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出来给他长长脸面。”
“教官还喜欢陈燕,有事没事都让她做,可惜有缘无份。”
陈燕已经不是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了,她手挂着个高仿的皮包,露出岁月不饶人的惆怅,“想当年我也是一枝花啊。”
“你现在也是一枝花,西兰花。”
黄单走了过去,他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面,视线对着漫天雪花,大概是他因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衣服又是深色调的,跟一堆笑着闹着的人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几个女人在抽空交头接耳,谈论着班上的那些老爷们,哪个是优质股,哪个是潜力股,哪个已经停了不会再涨,哪个不但不会涨,反而会快速下跌。
其中一个笑着说,“少爷比高山上的雪更冷。”
黄单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女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装作是在整理衣服。
陈越挂了电话站过去,和当年一样,他站在最后,眼皮慵懒的半搭着,目光落在前面的黄单身上。
听着大家在喊123茄子,黄单也把嘴角弯了起来。
那张照片被分享到群里,又被转进朋友圈,挂上了微博,冲黄单和陈越的气质,还有颜值,转发量跟评论量都超出意料,很多人有感而发,分享出了当年自己班上最帅的老同学。
青春的玻璃瓶漂浮在记忆的长河里,五年,十年,二十年过去,你以为已经飘远了找不到了,却在某一刻忽然发现,它还在原来的位置。
陈越站在树后看手机上的照片,手指抚||摸着第三排熟悉的笑脸,“拍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黄单说,“想笑。”
陈越从屏幕里抬起头,看过去的眼神炙热,“那你现在想不想?要不单独给哥哥笑一个?”
黄单说,“哥哥?”
陈越得意的勾勾唇角,“我比你大九天。”
黄单,“……”
陈越流氓似的吹口哨,快三十了,做起这个动作,倒没有年少时的吊儿郎当,有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黄单对他弯唇,笑的很温柔。
陈越仿佛看到冰天雪地里盛开出了一朵花,明艳照人,他有瞬间的恍惚,下一刻就低头去捏黄单的脸,没舍得用什么力道,“喂,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黄单说,“我记得自己在食堂打饭被撞到了,你给了我一包心相印,那是第一次。”
陈越的喉结滑动一下,“嗯,然后呢?”
黄单又说,“你第二次给我心相印,是那天我上厕所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女生撞了个满怀,嘴巴被撞破了,我去操场哭,你偷偷给了我一包,不敢出来见面。”
陈越偏过头,“有这事吗?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黄单发现男人的耳朵红了,他抽了抽嘴,“我都证明完了,现在我怀疑你是假冒的。”
陈越闻言就把头偏回去,“那要我怎么证明?”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老同学们,见都在刷手机,就把黄单拉到墙角,低着头亲了上去。
亲了不到两分钟,黄单就把陈越推开点,“不要亲了。”
陈越的呼吸粗重,捞着他腰的劲儿没减,“再让我亲会儿。”
黄单说,“不能再亲了,我硬了。”
陈越低着嗓音笑,“别怕,我也醒了。”
黄单,“……”
姜龙嘀嘀咕咕,“人呢?怎么又没了?”
刘峰阻止姜龙去找人,故意嘲讽,“你是黄单的跟屁虫吗?”
姜龙成功被他惹毛了。
黄单跟陈越在墙角鸣金收兵,改时间再切磋。
姜龙接了个电话,他女朋友在那头说自己来不了了。
黄单说,“是临时有事走不开?”
姜龙失望的叹口气,“说是那么说的,她是护士嘛,病人重要,哎,我都准备好了戒指。”
他突然抓住黄单的一只手,“卧槽,你有对象了?”
黄单说,“嗯。”
后面不远的刘峰啧啧两声,“速度挺快嘛。”
陈越望着那道背影,“好几年前就买了。”
刘峰说,“那时候就知道他会喜欢上你?”
陈越说不知道,“就是想给他设计一款戒指。”
刘峰对他竖起大拇指。
大家先去吃东西,玩到后半夜才去一见钟情。
宾馆是提前订好的,房间都是标间。
刘峰跟陈越一个房间,他还没把东西放下来,就被对方要求去隔壁睡。
“操,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陈越倚着桌子笑,“这也算?后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重色轻友。”
刘峰唾沫星子横飞,“老同学都在呢,你就不能忍忍?”
陈越斜眼,“哥们,你要是我,你能忍?”
刘峰咬牙,“不能。”
喜欢了那么多年,终于在一起了,这要是还能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抬不起头。
陈越拍拍他的肩膀,“门别关。”
刘峰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外面天寒地冻,房里温暖如春,待会儿你的花来了,就是炎热如夏,小心热出一身痱子。”
陈越对他挥挥手,“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