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播撒固体酒精。
过程很顺利,但是在马厩时候差点出了意外。
固体酒精毕竟是米酒蒸馏,酒香浓郁,马匹嗅到之后,激动的舔舐起来,甚至咬着撒放固体酒精的探子不撒手。
幸亏他即使摘下包袱甩给马匹,才免于被发现。
等到撒放完毕,小队们便分别找到几个主官的帐篷附近,埋伏在黑影当中,他们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营地外围,张惟贤迫不及待地等着进攻时间的到来,他根本就等不住,盘桓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等到四更天的更鼓声响起,南陈军营一直没有动静,他才深吸一口气,看来,行动没有被察觉。
是时候了,他沉声道:“出击!”
嗖嗖嗖~
大周军早就急不可耐,当先射出了手中的火箭。
一来可以小范围纵火,二来能够吸引贼兵注意力,让他们无视内部的破坏。
随后……
连续不断地爆燃声响起!
周军防止的香线发火装置开始起
火燃烧!
瞬间,整个南陈军营遍地烟火,正在睡梦中的贼兵惊了,自己的哨探在哪里,为何让他们如此轻易地冲进来,还是大面积纵火。
贼兵们不知道什么情况,纷纷提着裤子跑出帐篷查看情况,可他们只看见四下起火,听不到任何将校的喊话,别说是抵抗了,连救火的人也没有!
事实上,也有些负责的将校,裤子都不穿便冲出来维持秩序,可惜他们第一时间都被附近的周军射杀了,一直到死都不敢置信营地被人渗透。
类似的情形在不断地上演,一直到军营大火连绵,都不曾有中高级将校出来。
任蛮奴的营帐防守严密,刺杀小队近不得身。
而他也发现不对劲,火烧成这样,都没有人约束军队,足够说明古怪。
“将军,三十六计走为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天亮之后,再收拢大军吧!”
“唉,狗贼周军,都是蛇鼠之辈,都不敢露面!”
任蛮奴大声骂着,但不敢停下,小命要紧,别的事后再说吧。
他仓库披挂之后,便在护卫的簇拥下准备出营,结果发现没有一匹马。
“马夫何在,给将军牵马!”
暗中藏着的探子早就急不可耐了,见状明白自己机会来了,连忙吆喝着几个手下去随便拉上几匹没主的马。
他们低着头,捏着嗓子喊道:“将军,马跑散了,这几匹您骑着走。”
任蛮奴倒是也不挑,也没有意识到危机,在护卫的簇拥下,便翻身上马。
正在他一条腿踏上马镫,准备上马时,探子猛然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插在马肚子上,同时大喊一声:“有刺客!”
随后便猛地扑身在地!
边上的探子们霍然起身,将手里的弩箭攒射出去,随后抛洒出大片的固体酒精,直接黏附在那亲卫身上和脸上。
下一刻,另一个探子点着斗篷上的固体酒精,用力抛撒出去。
任蛮奴的亲卫们反应也很快,固体酒附体的时候,他们便翻滚在地。
可惜,那是无差别攻击,火苗很快便沾染在身,燃烧起来。
初时不觉得,很快便发现那些东西弄不掉,滚不灭,烧的还异常猛烈。随即,便都蚀心跗骨地哀嚎起来。
任蛮奴更惨,马匹吃痛受惊,管你身上是谁,横冲直撞地跑将起来,直接拖着他在地上来回撞击。
三两下之后,便将他撞得失去知觉……
探子们追了好一会,只在地上发现他的头颅,尸身和马匹已经不知去向……
拿到任蛮奴首级,探子们齐声高喊:“任将军战死,快跑吧!”
还在抵抗的一些人听闻,再看大帅营火苗冲天,便扔掉武器投降了,有些人更直接,索性抢到一匹马撒丫子往南陈国境方向逃跑。
不过,也有些负隅顽抗之辈。
营地西北角,一块区域内的士兵,还在坚持着,虽然他们的表情惊恐万分,对那像是跗骨之蛆的火焰恐惧不已,却仍旧没有放弃抵抗。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张惟贤厉声喝道。
然而,那些人不为所动,眼见如此,他一声号令,两百弩手按下扳机,发射弩箭,嗖嗖的破空声当中,弩箭直刺刺的命中敌人,有些当场丧命,剩下的则在哀嚎。
还是不投降!
“你们有本事,和我们单挑,看看我们大陈勇士皱眉吗?”南陈士兵中一个壮汉拍着胸脯怒吼着。
选锋军的勇士们不是盖的,当即便要扔掉武器去比画。
然而……张惟贤冷哼一声,“都给我射死!”
嗖嗖嗖~
一片乱箭之后,再无一人站着。
张惟贤拍拍手下的脸:“你啊,傻不傻,跟敌人单挑什么,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多跟刘管事学着点!”
射倒这些人之后,张惟贤发现他们身上的甲胄很不一般,比普通皮甲高级多了,甚至是大周精锐都不曾有的铁甲上覆盖皮甲。
如此一来,背后的营帐,定然不一般!
张惟贤掀开帘幕,瞬间呆住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