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怡如此强势,陆骁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但因为还要跟刘宝珍携手夺下周振鹤的军权,所以该维持的关系得维持。
见陆骁低头不语,常景怡又开始了软磨。
她拿出一枚玉佩,眼泪夺眶而出。
“当年姐姐入宫之后,为了避嫌,我们便不再联系。前不久姐姐传来书信,让我在必要的时候照顾殿下,没想到现如今我却先有求于殿下。”
这玉佩本是一对,皇后一枚常景怡一枚,作为义结金兰的凭证,想来这常景怡就是母亲口中的那个小姨了。
只不过这是太子的记忆,而不是陆骁的。
所以陆骁还不能承认。
此时慧心给陆骁端上一碗茶,轻轻点头暗示常景怡所言不虚。
陆骁心照不宣,知道她出宫之前母后跟她说了一些隐秘的事。
当下干脆坐了起来:“原来是小姨啊,既然是自家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还请小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小外甥。”
“燕王殿下,您”
陆骁神秘一笑。
周振鹤将刘宝珍关进大牢,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第二天就砍了刘宝珍。
不过齐达还是在这里解释抓错了人。
“齐达,此案已经明了无需多言。难道你也想被扣上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吗?”
齐达哑口无言,一拍大腿就回到自己的营帐喝闷酒去了。
周振鹤正得意,忽然士兵来报。
“大都督,燕王殿下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众将领拥着一瘸一拐的陆骁缓缓走了进来。
一见到陆骁,周振鹤就暗暗发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燕王来了,那正好跟他把刘宝珍定成合谋,一起杀了,回头还能在二殿下那里邀功。
“周大都督,我带着众将来听封了。”
周振鹤不知道陆骁又抽哪门子疯。
“燕王殿下,这里是军营,容不得胡闹。”
“本王听说刘宝珍去粮仓纵火被抓了现行,可有此事?”
“此事已经查明,是刘宝珍对本都督任命不满,雇凶放火。放火者在死前供认是刘宝珍指使,足足花了黄金百两。我正猜测刘宝珍哪来的巨款,听闻刘宝珍之前在殿下宅院一整天,原来这些钱来自燕王殿下啊。”
众将领一头雾水。
刚才被燕王挨着个的从床上叫起来,说是听大都督封赏,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主谋之一了。
“大都督,你可别过河拆桥啊!”
陆骁哭丧着脸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大都督,这可是你指使我陷害刘宝珍的,说是事成之后不仅众将都有赏赐,也会在我父皇那里多说我好话的。”
陆骁将书信给众将传阅,众将看到上面言之凿凿,确实跟燕王说的一样。
“放肆!竟敢污蔑本都督?”
周振鹤看到书信直接就傻眼了。
那信上的字迹确实跟自己一般无二,但自己分明没写过什么书信。
“燕王,你伪造本都督书信,论罪当斩!”
“我要是能临摹他人字迹,又何必从小就被人耻笑?”
有时候,缺点就是优点。
陆骁就是利用自己的缺点,才能反过来将自己伪造的书信坐实。
这一次定能让周振鹤的威望丧失殆尽。夺权之路,已经接近尾声了。
周振鹤虽然是被陆骁冤枉的,但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无言以对。
“大都督,末将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如重新审理?”
“是啊大都督,此时应需谨慎处之。”
得,事情不仅没明了,反而越来越糊涂。
最后,在众将的压力之下,周振鹤无奈只好重审。
最终查明,周振鹤是受小人蛊惑,误认为刘宝珍有不轨行为。而蛊惑者则冒充刘宝珍去粮仓放火,误打误撞被士兵所杀。
至于那封伪造信,也出自蛊惑者之手,偷偷交到了陆骁手中。
陆骁借口不忍心陷害刘宝珍,所以就一直没说放火的事。
总而言之,周振鹤利用自己的职位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死人身上。
事情折腾了一晚上才算过去。
但冀北的所有人都知道一点,刘宝珍和周振鹤只能留一个。
为了缓和跟刘宝珍的关系,齐达亲自将他从大牢里接了出来。
“嘿嘿,刘都督莫怪,我齐达没脑子。”
刘宝珍在听完纵火事件的经过之后,猜测出来这定然是出自陆骁的手段。
至此,刘宝珍觉得,跟燕王合作,日后一定能施展自己的报国之志。
但同时,跟这种人在一起,更要多加小心。
“齐将军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听命行事。”
“多谢刘都督,不知您能不能赏脸,咱们喝点,就当我齐达赔罪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振鹤就颁布军令,恢复刘宝珍副都督职位。
冀北的暗流已经卷起了巨浪,差一点就把周振鹤给拍死。
反观一无所知的陆云心里则一阵得意。
他一路疾驰,带着队伍火急火燎地赶回到了皇宫。
当靖武皇帝得知老四抗旨不回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