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穆元帝好气又好笑,“那你来做什么?”
五皇子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道,“父皇母妃都在宫里,这是儿子的家,没听说过不叫回家的吧。儿子想来就来。”
立志做绝世好爹的人都听不得这话,这不,穆元帝一听就乐了,先时对五皇子的那点儿不满意顿时烟消云散,笑道,“说你执拗,还真没说错。朕也不开导你了,慢慢看吧,南安侯总算不负朕所望。”
今五皇子既来,便做好了“即便强忍着也不能给他皇爹添堵”的打算,不好听的话,他大不了不说就是。但跟父亲的关系,一定得缓和一二。
何况,对南安侯,父子俩的看法还颇是一致的。说到南安侯,五皇子的兴致就来了,搓搓手道,“南安侯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父皇,这三场战事到底怎么打的,真是馋死儿子了。”
穆元帝给他看南安侯递上的折子,三封折子,五皇子琢磨了小半个时辰,对南安侯十分佩服,道,“到底是宿将,有南安侯在,江南靖平,指日可待。”
穆元帝笑,“当初你与朕举荐南安侯,朕记着呢。”
五皇子认真道,“还是父皇明断,不然,哪怕南安侯有惊世之才,也无处施展去。千里马与伯乐,缺一不可。”
穆元帝心说,这不都明白么。
于是,太子南巡前,有幸于见到他五弟与他父皇重归于好,太子暗叹,老五果然有手段哪。
六皇子的日子则不大好过,也不知是不是哪里风水不对了,两天被父皇骂了三遭,六皇子现在简直是顶着满头包当差,每天觉都睡不好了。这煎熬的日子可怎么过,六皇子索性去东宫那里打听消息。哪怕五皇子没将“六皇子给他生辰礼减例”的事外传,太子也知道了,看着这蠢弟弟,太子语重心长道,“你哪,好生当差。差使上的事,倘我不去江南,倒可亲自指点于你。眼下我怕是不得空。礼部的事,老五最熟,你同他取取经,当有所改观。”
六皇子也不是傻子,他完全伶俐的过了头,不然也干不出那势利事儿。六皇子原就心里存了事,听太子让他请教五皇子的事,不禁又想的多了,琢磨着是不是五哥嫌我生辰礼送的轻了,给我在父皇面前打小报告下绊子啥的。
至于五皇子打小报告的事,这也是有例可查的。当年五皇子刚到闽地,就告过户部与兵部的状,闹得太子与大皇子都吃了挂落。今番生辰礼他怠慢了五皇子,要是五皇子不得宠则罢了,说闲话估计也没人信,可五皇子转眼又得帝宠……
六皇子一琢磨,心下便给五皇子记了一笔,当然,为解眼前困局,他还得多去五皇子府上走几遭。果然,他去五皇子府上多了,父皇看他眼神也和善不少,骂也挨得少了。
由此,六皇子更确定是五皇子告了他的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