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被形容成柔和，但是所有熬夜的都应该知道，一夜没有休息的眼球在接受道阳光后的感觉。
像是有着利刃插入眼睛一样刺痛。
很明显，杨凡不仅是一夜没睡。
守着一具尸体和一个病人对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活着的人都没能杀掉自己，难道还畏惧那些死后的鬼魂吗。
尽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形象，没有任何的作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想了一夜现如今有谁会对自己下手后，杨凡没有找到目标，又想到是不是武媚的仇家，结果发现武媚可能接触的那些人中很多自己都不知道。
尤其是武媚当初在荆州做了什么，是不是会惹下仇敌之类的事杨凡甚至没有深究过。
他还简单的认为武媚就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武则天。
事实证明，如果自己做错一步，也许本来应该活下来的人也会死亡。
侯君集事件的波动没在他心中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南美的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早就已经出现，自己也早就卷入了旋涡。
叶云寻也是人，明白昨天的一切对杨凡来说意味着
什么，今天也没有催促着杨凡去想关于武元爽的问题。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武元爽的这个妹妹遇刺是不是也和那场案子有关。
时间也太巧了。
据调查说，武士鉞的子嗣中只剩下了几个人，武元爽和武媚都在长安，剩下的一个叫做武杨的私生子在荆州。
武媚和武元爽一死，武杨就成了武士鉞最后的子嗣，这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联想。
寻找真相成了叶云寻待在杨凡身边的借口，杨凡也很不客气的使用着这免费的武力。
见过叶云寻徒手打断门框的杨凡知道叶云寻有着不俗的战力，便将自己的安危全权交给了他。
同来的袁文静在城门刚开的时候就赶回了杨家庄子，去找那本应该随时在杨凡身边待命的楚厚。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长安城很大，大到无数人能在这里生存。
杨凡眼里的长安很小，小到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还好程咬金算是杨凡最信任的长辈，第一时间就背着武媚到了程府。
刚打开大门的程家管家程虎就看见从远处走来的杨凡，赶紧迎了上去。
“少爷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程咬金待杨凡如同子侄一般，程家的下人也对杨凡的称呼和程处默一样，都
叫成了少爷。
“程伯伯在吗？”杨凡问道。
“老爷刚起，在院子里练武呢。”
这种早起早睡的习惯，杨凡这辈子算是养不成了。
程咬金的夫人崔氏帮着杨凡将武媚安置了一下后杨凡才和成妖精说起昨晚所经历的事。
程咬金一拍桌子大叫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王八蛋，竟然如此行事。”
杨凡苦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程咬金说道：“我知道你扬州也受到过刺杀，不过那一次你不是将那个杀手组织连锅端了吗，会不会于此有关？”
杨凡摇了摇头道：“所有杀手都找到了，没有遗漏，应该不会是他们，况且，这次应该不是有人花钱买小侄的命，应该是被人教唆了。”
杨凡没说刺伤武媚的人是自己曾经的情人。
“你也是，堂堂一个侯爷，出门就带着一个道士，真当自己命不值钱是不是？”
“程虎，找几个护院，让他们去杨家庄子护卫着。”
杨凡阻止程咬金道：“不用了程伯伯，庄子里的老兵不少，要是发生什么能应付，我在军中也不是白混的。”
程咬金眼睛一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杨凡说道：“还能怎么办？连个线索都没有，只能就此作罢
了呗。”
不料程咬金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杨凡的脑袋上，打的杨凡那是个头昏脑涨。
“说你小子是个怂包，你还不承认，找不到人就不干了？”
“杨家就你一个成年男子，连个事都扛不起来，还想成为世家？”
杨凡辩解道：“小子倒是有胆子报复，可是连报复的对象都不知道啊。”
程咬金重新坐下，摸着下巴道：“你小子真当军中一体这句话是白说的不是？”
“现在你遭遇到了袭击，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大唐军伍的事，要是这样才查不出个所以，那也不必烦心，样子做出来了，保证让那害你的人不敢再下手。”
杨凡还不知道原来军中一体还有这种用处。
“小妮子就先放我家，保证少不了一根汗毛，现在你就带着人去你牛伯伯的府上，将这事告诉他。”
“然后再去尉迟黑子那里说一声，老夫我差人去另外几家，稍晚一些时候去你家庄子商量一下。”
杨凡虽不像因为自己的事惊动这么多人，奈何现在就算是想和那人讲和，死去的楚娘子也不会同意。
和程咬金说完，杨凡就去了另外几家，终于是在傍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