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就对了,年轻时候不傻几回,等到想做傻事的时候就不敢做了。”
黄单裹着糖吃,“跟你一比,我好像没年轻过就老了。”
陈越的面色一黑,“老个屁,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非常别扭。”
黄单说,“我没做过傻逼。”
陈越的面部抽搐,他哟了声,“陈太太,听你这口气是在遗憾啊?想做傻逼还不容易,现在我就能给你想个招儿。”
黄单摇头,“不用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
陈越捏捏他的脸,“前面有个小教堂,当地人有个事都会上那儿去做祷告,或是忏悔,企图得到解脱,我爸妈每个礼拜天会去坐一坐,要不要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黄单朝陈越伸出手,“你牵我。”
陈越眉眼带笑,他的公主对他撒娇了,“笑一个,你笑了,我就牵你的手。”
黄单说,“算了。”
“喂,好好说话呢,怎么自己走了?”
陈越大步追上黄单,一把抓住他的手,“老婆,我喜欢看你笑,你对我笑笑呗。”
黄单的唇角翘了起来,牵着他手的力道紧了紧。
小教堂里里很静,四处都弥漫着冬天的味道,裹挟着些许这个地方独有的肃穆。
黄单跟陈越坐在小教堂的长椅上面,周围没有神父讲经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觉得有天堂吗?”
“也许有。”
“有天堂,就有地狱,有地狱,就有奈何桥,轮回道,有轮回道,就有来生。”
陈越向黄单那边靠了靠,先是肩膀挨到他,而后是脑袋,“是不是这个理?”
黄单说,“嗯。”
陈越低声开口,“我们说好走完这辈子,还要一起走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不会骗我吧?”
黄单说,“不骗你。”
陈越阖上眼帘在小教堂里做了个祷告,就像是在任务世界对着流星许愿,把红条子挂到许愿树最高的树梢上……每次都真心诚意。
出了小教堂,陈越把背对着黄单,“上来,我背你。”
黄单看看面前宽厚的背部,想起了当年,那时候他肚子疼,陈越把他从科技楼背去医务室,他压上去的背部青涩坚韧。
多年以后,迎着太阳生长的小树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陈越拽拽黄单的手,“发什么愣呢,快上来!”
黄单说,“我最近胖了。”
陈越说,“是胖了点,三四斤左右,我能抱得出来。”
黄单问道,“那你还要背我?”
陈越哭笑不得,“别说胖了三四斤,你就是胖成个球,我也背。”
黄单不说了,直接往他背上一趴,手也搂他脖子。
“轻点啊祖宗,脖子要断了。”
陈越背着他在寂静的小路上散步,“跟我说说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黄单说,“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陈越好奇的问,“怎么没有了?我认识的黄单可不是一个顺其自然,有一天过一天的人。”
黄单趴在陈越背上,“未来有了你,过去的规划就失效了,我要把你算进去,新的规划还没做好,等我做好了会告诉你的。”
陈越一下子就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背上的人其实不会甜言蜜语,也没什么情调,但认真起来的样子却能打动人心。
“网上有一句话,叫什么背着你,就像是背了整个世界,我好像有那么点感觉了。”
黄单说,“你的整个世界是136斤。”
陈越一个踉跄,看吧,就是这么没情调。
天黑之前,黄单跟陈越回去了,家里的气氛平静和谐,谁也没提中午的事。
晚上九点多,陈越跟黄单结束谈话,他穿上拖鞋下床,“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等我,自己先睡吧。”
黄单嗯了声。
陈越给黄单把被子几个角压压,屋里没按空调,挺冷的,他把军大衣穿在毛衣外套,一个人去敲斜对面那屋的门,“爸,妈,你们睡了没?”
里屋传出陈父的声音,没什么浑浊的睡意,“没呢,你进来吧。”
陈越推门进去,瞧见他爸妈都在椅子上坐着,还没进被窝呢,他打了个喷嚏,“外头风那么大,你们怎么不把窗户关上啊?”
陈父吃两个葡萄干,“要不怎么说现在人的体质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比这要冷多了,我连棉袄都没得穿,还不是照样上山挖野菜。”
陈越也去抓一小把吃,“当年你什么年纪,现在是什么年纪?别不服老,我记得上回你出去遛个弯回来就感冒了,挂了好几天的水才好。”
陈父屁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母拿了个苹果去卫生间洗了递给儿子,“屋里要通气,睡觉前会把窗户关上的,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陈越咬一口苹果,“过几年我跟黄单会收养一个孩子。”
陈父跟陈母先是一懵,之后老两口布满细纹的脸上都出现了笑容,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惊喜,他们异口同声的问,“这是谁的意思?”
“黄单的意思。”
陈越边吃苹果边说,“他跟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