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杨凡很无辜的一摊手,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我哪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而已,程兄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在是让人黯然神伤……”
程处默两眼圆睁,满脸涨红,两只沙钵大的拳头捏的“咔咔”响,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当街掐死对方的冲动: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杨凡没有直接回答,意有所指的问道:
“你也看不惯那个那个家伙吧?不如我们联手……”
一句话还没说完,程处默就知道杨凡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开玩笑,现在程家撇清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茅房杨”跟前凑?
刚刚的失误,已经让程处默暗暗自责了,现在更不可能继续犯糊涂,不等杨凡说完,他就毫不客气的打断:
“你别胡说,我与杨豫之亲如兄弟,绝不可能与你联手害他的。”
“亲如兄弟?”
杨凡一脸惊讶,刚才两人都一副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样子,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亲如兄弟?
很明显,程处默这是在糊弄他啊。
杨凡表示很受伤——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凡一脸伤心地控诉:
“我以为只有我和程兄你才是亲如兄弟,没想到程兄
你居然偷偷的变了心……”
这是什么鬼?
程处默原地风中凌乱,鬼才和你这混蛋亲如兄弟啊!
还有,什么叫“偷偷变了心”,这话越想越觉得奇怪,让程处默又觉羞耻又躁动不安。
那股子想把眼前这个混蛋掐死的冲动,再次蠢蠢欲动。
咯吱~咯吱~
程处默咬牙切齿,脸膛涨的黑红:
“你再胡言乱语,某就对你不客气了!”
杨凡看看那对砂锅大的拳头,啧~程叔叔的遗传做的不错。
他也不敢继续撩拨,避开两步之后,又觉得不甘心。
程处默见恐吓见效,也没了继续与杨凡鬼扯的兴趣,抬脚就走。
哪曾想他才刚走一步半,身后就是一声长叹:
“唉!”
程处默直觉不妙——这姓杨的小贼必然没好事,而且多半与自家有关。
不等程处默加速离开,杨凡的“自言自语”开始源源不绝:
“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去找比程家更好的马桶供应商呢?”
“要把马桶做得如此之好,目前来说,也只有卢国公府才有这个实力啊。”
“论做马桶,全大唐只有程家能保质保量,让我放心。”
“嗯,以后找新的供应商,必须以程家的质量标准严格要求。”
“正
好,程家的那批马桶可以作为样品,给后来的供应商做参考。”
“对!就这样,在那些马桶上,一定要标明这是卢国公府呕心沥血,倾力打造……”
“够了!”
程处默暴吼一声,猛然回首时已是两眼通红,直如猛兽般欲择人而嗜。
杨凡心里一咯噔,暗暗后悔自己撩拨过火,若是把人激怒,吃了一顿打,那就太倒霉了。
不行,不能自乱阵脚,杨凡勉力维持住自己标志性的微笑:
“程兄,有何指教?”
程处默真恨不得一拳捣过去!
虽然这张脸长得十分俊俏,可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要订马桶就订马桶吧,每句话都捎带上老程家是什么意思?
程家现在拼命在洗脱这个臭名,你这狗贼却拼命在拉程家下水。
难道你不知道,这种行为是极不道德的吗?
这与逼良为娼有何区别?
打扁他!打扁他!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可程处默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别说打扁他了,就算是与杨凡撕扯起来,保证明天全长安就都知道了——哦哟,快来快来,马桶程与茅房杨打起来了!
那画面太美,程处默不敢看。
而且他敢保证,真出现这样的局面,家里等
待着他的,肯定是那根饱含着父亲殷切希望的狼牙棒!
一想到此处,程处默的怒气突然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呲啦”一下消得一干二净,就连说话都带上了哀求的语气:
“你到底想如何?”
杨凡一愣,继续微笑:
“我没想如何啊,就是想找人代工马桶而已……”
程处默欲哭无泪,在这狗贼继续拉扯上程家之前快速打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杨凡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看出来程处默已经屈服,顿时心中得意:
“我哪有逼你啊?是程兄你自己变了心而已。”
又来?
你他娘的恶心不恶心?
程处默刚要发怒,突然间福至心灵:
“好,我帮你!”
“嗯,嗯?”
杨凡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顿时乐开了花:
“这才对嘛!程兄啊,你要记得……”
“好了!”
程处默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