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场阴谋。
在千金赌坊的主人萧自在突然身死,巡城的卫兵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江逸就已经反应了过来。
黑暗的牢房里,江逸已经被拷上了枷锁,他紧紧皱着眉,不断地思考着。
是谁要陷害自己?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神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风波之中。
千金赌坊的主人被刺杀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进了神都这片已经沉寂许久的湖水之中,让整个神都都颤动了起来。
千金赌坊的主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千金赌坊,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街巷百姓,多少人都是千金赌坊的常客?甚至当朝的皇上,都曾数次御临千金赌坊。
这样一个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其主人居然被刺杀了?
而且御史台台院侍御史江谨轩的儿子也参与了其中?
这件事情,甚至直接惊动了那位年轻的皇上,和临朝听政的太后。
一时间,整个神都,甚至包括神都之外,风起云涌:
江府,双鬓已经有些斑白的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舟儿,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
是他做的吗?”
“不可能。”老人身边,一身白衣的年轻人轻轻摇了摇头,“我从小看着三弟长大,他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再者,刺杀千金赌坊的主人,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现在,很多人都一口咬定就是他刺杀了千金赌坊的主人。”老人幽幽道。
“千金赌坊事发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场?一口咬定,他们知道些什么?“白衣的年轻男人冷笑,“无非是想要借着三弟打压我们江家罢了,从他们让您来处理这个案子就能看得出来。”
“你说的没错。”老人缓缓站起身,“这帮家伙,你大哥在的时候,从来没见到他们这么敢嚣张过,现在你大哥不在神都了,他们就认为我们江家好欺负了,也好,就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们,就算你大哥不在,江家,依然是那个江家。”
“舟儿。”老人的目光中闪过几分凌厉,“我们走。”
“是,父亲。”白衣的年轻男人点了点头。
……
同样在神都,不知名的一处酒馆,同样是一身白衣的年轻剑客坐在靠窗的位置,轻轻皱了皱眉,他看向自己的剑,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不对。”剑客低声道,晚风从窗外吹进,
掀动他右臂处空荡荡的袖管。
“的确不对。”剑客的对面,一身道袍的老者放下茶杯,缓缓道,“老道修为虽然浅薄,但龙居士的那一剑,老道确信已经挡下,也就是说,龙居士的那一剑,并没有伤到千金赌坊的主人。”
“他的死,有蹊跷。”剑客低声道,眼神复杂。
……
夜色渐深,神都宵禁,空旷的街道上,不时有巡城的卫兵走过,忽然,某个卫兵猛地转过身:“谁!”
一片寂静。
“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人?”随行的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能吧……”那名卫兵收起武器,确认四周无人后,和同行的卫兵朝着下一个巡逻点走了过去。
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周围房屋的阴影之中,年轻的男子轻轻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就着月光,他的袖子里,很明显地闪过一抹青色。
……
“开始了。”
神都的另一边,高楼之上,女人看向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长笛,轻声说道。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紫色的面纱,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显得神秘,妖魅。
青衣楼
第五楼主,离歌笑!
……
神都城之外,最近的官道上,浓郁的夜色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女孩不断挥舞着手上的马鞭,于月光中,朝着神都飞奔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城城心急如焚,湖州事毕,她和张楚金差不多在二十天之前从湖州出发,马上就要到神都了,却在傍晚忽然接到了神都传来的消息:
江逸刺杀千金赌坊主人萧自在,萧自在身死,江逸被捕入狱。
得到消息后的秦城城立刻不顾张楚金的阻拦,独自一人快马加鞭朝着神都飞奔而去。
“快了,就快了。”
秦城城皱紧眉。
照这个速度,最快三天,她就能赶到神都城。
“江逸,等我!”
……
从江逸和祁天臣被捕入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有一天的时间,而这一天的时间里,江逸一直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阴谋,有人要陷害自己,这一点显而易见,只是——
这到底是谁的阴谋?是谁要陷害自己?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江逸想不明白。
是青衣楼?不,不可能,湖州之事已了,他们没有必要再来找自己的
麻烦,况且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杀了自己,何必这么麻烦?
千金赌坊?可是萧自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