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和张居正等人交卷出来,哪里也看不见卢象升,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他竟然因为袭击监考官畏罪潜逃了。
熊廷弼直脾气,怒道:“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象升兄弟不是那种人!”
说着,转身就要去找人理论。
孙传庭拉住他,“熊大哥,别冲动。”
兹事体大,张居正沉吟一番:“我看咱们的功名也悬了,还记得那会找咱们的人吗?肯定是他们在搞鬼!”
“不让我动手,你说该怎么办?”熊廷弼愤怒地说道。
“听听张兄弟的,他有办法。”孙传庭沉声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着熊廷弼的衣袖,示意不远处。
那边十来个衙役和弓弩手,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张居正见状,眼珠一转,便想到什么。
“走吧,咱们去皇城司,找那个年轻人。”
“对,我想起来了,走吧!”熊廷弼也想到了。
几个人在衙役的注目下,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们。
衙役们将消息报告给瘦高矮胖两个监考官的时候,他们还颇为惊奇。
“怎么那三个人没有闹事,按照消息,不都是刚烈性子。”
“或许是上头看错人了,也许他们就是嘴上功夫好也说不定。”
“嘿嘿,我就说,像那个叫卢象升的傻牛,天底下能有几个?敢跟监考官顶嘴,我看他怎么死!哎哟……”
矮胖监考官说得有些激动,扭到了撞伤的老腰。
“他娘的,本官的好生休养几天,然后再去楚风楼找小娘子好好按揉一番,才能好利索。”
“你啊,就是不小心,看我就没事,上头给咱们那些钱财,足够你这一年天天在
楚风楼潇洒了!”
“哈哈哈……”
两人发出淫荡的笑容。
刘子玄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已经到了皇城司外衙门,而卢象升还不知道下落。
等他赶到外衙门,几个焦躁不安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公子……管事,你终于来了!”
“几位,稍安毋躁,咱们说一下情况……”
听完他们的描述,刘子玄心里暗喜,他还以为那些人会做得手脚干净,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作大死!
现在,越是装逼,将来死的就越难看。
“张兄弟,你怎么说?”刘子玄思索一番之后问道。
张居正稍微思忖一下,便回答: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们搞鬼,但是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是去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看了下几人的表情,继续道:
“在官府眼里,象升兄冲撞考官是实打实的罪名,怎么看都不是个出手的好时机。而他们已经收了钱,许诺出去别人必中,肯定会有和我们类似的举子落榜,等到榜单一公布,士子们必然会炸锅,那个时候发动,才是最有利的时机。”
“我赞同张兄弟的看法,并且我认为,我们在这期间,还可以想办法组织活动,串联文士,最好是将那些有才情的士子名声打出去,他们若是名落孙山,那就更有意思了。”
刘子玄闻言,心中大惊。
张居正和孙传庭说的话,简直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高手就是高手!
他们能成为另一个时空名震天下的人物,果然不是白给的,简单的分析就已经能和皇城司精心谋划出来的计谋高度类似……
熊廷弼一张脸涨
得通红,想要说点什么,可他明白,眼下的情况只能如此。
“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熊廷弼依旧咽不下那口气。
“那可不成,既然是要揭露他们的案情,那就从涉案人员开始。我们不用考试作弊的名头,也有其他手段呢……”
刘子玄露出邪魅一笑,看得三个人直发毛,幸亏他是自己人……
“那象升兄怎么办,他要是被抓到,必然会遭遇用刑。”
“放心,他肯定没有走远,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回家,你们想想有什么地方,我派人去寻找。”
说曹操,曹操到,卢象升已经在红叶的带领下进来。
“管事,卢公子来了。”
卢象升看见几个人都在,脸色瞬间变得羞红。
“几位兄弟都在,我真是羞于见你们。”
“羞什么,又不是你的原因。”孙传庭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做的没错,换成是熊瞎子我,也会跟你一样,甚至我揍得那厮更重!”熊廷弼力挺道。
两位兄长说话,卢象升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我以为你们会怪我鲁莽呢。”
最年轻的张居正却是老成地说道:“象升兄,你和那些血气方刚的人不同,你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登堂入室的人,还是要和年轻人有所区别,其实你有更好的办法。”
“张兄弟教训的是……”卢象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交叉,大拇指不停地摆动着,显示着内心的不安。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刘子玄的看法,毕竟这才是他们翻盘的根本。
刘子玄开口道:“张兄弟说得很对,但是年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