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告了!
正好杨凡有事要去长安城,顺路拐个弯,先到万年县衙应诉。
他已经猜到是谁在捣鬼了,根本没把这桩官司当回事。
可杨凡不知道的是,他不放在心上,这桩官司却成了万年县令窦奉操的心病。
最近长安城里糟烂事不少,很多都是因卫生间推广而引起的。
于情于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窦奉操都心里明白,这事都不可能是那些建了卫生间的人理亏,也根本不是杨凡的错。
然而这世道就是这么的操x。
明明是那些倒污之人蛮不讲理,可他们人多势众,反而振振有词,显得理直气壮。
再加上有人在暗地里捣鬼,推波助澜,一时间满长安竟然都是指责杨凡、污损卫生间的声音。
就连窦奉操自己,心底未尝没有在嫉妒的阴暗心理下,对杨凡的遭遇暗自叫好:
让你丫的嘚瑟,一个小小刁民,也敢如此张狂。
然而很快,窦奉操就爽不起来了:
有人在万年县状告杨凡!
得知此事之后,窦奉操的脸都要绿了。
这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说外面关于杨凡身世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仅凭如今杨凡帮着那些老军汉解决了这么多伤残
老卒的生计,军方那些老杀坯就没有一个不记他人情的。
若是杨凡作奸犯科,被万年县依法惩治了,那些老军汉未必敢做些什么。
可要是明知道杨凡是冤枉的,还敢对付杨凡……
呵呵,那些老杀坯可不跟你讲什么大道理。
窦奉操自觉自己没那么好的身板。
大庭广众之下,窦奉操也不敢徇私,只能捏着鼻子接了诉状。
天可怜见,窦奉操这两天过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就连新纳的小妾,都没办法让他雄起了。
有时候窦奉操都不无恶意的暗想:
“为什么这倒霉事,总发生在我万年县呢?要告状,去长安县告状不好吗?”
今日是升堂审案的日子,窦奉操早早就在衙门中安坐。
衙门刚刚打开,外面猛然灌进来一股热潮,似乎有千百个兴奋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
“告!告死那狗娘养的杨凡。”
“对对对,告死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夫活了几十岁,从来没听说倒点屎尿还要钱的。”
“必须让那狗日的杨凡知道厉害,爷们拉点屎尿给他,是给他脸。”
……
乱哄哄的声音,从门外直入县衙,让衙门里的公人们人人侧目。
这种吵闹声,在杨凡
到达时,再次掀起高峰,似乎全长安城的百姓都在义正辞严的呵斥一般:
“奸贼,你好不要脸!”
“自古吃饭要钱,穿衣要钱,这拉屎拉尿要钱却是闻所未闻。”
“贪钱贪到这等地步,你这狗贼未免太贪得无厌。”
……
杨凡冷眼一扫,只把这些人当做耳旁风一样,丝毫不受影响地案首阔步迈进衙门。
他这副不屑一顾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那些衙门口的“仗义执言者”。
这些人感受到了杨凡的轻蔑,就像受到奇耻大辱一样疯狂吠叫:
“狗贼,你不得好死!”
“狗贼杨凡,你臭名辱没先人。”
“杨凡你个畜生,敲骨吸髓,欺压百姓,早晚横死。”
……
这些人气的跳脚,杨凡却毫不停留,直入正堂。
除了端坐高案上的老熟人窦奉操之外,两侧的衙役与水火棍都给杨凡极度熟悉的感觉。
然而,第一眼看到原告,杨凡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找这么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来,背后之人不会是打定主意让这老头气死在公堂之上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杨凡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很显然,窦奉操也有这样的担忧。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忽然
间竟然有些惺惺相惜,同情对方。
偏偏那糟老头子坏的很,眼见杨凡一到,立即嚷嚷起来:
“小老儿要告的就是他,奸民杨凡,奸掠百姓,欺压良善。”
这车轱辘话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没得让杨凡心底鄙视:
派人来告刁状都不专业,就教唆了这么两句,哪有什么说服力啊?
不等大令开口,杨凡抢先问道:
“小子自问未曾得罪过老丈,为何老丈要告我?”
那糟老头子被杨凡问了个措手不及,迟疑了半响,又对审案的窦奉操叫道:
“小老儿告的就是他,请大令将他下狱治罪。”
窦奉操满头黑线,一拍惊堂木喝道:
“放肆,本官如何断案何须你来指指点点?况且……”
“大令且慢!”
窦奉操还要叽叽歪歪,杨凡却感觉到了不对,赶紧打断窦奉操的话,上前扶住那糟老头子。
果然,这时候这位原告已经开始气息急促起来。
还真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杨凡又惊又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