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口井的投入使用,今年的旱情已经不足与威胁到太平庄的粮食产量了。
相对应的,太平庄的庄户们都不用为今年的收成烦恼。
经济问题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受此影响,太平庄的庄户们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物质消费,都轻易的从蓝田县松阳岭一带脱颖而出了。
赶集的时候,如果有看到那些买买买的庄户,不用问,肯定是太平庄的。
这可把周围的庄户们羡慕坏了,以至于各种各样与太平庄有关的传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
“听说了没?太平庄打了六口井,已经不怕今年的旱情了。”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人家太平庄有个神仙庄主,打了六口仙井,都要发大财了。”
“我听说,太平庄的仙井,每天都咕噜噜的往外冒铜钱呢!”
……
在此之前,杨凡还真想不到,人都已经重生到大唐了,还能感受到网络时代那离谱的传谣方式。
若不是有事情被耽误了,杨凡还真想把那些吃饱了撑的,胡乱散布谣言的家伙揪出来打一顿。
什么叫仙井?
每天往外咕噜噜的冒铜钱又是什么鬼?
后世有个研究表明,不管多离谱的谣言,总
会有那万分之二的人选择相信。
最近这几天,杨凡已经不知道指挥庄户们抓了多少个蠢贼了。
这些蟊贼全都是听信那些离谱的谣言,真以为太平庄有仙井,仙井里会自动冒铜钱,从而选择铤而走险。
杨凡其实还不知道,其实外围已经有人帮忙,帮他清理了许多更大的威胁。
这些蟊贼都是因为危害性不大,才会成为漏网之鱼的。
可即便如此,杨凡也是不胜其烦。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后世,能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报“警”。
然而,在封建帝国主义的大唐,既没有热心服务的人民jc,也没有快速反应的侦破团队。
杨凡报警等于报了个寂寞。
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钱道人把报“警”归来的杨凡痛骂一顿,还警告他从现在开始必须要注意警戒,防止来自蓝田县衙的觊觎和算计。
事实,也正如钱道人所预料的那样。
就在杨凡还在怀疑钱道人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的时候,一条鬼祟的身影乘着夜色摸进了蓝田县衙。
当此人走进蓝田县大牢的时候,等候在里面的牢头立马就殷切的迎了上来:
“奇爷,小的给你问安。”
若是杨凡在此,定能一眼就认出来
,此人就是上次前往柳巷,逼迫他交出面膜秘方的杨奇!
杨奇脸色阴沉,有一道从左眼往下一直到嘴唇上方的伤疤,看那伤疤上粉嫩的肉色,应是最近才受的伤。
面对牢头的讨好,杨奇只给了一个冷漠的眼神,让牢头心里直打怵。
“人在哪里?”
总算这个恶鬼开口了,一点客套都没讲,让牢头心里颇为遗憾。
不过牢头却不敢耽误,马上在前面引路,将杨奇带到牢房最里面的一间监牢:
“两父子都在里面。”
监牢里的两个囚犯都不明所以,全都惊恐不安的看着外面。
年纪大的那个还好些,年轻的已经快哭了:
“爹,怎么办,是不是要来杀咱们的头了?”
“住嘴!”
蔡弼心里十分不安,飞快的揣摩着来人的用意,哪里有心思安抚这个废物儿子?
但凡这个小畜生有点用处,他们父子二人也不用被个外来的小子轻易送入监牢来。
蔡氏父子打量外面的时候,杨奇也在打量他们。
当他看到蔡钧的怂包样时,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这不笑还好,一笑就牵动着脸上的新伤疤,如同一条肉色的大蜈蚣趴在脸上蠕动一般。
恐怖,狰狞。
蔡钧差点没
吓疯,软趴趴的开始哭唧唧:
“爹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嘤嘤嘤~”
蔡弼被吵的心烦,有心一脚踹死这个废物,又不舍得自己这一脉绝嗣,只能带着恼火的喝道:
“住嘴,这些人不是来要咱们父子性命的。”
“啪啪啪~”
杨奇在外面拍着巴掌,很是欣赏的说道:
“蔡先生果然睿智,不如蔡先生再猜猜本人的来意如何?”
蔡弼明知道此人来意不善,还不得不迎合着讨好,挤出个笑脸道:
“定是那杨凡小贼无恶不作,得罪过贵人。”
“哈哈哈!”
杨奇大笑出声,笑声在这死寂的牢房中如同夜枭一般,让人恐惧不安:
“蔡先生足智多谋,却不小心被个无名之辈陷害,心里一定不甘心吧?”
这话直接捅在蔡弼内心的痛处上,他到现在都还不肯相信,杨凡是真的从账目里找到了他的罪证。
在牢里这么多天,蔡弼也曾反复回想过,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倒霉,就倒霉在当初戴东风公公所说的“贪污皇产”四个字上。
也不知怎地,蔡弼在宫里的靠山一直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