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边去!”
魏超一下又把杨凡拱到旁边,一边还鄙夷的道:
“张捕头也是你能叫的?”
张捕头脸色一变,刚要言语,却见杨凡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瞬间不敢妄动,只听杨凡继续问道:
“不知这强闯民宅,强抢民财又是个什么罪行,又该如何处置呢?”
魏超再傻也知道杨凡说的就是他们,当时就乐了。
他虽然心疼这笔横财不能独吞,却也自信了解张捕头的为人。
这可是个抠屁眼子都要嗦手指,泥巴里头都能攥出二两油来的货色。
杨凡居然指望张捕头给他做主,简直是主动把猪肉送上砧板,让人笑掉大牙。
魏超自以为有张捕头做靠山,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明火执仗地把烧杯递到张捕头面前,大声嚷嚷道:
“大哥,你家上次不是有一批琉璃珍宝失窃了么?看看,全在这鳖孙的家里呢,人赃并获!”
琉璃作为佛家七宝,在大唐时也不算稀罕。
可这烧杯透明无色,居然能透视其后,视物如常。
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出来这宝贝不同寻常。
张捕头是万年县的快班捕头,正管着东市的治安,各式珠宝珍奇见
过无数。
可像这些烧杯、试管和锥形瓶这样透明无色的琉璃瓶,却是闻所未闻。
这些宝贝是如此的美丽,张捕头瞬间就被吸引,露出迷醉与贪婪的神色。
这幅丑态魏超见得多了,一点都不意外,反而信心大增,满脸挑衅地看向杨凡:
“鳖孙,有我大哥在,你死定了,哈哈哈!”
“住嘴!”
张捕头阴着脸低喝道。
魏超大乐,嚣张的指着杨凡说道:
“我大哥要你住嘴,听见没?”
“我是让你住嘴!”
张捕头都快气疯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魏超脸上。
魏超被打的头昏目眩,捂着左脸鲜红的五指印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捕头,还在傻乎乎的提醒对方:
“大哥,我是你的结义兄弟魏超啊,你干嘛打我?”
张捕头心中惶急,反手又一个耳光扇去,厉声训斥道:
“胡言乱语,我何时与结拜了?你这蟊贼再敢攀诬,本捕头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
魏超被两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再听到“大哥”如此绝情无义的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张口结舌:
“大,大,大……”
他到底不敢试探张捕头的态度,心里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其
余的泼皮也都意识到不对,刚才的张狂已经无影无踪,一个个都心慌意乱的。
有些胆子小、鬼机灵的,已经开始贼眉鼠眼的四处乱瞄,准备觑着机会就溜。
张捕头心中委实不安,只怪这杨凡太过奇怪。
之前还只是仁德坊柳巷里一个普通少年郎,随便他手底下这些泼皮无赖搓磨的那种。
哪曾想杨凡摇身一变,又是作诗轰动平康坊,又是卖面膜惊动长孙冲。
即便长孙冲轻易就把杨凡送进了万年县衙大牢,可转过身来,当朝御史大夫魏征魏大人居然亲自到县衙来保人!
这就要了命了!
张捕头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万年县令窦奉操已经是急的屁股上冒火了,张捕头他们这些经手的官吏,又有哪个不忌惮杨凡的神秘莫测?
这等人物,对于衙门里的胥吏来说,都是要吃人的老虎,人人避之不及。
张捕头也是没办法,被同僚和上司强逼着来打探一下杨小郎君的态度。
没办法,谁让这只老虎出自张捕头的辖区呢?
这出“兄弟反目”的戏码,杨凡看得意犹未尽。
根据原身残留下来的记忆,可以说这一家三口都是被这些人逼迫而死的
,所以杨凡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张捕头,不知这强闯民宅,强抢民财又是个什么罪行,又该如何处置呢?”
这句话刚才杨凡就问过,只不过被魏超打断了。
再次问出来的时候,张捕头不敢怠慢,立即说道:
“按律,强夺民财者,徙千里!”
杨凡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
“张捕头,你不老实啊!”
张捕头心里叫苦,他本来就和魏超等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当面把魏超这等小人逼急了,必然会选择鱼死网破,少不得要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一发儿全部掀出来。
到时候魏超固然是必死无疑,张捕头自己,也少不得要被拖去菜市口吃上一刀。
入室抢劫在后世也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情节严重的不是死刑就是无期。
怎么可能到了律法酷烈的古代,反而会高高举起,轻轻放过?
杨凡两世为人,后世虽然只是科研狗一枚,这点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张捕头被杨凡一句话点破,顿时左右为难,心里也开始怨恨起杨凡来:
“这小贼太不识趣,有人撑腰就咄咄逼人,不给人留活路了。”
就在张捕头掂量着要不要强硬一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