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这次杨凡死定了!”
宣阳坊,百里香酒楼中,杨豫之一边享受着美酒美食美人,一边得意的向长孙冲炫耀着自己的“战绩”。
长孙冲心中不悦,只是很好奇杨豫之哪来的这么大自信。
一个想问,另一个偏偏卖起了关子。
你来我往的如同猫鼠游戏,正当杨豫之想要揭开谜底,狠装一波的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喧闹声。
杨豫之正得意时,那能容忍自己的人生高潮被意外打断?
大怒之下,杨豫之起身喝道:
“哪个不怕死的东西,竟敢在我百里香闹事?”
他这一声呵斥,非但没有让楼下安静下来,反而是响起了一个带着喜悦的叫声:
“哈哈,杨豫之,你这蠢材果然在这里,倒是省得你程家耶耶好找。”
程处默?
杨豫之与长孙冲面面相觑,两人都想不明白为何他上次在百里香吃了大亏,哪里还有脸面上门来?
这很不符合长安城里,纨绔圈子里的潜规则啊。
当他们两人看见全副武装的程咬金出现在面前时,更是脸色大变,愤怒的叫骂起来:
“程大郎,你他娘的坏规矩!”
在纨绔们看来,要斗,就靠各家的实力斗。
借用朝廷的官职和力量,那都是不讲武德的行
为啊。
程处默却冷笑一声,用怜悯的眼神打量着杨豫之: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来人,将反贼杨豫之拿下!”
程处默一挥手,千牛卫的精锐将士立即上前,下就把身子骨虚弱的杨豫之给制住了。
杨豫之哪吃过这种亏,还在那里叫嚣:
“放开我,本公子是弘农杨氏,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杀坯,赶紧给我放开……”
长孙冲却不同,他注意到了程处默用了一个“反贼”,立即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很有可能和杨豫之之前吹嘘的事情有关。
情况不明,长孙冲自然不想稀里糊涂的搅进去。
尤其是面对着程处默不怀好意的眼神时,长孙冲更是心惊肉跳,赶紧撇清关系道:
“程兄,某今日是受杨豫之所邀,来此耍乐而已。”
程处默有些遗憾,可他也知道不能节外生枝,只能放长孙冲离开。
不过杨豫之嘛,自然要押解走的。
先有朱雀大街上的“造反”,后有千牛卫紧急前往百里香抓人,长安城里的贵人们都被惊动了。
他们有着自己强大的情报渠道,可这次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打探来的消息也都是模棱两可。
没搞清楚事态之前,事不关己的,一边继续打探消息,一边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
功
业坊内,弘农杨氏的几处宅院却炸了窝一样,全乱了套。
杨豫之居然和反贼扯上了关系!
这消息差点没把杨家人给气疯掉。
杨豫之是什么样的玩意,他们自然清楚的很,任性胡为起来,谁也不敢保证他到底有没有勾结反贼。
若不是谋反大罪,株连九族,怕是杨家一大半的人都会任由杨豫之这个蠢材自生自灭。
利益攸关之下,弘农杨氏的庞大实力和深厚人脉都开始显现威力。
很快,杨家人的努力就有了收获:
皇帝准许杨豫之与举报反贼的杨凡当面对质,杨家也被允许派人旁观。
等杨豫之的父亲杨师道赶到太极殿时,杨豫之被两名威武雄壮的千牛卫看押着,正对着一道步廊之隔的年轻人怒目而视。
杨师道心中一动,认真打量了一番,只见那年轻人长的长身玉立、唇红齿白;年不足二十却已经穿着青袍,身姿挺拔,英气勃勃。
即便猜到此人是弘农杨氏的死对头杨凡,杨师道仍然不得不承认:
“好一个少年英才。”
不过杨师道不是来看帅哥的,要论帅气,御座上的李二陛下更胜一筹。
杨师道一进殿,立即开始喊冤:
“陛下,冤枉啊,杨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是反贼?”
杨豫之也
开始狡辩:
“不错不错,陛下,微臣是冤枉的。”
李世民面无表情,只不过冷厉的眼神已经转向了杨凡。
杨凡早就有了腹稿,自信满满的出言道:
“敢问杨侍郎,阴结盗伙,夜袭民宅,不是造反的反贼,难道还是天下公义的楷模么?”
杨师道暗骂,“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贼”,表面上却义正辞严的说道:
“杨治中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儿一向仁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杨豫之也插口,继续狡辩:
“杨凡,你不是人,你无耻!”
“明明是你偷我家的猪在前,我家中奴仆不晓事理,一时冲动去你家中理论,怎么就成盗匪了?”
“哈哈!”
杨凡冷笑出声,讥讽的问道:
“半夜三更,明火执仗,强入民家,强夺民财,不是盗伙是什么?”
杨师道心中暗骂,他直到这个时候,才知晓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