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洛阳,大唐的国都,最繁华的城,有着整个大唐最美的女人,最大的寺院,最好喝的酒,还有最大的赌坊:
千金赌坊,它是神都三大赌坊之首,最为奢侈,最为富丽,也最为疯狂。
有人曾经在这里一夜赢取财富无数,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大财主,
也有人曾在这里一夜输尽所有家财,痛哭流涕,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但无论是谁,不论是神都里富可敌国的财主,还是朝堂上声名显赫的大臣,亦或者是一无所有的穷人,在这里,没有人能打破千金赌坊的规则。
那也是千金赌坊除了不能出千以外,唯一的规则:“输了,要认。”
曾经有位达官贵人在这里输了钱却死活不认账,甚至于叫来自己的门客大闹千金赌坊,但是在他趾高气昂的离开千金赌坊以后,他却神秘地失踪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千金赌坊里胡闹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千金赌坊的主人,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但是——
千金赌坊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很多人都好奇过这个问题,但是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很少有人能见到千金赌坊真正的主人,千金赌坊矗立在神都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是一座巨大的高楼,共分六层,第一层为
人字赌场,在这里的赌客,一般都是市井平民。
第二层,为地字赌场,这里的赌客,非富即贵,他们有的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财主,有的是朝堂上声名显赫的大臣。
第三层,为天字赌场,在这里的赌客,已经不能用富贵二字来形容,能坐在这里的赌桌上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
皇族。
第四层,有着神都最好的美酒和最好的菜肴,第五层,有着神都最美的女人。
但是第六层,很少有人知道那一层里有着什么,不少人都猜测,那里就是那位神秘的千金赌坊主人的所在。
这样猜测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都是赌场之外的人,只有赌坊之外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心思去猜测千金赌坊的主人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真正处在千金赌坊的内的人,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双陆,六博,叶子戏,弹棋,只有钱币的正反,骰子的点数……
千金赌坊第一层,赌徒们红着眼睛,兴奋地嘶吼着,有人仰天大笑,有人痛哭流涕,但是也有两个人,比起周围疯狂的赌徒们,要冷静的多。
他们一个是年轻的公子,一个是沉默的中年男人,公子执扇,男人带刀。
两人衣冠整洁,气度不凡,在第一层这种平民赌客居多的地方,的确有些引人注目。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两人面前,那几乎已经堆成小山的白花花的银子和同样堆成小山的吊钱。
“江公子。”带刀的男人缓缓开口,“我的印象里,你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赌博,但你现在,已经是赢了第二十一场了。”
“我之前的确没有接触过赌博,但我觉得很多赌博之术,和探案破案有相似住处,无非寻觅蛛丝马迹加以推测和判断。”
被男人称作是江公子的年轻人缓缓收起纸扇:“也许还要多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过……”
江公子轻轻皱起眉:“我隐隐感觉,自己对于这些赌戏之事,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以前接触过这些,尤其是有几次掷出骰子和钱币的时候……”
这年轻的公子,还有带刀的中年男人,毫无疑问的,正是前不久刚刚回到神都的江逸和祁天臣,这个时候,距离那一次湖州之行,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毕竟他和祁天臣从湖州回到神都,就差不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在回到神都之后,江逸在短暂的休整之后,立刻就展开了对于墨玉圆盘的调查。
燕摘月说的,是对的,当初从千金赌坊赢走墨玉圆盘的人,没有在这个世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江逸想尽办法,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个人的消
息。
就像燕摘月当时所说,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唯一有可能知道这个人的,江逸只能想到一个。
那就是千金赌坊的主人,所以江逸来到了千金赌坊。
“又赢了?”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他出千?”
“谁敢在千金赌坊出千?”
……
在一众赌客的哗然之中,江逸再赢一局,这样算来,他已经稳稳赢了二十二局,面前的银子和吊钱,就算是麻袋都已经装不下了。
“江公子。”祁天臣低声道,“这样赌下去,会不会有不妥?”
“不会。”江逸轻轻一笑,“这里是千金赌坊,谁会在这里闹事?而且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引人注意吗?”
“你看。”江逸瞥向正在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女人,“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是沈老板,她怎么来了?”
“这面相,还有这腰身,这才叫天生媚骨啊……”
“嘘,噤声,你不要命了?沈老板也是你能拿来胡说的?”
“你看赢了几十次的这小子,他要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