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见到我弟弟孔骁在为一题犯难，七岁孩童哪能解决如此复杂的问题？”
“今日我想来见见这私塾先生，看他作何解释。”
武媚指了指黑板上的解题步骤问道：“是这一题吗？”
孔骄第一次看到黑板，对这种横平竖直的字体有些不适。
看了一阵之后才说道：“题目被解出来了？”
孔骁不想在让自己哥哥在自己学堂闹事，说道：“哥，你赶紧走吧，那四十二头牛的事情我回去在和你说。”
四十二，哪里有四十二这三个字的模样？
没有完成学堂基础教育的孔骄自然看不懂黑板上的那个‘42’。
孔骄悻悻的走出了学堂，朝着山坡走了过去。
杨凡正在打盹，不知道有人走到了近前，直到孔骄说话。
“你就是学堂的先生？”
杨凡睁开眼睛，看见了眉头紧皱的孔骄。
“是啊。”
“四十二是那道题的答案？”
杨凡一怔，才反应过来。说道：“是啊，怎么了。”
“你是怎么解决的？”
杨凡说道：“不都在黑板上写着呢嘛，自己去看。”
杨凡还以为这是一个最近才来的学生，就是长得有些大了。
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突然想到
自己学堂有大一点的学生，但好像没有这么大的。
该不是来找事的吧，四书五经自己带着也教了，应该不能出什么问题吧。
“你是学生家长？”
孔骄点了点头。
“是来看家里孩子的？”
孔骄说道：“我弟弟是孔骁。”
杨凡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那个白白净净，穿着华贵的小子。
地主家的儿子还不傻，这天道怎么就是不轮回呢。
“你是学生算学出身的？”孔骄问道。
“不是，我是学化学的。”
“什么是化学？”
“等过两年你弟弟也就学到了。”
“那算学题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奥林匹克数学题。”
孔骄不说话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奥林匹克数学题。
“你找我什么事？”
“就是想知道多少头牛能吃八十天。我本以为你是出题为难我弟。”
杨凡说道：“就是为难他们的，要让他们知道学海无涯。”
“这话说的好。”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鄙人杨凡。”
“我得承认，先生的算学造诣的确高深，只不过不能让所有孩子都能像先生一样靠着算学出仕吧。”
“小的时候多学些数学没错，培养出了思维之后
学习什么都快一些，这是对他们好。”
“杨先生是哪里人？”
“我啊，就是个大唐人。”
“以后我想和先生多请教请教，可好？”
“好啊，不过你岁数比较大了，请教问题需要给我钱。”
“看先生今日无事，我请先生去城里喝一杯吧。”
能白吃，杨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何况是地主儿子请客。
这是杨凡第一次进到晋州城。
城市不大，却一应俱全。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句话真的不假。
虽然没有长安的繁华，但这晋州更有烟火气息。
起码没有什么皇恩浩荡的存在。
“杨先生是最近才来到这晋州的吧。”
“是啊，受人之托过来瞧瞧。”
“瞧出什么来了吗？”
“那倒是还没有。”
“先生是从长安来？”
杨凡点了点头，这孔骄应该是调查过他。
“长安繁花似锦，先生为何来这晋州苦寒之地，凭着先生在算学上的造诣应该不难在长安谋生才对。”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赶了出来。”
其实他是自己逃出来的。
“先生什么时候从长安离开的？”
“上个月吧。”
“那先生应该知道长安传出来的那一篇
《劝学》吧。”
这不是就是自己当初在太学做的那一篇嘛。
“知道啊，怎么了。”
“因为这一篇《劝学》我对长安向往良多，真想见见是何等才华之人能做出如此文章。”
“那你就看呗。”杨凡忽然笑了。
“先生这是何意？”
“《劝学》就是我写的，让那群老顽固知道应该怎样为人师。”
“先生不要说笑了。”
孔骄不信，杨凡摸了摸鼻子也不再多说写什么。
喝酒并不是杨凡目的，酒有什么喝的，不如多吃一点。
好几天没吃过肉了，莫宁那小子说去山里打猎，几天了，人影都没有，更不要说猎物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也就出了城。
晋州城不像长安，有那么明确的宵禁时间，但也很少有人在外逗留的太晚。
尤其是像杨凡这样不住在城中的。
傍晚刚到家中，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