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送走了宛舟,回来就把几个媳妇叫到屋里。
沉声吩咐道:“顾宛舟和铮儿是和平和离,不要东猜西猜,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中伤顾宛舟。”
王夫人盯着石宣婷,警告道:“特别是你,管好自己的嘴。”
石宣婷被点名批评,心里不服气,回嘴道:“婆母,您是心好,不说别人半句不好,就是怕有些人不知好歹,不定怎么抹黑我们国公府呢。”
“就你小人之心。”王夫人没好气道:“她若什么都不说不做呢,我国公府的人说些有的没的,别人看的是谁的笑话!”
“那您就等着瞧吧。”石宣婷说着风凉话,一丝一毫都不相信宛舟不会趁机抹黑。
因为是她的话,肯定大抹特抹。
“你们都吩咐一下屋里人,别出去乱说。”宛舟又吩咐道。
上京权贵家族,不光主子们有来往,下人之间来往更甚,且下人格外喜欢传小话,很多府里的私密都是下人传出去的。
王夫人让媳妇们管好院子里的人,她自己又找了几个管事的嬷嬷吩咐下去,若是外面问起关于顾宛舟的事,不能说半句不好的话。
违者重罚。
王夫人当然不是为宛舟考虑。正如她对石宣婷说的,如果宛舟缄口不言国公府半句不好,而国公府还去传她的坏话,两相比较,别人就会认为国公府的人没有度量,连一个和离出去的媳妇都不放过。
她很庆幸今天宛舟的坦诚,不然她不会多此一举让府里人闭嘴。
也算是及时挽救了国公府的名声。
宛舟这边,离开国公府就直接回去。
没想到午后又来了不速之客。
顾宛瑜来了。
今天本是顾宛瑜的回门日,宛舟是真不想回顾家,就任性的没去。只让秋鸽把当初姜家的退婚书拿去还给姜选。
兑现她的诺言。
见顾宛瑜过来,宛舟便知,顾宛瑜肯定是听说了和离的事儿。
又一个看笑话的来了。
下人通传后,宛舟让人把顾宛瑜领进来。
顾宛瑜进门就开始左看右看,看宅子,看着看着就心里泛酸。
宅子无论是面积还是品质都比姜家那破院子好了不知多少,心里酸得不行。
进到宛舟的厅里,看到那一水的花梨木家具,她更酸了。
“二妹妹,请坐。”宛舟拿出待客之道。
“大姐姐还知道有个妹妹呀,我成亲你人不去,也没送个一针一线的,我还以为大姐姐不知道有我这个妹妹呢。”顾宛瑜说着话,歪坐到软垫椅上。
她成亲,顾宛舟去不去,她是真不在意,可没送添妆,她是真在意。
她本想着就顾宛舟那些个嫁妆,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不少,于她来说都是赚,没想到她竟什么都没送。
宛舟心说,你不来,我是真不想记得自己还有个妹妹。
她喝了一口加了糖的牛奶,道:“二妹妹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一个和离妇人,往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维持,你就多担待点。”
顾宛瑜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住大宅子,一水的花梨木家具,跟她哭穷。小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介意了。准确说,是听到宛舟和离之后就不介意了。宛舟和离给她带来的痛快是什么添妆都没法比的。
之前,一想到顾宛舟嫁的是季南铮,而她不得不嫁去寒酸的姜家?要不是真的怕死,她是真想死。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成亲当晚,姜选不但没有因为自己被玷污而介意,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她,对她极致温柔又极致耐心,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说不感动是假的。
而且床是培养男女感情最好的温床啊,顾宛瑜在床上被姜选弄舒服了,如死灰般的心便开始有了生机。
今天回门,姜氏看到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偷偷问了之后,老怀欣慰,没忍住还抹了一顿眼泪。
自从出事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真的高兴。没想到今天是个天大的好日子,竟传来了宛舟和离的消息。
这于她来说,是比姜选对她好,更值得高兴的。
所以她巴巴就跑来了。
她都不知道宛舟住哪儿,是去救济点跟踪白鹭过来的。
顾宛瑜本是存心过来奚落挖苦的,可眼下看宛舟依然富贵,一点不落魄。之前她还不相信宛舟开办救济点是自己出的银子,现在她相信了。
便起了心思。
顾宛舟捐的三十万果然不是全部,看样子她还富有着呢,既是这样,这关系她得维系着,或许还能捞到好处。
想了想,她便扬起笑容道:“哎呀,大姐姐,姐妹之间我怎会真的和你计较这些。若真计较,我一个新婚妇人,是不该来看你的,但我珍惜姐妹感情啊。还好表哥体贴我,不但不阻拦,还亲自送我过来,这大冷的天,硬要在门外等着。”
宛舟哪听不出顾宛瑜的刻意显摆,连雪儿和阿来估计都听出来了那股子显摆味。
她浅浅一笑:“那恭喜二妹妹,嫁得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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