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两千多年的封建皇朝历史,能称为明君者十不足一,但李世民绝对能位列其中。
这些明君都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就是体恤百姓疾苦,十分重视民生问题。
而李世民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更是留下了耳熟能详的千古名言:
“君,犹舟也,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民生一向都是李世民密切关注的问题,此时听闻长安城里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恶霸残害百姓的事情,顿时大怒:
“此话当真?”
杨凡面色严峻,斩钉截铁的说道:
“千真万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阎泰瞬间就慌了神,他自己养的狗自己心里有数,杨凡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平时倒是不在乎,满长安城放眼看去,这些高门大族、王公大臣,有一个算一个,谁还没欺负过几个小老百姓啊?
只要遮掩的好,朝堂上永远都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皇帝即使有所耳闻也没有实质证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杨凡已经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阎泰能做得也就只有尽可能的降低罪责了。
或许这种破事做得多了,阎泰迅速就找到了借口:
“杨治中话不要说的太满,此事
或许有些误会,也说不定呢?”
杨凡直接笑了,满脸玩味的问道:
“阎给事中是如何得知,此事有些误会的?”
阎泰心里一阵惊慌,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尴尬的笑道:
“说不定是这个骆都坊丁好赌成性,自己在赌场里输光了家产,反倒污蔑良……污蔑其他人呢?”
被打脸之后,阎泰也不敢再用什么“良善”来标榜那些赌坊护院了,毕竟哪家的良善是靠诱人赌博,敲骨吸髓发家的?
阎泰能做的,也就只有竭力歪曲事实,倒打一把了。
杨凡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从容问道:
“敢问阎给事中,可知《大唐律》?”
这话就有点侮辱人了,阎泰毕竟也是官宦家族出身,御史台七品给事中,怎么可能会连《大唐律》都不知道?
感觉受到羞辱的阎泰怒从心起,瞪着眼睛怒道:
“杨凡,你辱我太甚!”
杨凡恍如未闻,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唐律》:强入民宅,抢夺民财者,其罪当斩。”
阎泰一惊,这才明白杨凡刚才是问他熟不熟悉《大唐律》,再听杨凡找出相应条文,阎泰有些心慌,仓促开口道:
“杨治中
刚才不是说了么,那个宅子已经被那个赌鬼骆都输给发财赌场了。”
“既然已经是发财赌坊的宅院了,又怎么能算是强入民宅呢?”
阎泰越说越觉得有理,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杨凡的漏洞。
可惜杨凡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越发严厉,高声喝道:
“且不论诱人赌博,奸计骗取百姓家财之罪,即便那宅子骆都已经输掉,可是那些恶贼强入民宅时,宅子依然是归属骆都。”
“阎给事中要不要现在去万年县查一查,那座宅子有没有过户?”
阎泰瞬间哑火了,支支吾吾地:
“这……这个……”
杨凡见他还不死心,眼神一变,犀利如刀,突然喝道:
“阎给事中对那些赌坊的恶贼倒是知之甚详啊,不仅仅知道他们是发财赌坊的,还知道他们已经骗下宅子了?”
阎泰一张胖脸瞬间变得煞白,赶紧矢口否认: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偶尔听人说起过而已。”
只是他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心虚,说的话更是底气全无,毫无说服力。
杨凡冷笑不语,他相信李世民肯定看得出问题所在的。
阎泰也感受到御座上的李世民,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心里更是慌的一团乱麻。
要说干什么实事,阎泰肯定不行。
可要说狡辩啊、推卸责任他就很娴熟了,肚子里马上就有了主意,急忙反问道:
“就算这些赌坊的贼子该死,那杨治中为何之前又当街虐打无辜百姓古三郎?”
杨凡早知道阎泰会提起此人,忍不出出言讽刺道:
“哟?阎给事中又恰好知道那个逆贼的名字了?”
阎泰一阵尴尬,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那古三郎又犯了什么错,杨治中竟以逆贼相称?”
说完阎泰又想起来了,又强调一句:
“对了,方才你也骂我是逆贼,不说清楚,本官绝不与你干休。”
“逆贼”二字可不是随便用的,那必须是十恶不赦的家伙才配拥有的称呼。
不仅阎泰不服气,李世民也很好奇。
杨凡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露出十分愧疚的模样,低头道:
“臣未能保护好进献给陛下的礼物,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这下更懵圈了,蹙眉问道:
“什么礼物?”
杨凡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戴东风说道:
“破损的礼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