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竖起耳朵,“这话怎么说?”莫不是他媳妇有什么小道消息?
谢莫如笑意消散,淡淡道,“我们在帝都,于靖江的消息并不灵通,去岁永定侯在闽地还有一场小胜,诸多人因此轻视靖江王。我对靖江王亦不甚了解,但,殿下也与我说了,殿下就封闽地,是苏相的提议,陛下的首肯。闽地毗临靖江,陛下与苏相皆认为必要一位藩王以镇闽地,这就说明,在陛下与苏相心里,靖江是心腹之患。”
“靖江王不敢来帝都,不敢竖起反旗,但他同样不纳赋不缴税,他在靖江,自成一国,这已是事实。”谢莫如道,“或早或晚,闽地海军必有一场大败!陛下虽舍不得殿下,但若是闽地出事,陛下必会令殿下就藩的!”
五皇子心下一跳,道,“这不能,永定侯是练兵老手,而且,他最是个谨慎人。”
“殿下还记得我抄自永安侯府的《神仙手扎》么?”
“这自然记得。”他又不健忘。
谢莫如的脸颊映着明亮的烛光,声音淡然,“海上的富贵,是手扎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的。陛下缘何会令永定侯练一支海兵,必是陛下觉着海上受到威胁。闽地匪盗不绝,匪盗因何而起?闽浙相连,怎么只听到闽地闹海匪,没听过浙地有海匪的事呢?”
五皇子此时已信了他媳妇的话,五皇子道,“你是说,靖江王府也有支不错的海兵?”
“怕是不止于此。兵匪兵匪,兵与匪,怕是早有关联。”或者关联更深。
五皇子道,“明儿进宫我还是跟父皇说一声吧。”
“您可别说,咱俩闲话的,就猜着永定侯要大败。”
五皇子噎了一下,永定侯是大皇子岳父,也是朝中老臣,五皇子道,“不管怎么说,也得让父皇知会永定侯一声,小心着靖江王府些。”
谢莫如叹,“这是应当的。”
五皇子不禁忧心忡忡,谢莫如劝他,“殿下与其担心,不如为我们将来就藩做些筹备呢。”
“是啊。”五皇子并不因封地遥远贫瘠就有所抱怨,但,他也没料到可能面对的是这样危机四伏的局势
知道吗?
这将是最坏的时机,也将是最好的时机!
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你们以为我不愿就藩,不,我只是不愿意所有的皇子都就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