子的汇报,秦山也对这几乎没什么可信度的远古传说有了一些思考。
传说,远古生命熔炉为交界地带来了最初的生命,而根据熔炉骑士的描述,生命熔炉带动着大地的脉动。
那副场景,被记录在了他们胸前,变成了铠甲的刻印:
一颗流星坠落交界地,被大地包裹,生出许多“血管”。
换一种描述就是:一颗种子从星空坠落,在交界地生根,从中诞生出了许多生命。
秦山猜测,这就是熔炉时代的真相。
角...大地,角鹿成精了?供奉大地?
历史的脉络在秦山心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明白了自己家族服饰上的交错图案从何而来,不外乎是种子成树后的模样。
也印证了他对卡利亚和黄金王朝的猜想,卡利亚王室幽魂及其随从的服饰,与自己家族的服饰纹路十分相仿。
甚至连大家王冠上的宝石,都是肉眼可见的同出一脉。
曾经,也许两族共属一个文明,信仰着同一棵树。
而让秦山不解的是,为何如今所见的黄金树,独有一棵树干呢?
宵色女王时代,龙王时代,永恒女神时代...熔炉时代,黄金树时代。
这中间,是否有一段历史被被抹去了?
依稀记得自己穿越前,艾尔登法环要出dlc,叫什么...幽影之地。
幽影之地...
...
如果远古熔炉是一颗种子的话...如今的黄金树为什么又毫无熔炉时代的特征呢...
种子?
黄金树在法环破碎前从未掉落过种子,直到玛丽卡碎环之后,黄金树落叶飘散,种子也随风飘落交界地...
难道说,黄金树的这种树,只有在感到死亡来临时,才会掉落种子?
那么树给交界地带来神明...也就是改朝换代了吧...
旧树临死散落种子,然后被焚毁,种子萌芽,而后由长大的那棵树生出花蕾,为树所生长的土地带来身有律法的神。
猩红腐败带来的孢子真菌与树共生,恶神之火源于地脉熔岩,鲜血是树的露滴。
那癫火,又是什么?
最初的黄金树种子,那颗流星,又是什么?
还是说,树只是生命熔炉表象的一部分,生命熔炉不仅发芽生树,也早已和交界地的土地融为一体。
又或者...,生命熔炉是肥料,是用于改造交界地的,生命熔炉之后坠落的流星,才是树的种子?
那如今黄金树内的祂,又是什么?
未得到发芽的新树之种,与旧树合为一体?
还是成了害虫,在吸取树和交界地的生命力?
一切源于无上意志...这世界难不成真有全知全能的神?
不会,不会。
真的全知全能,又怎么会需要流星来改变交界地呢?
唉,多少年了,还是想不明白啊。
思多伤神,还是多想想眼下的事吧。
战争...要来了。
用战争终结战争,用仇恨终结仇恨,不过是谎言盖过谎言,但身处当下的人,无路可选。
“小白,你们最近加下班,让大家先适应一段时间,战争状态可能会持续很久,也可能...就只有这段时间。”
“是。”
...
“魔法学院封印的源头,有线索了吗?”
“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很好。”
“大人,为什么一定要解开学院的封印?如果让...让葛瑞克亲自带队进入学院,那些只会看书的魔法师们,恐怕根本不敢反抗吧。”
菈妮闻言,双眼从月转向罗蕾塔,她看着罗蕾塔,道:
“你觉得他只是想让魔法学院臣服吗?你觉得,两波偏执的人走到一起,会放开争执,互相体谅吗?”
“您是说?”
“魔法学院不可能接受他的统治,辉石魔法高于他们的一切,所以学院不可能让葛瑞克肆意践踏他们的星星。”
“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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