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杨凡前段时间那些真真假假、风风火火、各式各样的传闻的好处来了。
满长安几十万人口，真正去仁德坊柳巷见过卫生间的人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千人。
但是在传闻众口一词之下，大家都知道杨凡的卫生间装修是下了血本的，比得上一些长安城里富裕人家的厅堂了。
这样规格的卫生间，只收400文的建造装修费用，不是太高，而是太良心了。
与此相对的，周屠户等人明明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享受倒是享受的理所当然，可要求退钱了却绝口不提这事。
怎么看，都显得太不要脸了些。
这几人也不知道是理屈词穷还是怎么，一时间都无人出声。
杨凡等人群中的议论声小了些，才再次开口说道：
“众位有所不知，这份告知书所列举的所有商品中，最贵的是这三个月的免费清洁服务。”
“三个月？”
“清洁服务？那是什么？”
“免费，也就是不要钱了，为什么说最贵？”
杨凡的话再次激起众人的好奇心，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再次被掀起。
最后，所有人都盯着杨凡，满怀好奇。
杨凡恰到好处的开口解释：
“在这份告知书上，白纸黑字，清清楚
楚的写着：免费赠送的清洁服务，就是这三个月当中，贵府这个卫生间里的污秽每隔十日都有专人上门负责清理运走。也就是说……”
“哗~”
杨凡话还未解释清楚，马上就被震惊的众人打断。
“不是吧？这都有人专门来清理？”
“这也太划算了吧？我们街巷那个茅厕，每次都堵的满地都是屎尿，每次都没人来管。”
“岂止如此？哪次找人清理，不是要大家摊派费用？我记得清理一次最少也要100文吧？”
“100文算是公道的，有些心黑的坐地起价，收你300文都不稀奇。”
“我的天！让我算算一个月免费清理三次，那岂不是相当于白送一贯钱？”
“这是500文买的马桶？送这么多服务？这也太赚了吧？”
……
整个木器行街道上，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会觉得，杨凡500文的价格太高，而是觉得太低。
那躲在人群里的公道人，再次提高声音质问道：
“周屠户，你说杨氏木器店的马桶这好那好的，请问他们有帮你建卫生间么，有送三个月的清洁服务么？”
周屠户脸色黑如锅底，却是半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其余几个闹事的狠
角色，这个时候也都狼狈不堪，显然之前都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就在他们慌了手脚的时候，杨凡适时说道：
“几位要退钱，可以！我家崭新的马桶卖出去，你将崭新的马桶还回来！”
“免费三个月的清洁服务你们就别妄想了，那新建的卫生间……”
杨凡还未说完，有人就在人群里起哄：
“新建的卫生间，周屠户你也能抗着过来还给杨郎君么？”
“哈哈哈……”
人群都被这种无赖俏皮话逗乐，不少人都大着胆子乘机讥讽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周屠户：
“岂止是这些，说不定周屠户还打算扛着个满是屎尿的马桶来坑人家杨东家呢。”
“呸！这个杀猪的家伙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
“这下好了，周屠户退了马桶和卫生间，以后还要自己去清理茅厕。”
“说不定周屠户就喜欢清理茅厕呢？”
“咦，也对，说不定以后周屠户不杀猪，专门清理茅厕，以后叫他周大粪算了。”
……
周屠户孙铁匠等人被损的面红耳赤，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该骂谁。
再说了，杨凡身后那几十个老卒虎视眈眈，杨氏卫浴门口显然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没看到躺在
地上的那个丑鬼……
咦？
你这丑鬼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一起来闹事的，你用这种很嫌弃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就在周屠户被丑鬼的眼神伤了心的时候，杨凡却又追问道：
“怎么，几位还要退钱吗？”
周屠户等人顿时进退两难：
退钱吧，很明显只能还马桶，最后领100文回去。
不退吧，回头怎么向那些人交代？
杨凡他们不敢硬来，那些人他们更招惹不起啊。
周屠户等人进退两难，低声争吵时，人群里突然响起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杨氏卫浴的马桶这么好，服务这么多，还这么贴心，谁要退钱谁是沙雕！”
什么？
有人骂我们是沙雕？
周屠户孙铁匠等人暴跳如雷，这果断不能忍啊！
之前那些人还只是冷嘲热讽，现在已经上升到人参公鸡了！
“谁？谁在骂老子？”
周屠户冲着人群怒吼，其余孙铁匠等人，也都神色不善的扫视着，想要从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