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小儿满口歪理邪说，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
“如果让这样的人入朝为官，恐怕是我大唐是灾。”
李世民没有动容。
杨凡说道：“陛下想要封赏我，不知卢大人觉得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会成为大唐的灾难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卢大人觉得是因为什么？”
卢勤冠说道：“陛下素有识人之能，你虽有功绩但是并不足以封爵，更不足以封为伯爵。”
“哦？卢大人觉得我立下如此功劳应该赏赐点什么好呢？”
卢勤冠以为杨凡服了软，笑着说道：“你其实是个不错的少年郎，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将成我大唐栋梁。”
“只不过还需磨练，不如去中书省或者十六卫中任一官职，等日后功绩足够在另行封赏。”
杨凡说道：“既然如此，卢大人都觉得我日后会立下足够的功绩，为何就不能是陛下认为我必然能够做到匹配得上着伯爵之名呢？”
“卢大人说陛下有识人之能，您这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吗？”
卢勤冠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臣绝无此意。”
和事老房玄龄起身说道：“陛下，
卢大人也只是为国考虑，认为杨凡过于年少而已，还请陛下不要责罚。”
房玄龄是一个明白人，再见到李世民没有回复卢勤冠的问话时就知道卢勤冠已经恼了李世民。
如果杨凡没有占上风还好，如今杨凡嘴上说赢了卢勤冠，事情更加的棘手了。
“卢侍郎还是老了啊。”
李世民此话一出口，卢勤冠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身上的抖动瞒不过就站在一旁的杨凡。
原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不能承受住李世民的威严，其他人都是这个样子。
这时候杨凡有了些平衡。
“卢爱卿入朝多年，如今老的有些糊涂了，朕特许你回乡养老吧。”
听闻此话，卢勤冠身体一抖，过后就不在抖动了。
随即说了句谢陛下站了起来。
“陛下识人不明，此子当不得我大唐勋贵，臣勤勤恳恳数十年最后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臣不怨陛下。”
此时李世民的脸色铁青，卢勤冠的话将他塑造成了一个识人不知用的昏君。
“你不愿陛下，可陛下却不能不怨你。”杨凡突然说道。
“陛下也不想怨你，可是难为了你为官所在的地区的百姓了，他们何其无辜啊。”
“为
官一任却不能造福百姓，只顾着自己不犯错，就不去施行任何政策，那与无为有何区别。”
“如果大唐所有的官员都与你一样的话，那才是大唐的灾难。”
“你这无礼之徒，老夫何时坑害过百姓，你莫要诬陷老夫。”
“那我且问你，为官一任当做何事？”
卢勤冠一听问此，张口就答说道：“为官一任当廉洁奉公，体察民情……”
说了一大堆的卢勤冠被杨凡不耐烦的打断了。
“张口就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一件实事儿都没有做，你还好意思说。”
卢勤冠恨的牙痒痒，竟然上前拽住了杨凡的衣领说道：“你从未执掌一方，可知地方疾苦？为官一方谈何容易？”
杨凡推开卢勤冠说道：“我从未为官一方，但是我为国上过战场，为大唐流过血，付出过努力。”
“你呢？毫不珍惜大唐将士为你还有你们创造出来的安逸环境，只知道碌碌无为。”
“你，你……”老迈的卢勤冠吐了一口老血昏了过去。
杨凡的嘴还米有停，说道：“你看，这不要脸的能耐倒是用的熟练。”
“说不过了吐口血，装昏，你可知那些百姓在你的治下吐了多少的血
？”
“好了，不要再说了。”；另一个老者说道。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您不想听了吗？”
“杨凡你够了。”卢承庆说道。
这人便是卢家的长门，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
当初重新制定门阀的时候就是他们将陇西李氏排除在外。
要不是李世民的威压，这些人甚至能肆无忌惮的把控整个朝堂。
甚至于现在，大多数的高门大族都以能与山东望族通婚当做晋升的阶梯。
李世民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杨凡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本以为杨凡会落得下风，之后再由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没想到杨凡的嘴如此犀利，将卢勤冠这个；老家伙说到吐血。
“没事了，中阳伯回去落座吧。”
李世民算是将这件事划上句号。
从座位上溜了一圈的杨凡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憋了半天的尿意终于得到了释放。
在最后的一哆嗦结束后，茅房的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中阳伯好犀利的口才啊，不知道日后和妻子吵架会不会也如此犀利。”
杨凡听声音就知道是长乐，提上裤子走了出去。
“老婆是用来疼的，怎么还会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