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茶。虽说闽地往年也有茶贡上来,按理也都是好的,我也不怎么尝吃那儿的茶,如今再尝,倒觉着还好。”
穆元帝吃一回茶,同苏妃闲话。苏妃在宫里也没别的事,无非就是说一说儿子媳妇孙子之类的事,穆元帝刚给老大老二伤了心,如今正觉五皇子贴心,自然爱听这个。五皇子捎回来给苏妃的信,自然也会经穆元帝的手,穆元帝并未拆开来看,所以听苏妃说来也觉有趣,听说大郎几个也写了信,穆元帝道,“拿出来朕看看,他们学写字了?”
苏妃命宫人取出,好厚一刀,但其实是因为字大,所以也没写多少字,纯属浪费纸张。一看就是见学字的笔迹,穆元帝展开来瞧了,这信到才没几日,折叠的多了,倒有些陈旧感,想来是苏妃时时翻阅所致。穆元帝拍拍苏妃的手,看孙子写的信。大郎通篇都在写做为哥哥的烦恼,什么二郎就知道吃东西,三郎呢总是挑食,这让大郎这做兄长的有些惆怅。还有就是随父母一并出巡,大郎写道,有一些很穷很穷的百姓,住很破很破的房屋,屋子很小很窄,他们吃的饭也不如自己平日里吃的好吃,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穷困的人。大郎决定以后把自己的月钱都攒下来,捐给这些穷困的百姓。
真是有爱心的孙子啊。穆元帝心里评价。
二郎的信呢,则是通篇写在某地吃到什么好吃食,以前没吃过,新鲜,写给祖母知道。
穆元帝道,“二郎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贪吃。
苏妃笑,“他们兄弟,二郎身子最好,一年到头儿从不打个喷嚏的。”
穆元帝想到二郎的年岁,道,“这也是,小孩子家,能吃就好。”
接着看三郎的信,一本打假大全,三郎绘声绘色,好吧,三郎还没有这么多形容词汇,不过,兄弟当中,三郎也是嘴巴最巧最爱说话的。三郎就说,他们随父亲巡视,各地官员做官的事儿,什么找许多人穿上军人的衣裳冒充军人,还有老头儿把白发染黑冒充年轻人。什么明明是一穷地,地方官充富户,把穷人关起来不让上街。再有就如何被他父王识破的事。三郎还写呢,这些人,又坏又笨,总是说谎,又总结了一回,说谎实在是一件大大的蠢事。当然,三郎也在信里显摆了,他们如何如何受百姓的欢迎。
好在这些事,五皇子在密折中早与他皇爹说了。苏妃道,“我收着信还说呢,孩子们这么小,又是大冷的天,巡视什么的,怎么还带着孩子们一道?虽知老五媳妇是个稳妥的,我做祖母的,心里也放不下。后来瞧着信倒觉着,带孩子们见见世面是好的。”
穆元帝点点头,道,“还是大郎的字比较好。”
“都还小呢,大郎自来稳重,这习字,非得坐得住才成。”苏妃不提扫兴的事,道,“先时他们就番,别的我倒不担心,就是怕饮食上不适应,如今看二郎的信,闽地倒颇有几样新鲜吃食。”
“闽地临海,海鲜是尽有的。”穆元帝想到把贴心的五儿子分封到这样一个贫瘠刁蛮之地,对苏妃道,“闽地现在,也只有老五这一心做事的人去收拾了。你莫担心,有朕呢,他吃不了亏去。”
苏妃笑,“臣妾晓得。”
穆元帝赏赐了苏妃一回,倒是胡太后,听闻是因五皇子之故害得太子受到皇帝儿子的责备,很是刁难了苏妃两遭。赵贵妃听儿媳的劝,没为难苏妃,可心里怎能不恨,故而只作冷眼旁观状。倒是谢贵妃私下委婉同穆元帝说了,穆元帝不知如何同胡太后沟通的,总之胡太后转天就病了。
病就病吧,穆元帝正在气头上,让窦太医去慈恩宫服侍着,别的也没怎么样,与以前慈恩宫但有风吹草动,穆元帝必亲去侍疾,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胡太后一看皇帝儿子不吃这一套,便与闺女哭诉,“我不过略说几句,你皇兄就这样,必是厌弃了我。”
文康长公主道,“您说,您好好儿的,朝中的事儿您懂么,就去开口。反正,我不懂的事,我也不多管。”
“这,这不是为了太子么。”
“太子还不是皇兄的亲儿子。皇兄也是您的亲儿子。您不偏自己儿子反去偏别人儿子,不怨皇兄恼。”
胡太后给闺女气笑,“你这丫头,尽说这刁话。我是担心他们父子真生分了呢。你不知道,你皇兄发了大脾气,叫太子反省哪。”
文康长公主正色道,“朝中的事,自有皇兄做主。太子是皇兄的儿子,皇兄难道不盼着他好。皇兄管教他,也是为着他好。皇兄管教儿子,您要劝也是劝皇兄保重身子,再命人去瞧瞧太子也就是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
对于她娘的胡搅蛮缠,文康长公主早有经验,问,“那您‘病’什么呀?”
胡太后只得“好”了。
文康长公主还得为她娘去跟她哥说好话,“朝中的事我也不懂,母后那里,皇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母后一向糊里糊涂的,耳根子软,可心是好心。”
亲娘,能怎么着。
也只得凑合着过了。
倒是谢贵妃,对苏妃很是照顾,当然,她也不忘叮嘱儿子认真当差的事。谢贵妃道,“你早晚是要就藩的,刑部这些年,又有你外公,我是不担心的。只是眼下太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