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看?
众人刚松一口气,就被杨凡的问题搞了个满头雾水。
李治这臭小孩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惹了多大的麻烦,眨巴着小眼睛,状似无辜的看着杨凡,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怎么看?看什么?
突然间,李治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一样指着对面那家酒楼的酒旗,怒声说道:“杨先生,你看。”
杨凡无语,我问你怎么看你也叫我看?
等他一抬头,看清斗大的酒旗上那个“崔”字后,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麻蛋,还真特么的是冤家路窄!
这酒旗上的“崔”字,与牙刷店对面那家突然间冒出来的竞争者门外挂的招愰上的字一模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家店背后的东家,必然是同一个崔家。
杨凡正琢磨怎么打探出这家人的背景,边上突然有人叹气道:“唉,可怜啊,那么小的乞儿懂得什么?”
“年纪再小又有什么用,落在博陵崔氏手里,什么人不是死路一条?”
“嘘,小声点,你们不要命了?”
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刚才感叹的那几个人更是马上低着头钻进身后的人群,眨眼睛就不见了踪影。
李治显然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两眼一片茫然,
有些失神的问道:“杨先生,怎会如此?只凭一个名号就能让百姓如此害怕的吗,莫非这就是先生所说的敢怒不敢言?”
杨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公子想知道的话,不妨耐心看下去,此事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李治一言不发,不过眼底却已经带上了肉眼可见的怒气。
众人并没有等多久,博陵崔氏这家名叫云来酒楼的内部就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哈哈哈,有趣有趣,这样的小老鼠抓起来才好玩嘛。”
“好玩个屁,打坏了这许多东西,扣你的工钱来赔么?”
“胡说个什么?才打坏两个碗而已,干嘛要我赔?要陪也是把这个小老鼠卖了抵账。”
“呸,这小贼又黑又瘦,便是最好的人牙子也卖不出几文钱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人可就最好这一口了,说不定遇到喜欢的,还能卖上个大价钱呢。”
“咦,看你说的这么清楚,莫非你……”
“嘿嘿嘿……哈哈!”
几个穿着箭袖青袍的豪奴,肆无忌惮的说笑着走出门来,其中一人还满脸嫌恶之色,手里到拖着一个满脸惊恐之色的瘦小孩童。
这孩童就像豪奴们所说的那般,又黑又瘦,身上
的脏衣服也已经被撕扯成烂布片,好些个地方都裸露出脏黑色的皮肤。
只是,当杨凡看清瘦小孩童的眼睛时,却是心里一动。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尽管其中满是惊恐之色,可若是只看这么一双鲜亮灵动的眼睛的话,很难把这个孩童与一个小乞儿联系起来。
围观的人群当中,不少人都流露出不忍之色,可却无人敢出声,大多都是摇摇头转身离开。
此时杨凡丢出去的那些银钱也被抢了个干净,没有了热闹可看也没有了便宜可捡之后,围观的人数很快就变得稀稀拉拉的。
人一少,杨凡这群人就被凸显出来了。
实在是这些人有够特别,长安城本就有“南贱北贵”之说,在以贩夫走卒为主的通济坊中,杨凡这些人即便是做了些改扮,也都穿着上好的锦袍。
与周围那些葛衣长衫的色调相比,杨凡他们的打扮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
尤其是被众人卫扈在中间的李治,更是长得唇红齿白,穿得一身雍容贵气,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
云来酒楼的那些豪奴也发现杨凡等人,几人顿时惊喜莫名,相视一笑,马上就改变了找人牙子来的想法。
那个拖着乞儿
的豪奴,更是鼓足力气,将那小乞儿猛地往门前一掼,在小乞丐凄惨的痛叫声中,凶神恶煞般喝道:“你这小贼狗胆包天,竟敢偷我家的东西,简直是不将我博陵崔氏放在眼中。”
其余的豪奴立即涌上前去,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大骂不止:“瞎了眼的小贼,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若不把你这小贼打死,日后谁还将我博陵崔氏放在眼中?”
“区区小贼也敢辱及崔氏,活得不耐烦了?”
这些人一边打骂,一边还用眼神觑向李治。
那可怜的小乞儿本就饿的头昏眼花,哪里吃得住这样的毒打,只能拼命的缩小身子减少挨打的地方,同时还不停的哭声求饶:“几位大爷饶命,小人只是不慎跌倒在门前,真没有偷贵店的东西啊。”
别看小乞儿哭的可怜,那些个恶奴早已经是铁石心肠,根本就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殴打的越发用力。
只看小乞儿那凄惨的样子,是个人都会生出同情心来。
好多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更不敢招惹博陵崔氏,只好在心里掬一把同情泪,摇摇头就转身离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个可怜的小乞儿会像平时那些不幸的乞儿一样,被
这些目无法纪的恶奴虐打致死时,突如一声霹雳降世,撕裂开整片笼罩在街道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