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礼物坏了?
长孙皇后急步上前,查看小晋阳无碍后,顿时放下心来。
至于礼物,其实做父母的并不会在意,儿女们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长孙皇后刚准备宽慰小晋阳,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她问道了一股骚臭味!
岂有此理!
长孙皇后心中大怒,表面却不动声色,先让随行来的宫女把小晋阳带走,然而才满脸寒霜地盯着地上跪着那几个内侍:
“说吧,怎么回事?”
几个内侍吓的魂飞魂散,仆在地上瑟瑟发抖。
众人都知道长孙皇后心怀宽大,对宫人一向宽厚,可大家更知道皇后娘娘最重规矩,向来都是赏罚分明。
晋阳公主的寿礼出了问题,这些负责看管的宫人很明显都是有责任的。
但相对来说,他们更加不敢轻易说出罪魁祸首的名字。
看守的寿礼出了问题,最多就是办事不力。
可要是把那位小霸王的名字说出来,怕是已经可以开始准备遗书了。
就在这些宫人期期艾艾,吞吞吐吐不肯招认的时候,长孙皇后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敢做这种事的,无非是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子。
可这些人要么年纪大,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拙劣手段;
要么就年纪小,想做也没机会
——寿宴上正被各自的母妃看管着,想离开一步也不可能。
唯一年纪合适的,就只有晋王李治与纪王李慎两人。
不说李治一向性子软弱,会不会有这个胆子,只从李治对小晋阳的疼爱,他也不会亲手毁掉小晋阳辛苦了一晚上的劳动成果。
如此一来,是谁干的就很明显了。
长孙皇后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宫人,冷然说道:
“连寿礼都看不好,宫里还要你们做什么,明日收拾好东西,去晋阳宫吧。”
宫人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了。
可旋即大家又苦笑起来,即便不甘又怎么样,无妄之灾又怎么样?
能保住性命,就算是万幸了。
处置完这些宫人,长孙皇后才走向伤心的小晋阳。
这个时候小晋阳已经不哭了,可看着已经被污损了的寿礼,依然十分的伤心。
眼看着母后前来,小晋阳求救一般问道:
“母后,寿礼坏了,怎么办?兕子说了要给父皇一份惊喜的,呜呜……”
不说还好,一说小晋阳又委屈的开始抽泣。
长孙皇后也没办法,想了想说道:
“要不,兕子回自己的房间去找找有什么宝贝,从里面挑一件最能代表兕子心意的送给父皇?”
小晋阳也没办法
,似乎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她正在盘算自己的小仓库,就听见耳边传来李丽质的声音: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母后是否允许?”
小晋阳顿时惊喜的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眼里却满是期望:
“大姐,你有什么好办法?”
长孙皇后沉吟一番,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你们今日可以依靠他,用不了多久他也会离开长安的。”
李丽质愣了愣,突然间心里一阵慌乱,紧随而来的是揪心的痛。
她本以为自己隐藏的隐秘,可没想到父皇和母后都早已经洞若观火,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很可能比她自己都更早看出苗头来。
都不等李丽质自己说出想法,长孙皇后就已经猜到她的办法,无非是再向杨凡求助而已。
一时间,李丽质又是心慌又是难过,艰涩的叫了一声:
“母后,我……”
“你自己清楚!”
长孙皇后的语气异于往常的严厉,不过很快又缓和下来,柔声对小晋阳说道:
“兕子不是想给父皇送寿礼吗?你这份寿礼是谁教你准备的?”
小晋阳得了提醒,马上眼前一亮,欢喜的叫道:
“是杨推官!”
长孙皇后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兕子为什么不去问问杨
推官,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小晋阳马上点头,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
“嗯,兕子这就去问问杨推官!”
想做就做,小晋阳马上扭身就跑,可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苦着脸说道:
“不行不行,兕子不可以就这样跑进去,不然的话,父皇就会知道兕子没有礼物了。”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拉住小晋阳的手,对随从吩咐道:
“去将杨推官请来,记住,不要惊动太多人。”
过了没多久,一头雾水的杨凡就被人领着来到偏殿。
小晋阳心急,马上说道:
“杨推官,兕子之前准备的寿礼坏掉了,你能不能帮兕子想想办法,马上又做一个出来呢?”
杨凡一愣,有些奇怪公主的礼物居然会坏掉。
他知道宫里水很深,很识相的没有多问。
只是顷刻间要他再想办法做一份礼物出来,似乎有些为难。
不过,杨凡看着那副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