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人已经去世了。
门外的章一名龇牙咧嘴,“看不出来啊,小季那脸挺招人喜欢,半天出不来一个声音的小杰竟然大半都回答了他的问题,能跟他聊起来,怎么样,吃醋吗?”
陆匪弹弹烟身,把一小撮烟灰弹到地上,“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而已。”
章一名及时的嘲笑,“那你还跟门神似的往这儿一杵,时不时的往里头看一眼,生怕他被人给勾跑了。”
陆匪冷眼一瞥,“章一名,我发现你最近罗里吧嗦的,缺爱缺的严重,赶紧找个伴儿吧,一寸光阴一寸金,抓紧时间。”
章一名被喷的灰头土脸。
离开书店后,章一名问着青年,“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记得李顺的案子,青年就是先觉得哪儿不对劲,之后才发现出的破绽。
黄单摇头,“没有。”
章一名,“……”
黄单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来说,“章哥,我想去老张的前妻家看看。”
章一名朝陆匪那里努努嘴,那意思明了,就是在说,小朋友,你得先过你家长那一关。
黄单拽拽男人的手臂。
陆匪没看他,口气很冲,“干嘛?”
黄单说,“下午先去老张的前妻那里,然后去爬山。”
陆匪还是没看他,口气不那么冲了,但多了嘲讽,“大热天的爬什么山?你也不怕爬到半山腰下不来,被狼叼去当晚餐。”
章一名的嘴一抽,他看向青年,淡定的很,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拿下他的老友还真不是运气好。
黄单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看海。”
陆匪一声不吭,面部冷硬的线条却已然软了些。
黄单认真的说,“我们去海边散步,捡贝壳,看海鸥,晚上可以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来,夜景一定很美,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陆匪面部的线条彻底柔软了,他抬起一条手臂,宽大粗糙的手掌盖在青年头顶,在那些乌黑的发丝里使劲揉揉,“行吧,就去看海。”
章一名膛目结舌,这么好哄?他终于找到机会报中午的智障之仇了,“果然一谈恋爱,智商就直线下降了。”
陆匪斜眼,“再怎么降,都比你多。”
章一名,“……”
下午很闷,流动的空气里都塞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陈丽的家里多了三个不速之客,她礼貌的泡了茶,神情有些许的心不在焉,似乎是有心事,好在那三人没有多待就走了。
章一名把车子停在路边,他还以为至少要待上一两个小时,毕竟想找出线索没那么容易,怎么也没想到屁||股都没坐热,青年就示意他离开了,“小季,怎么样?看出来什么了吗?”
黄单说,“陈丽在撒谎。”
章一名猛地回头去看后座的青年,“小杰是孙四庆的儿子?”
黄单不答反问,“章哥,你们没有拿孙四庆的毛发跟小杰做亲子鉴定?”
章一名说做过,鉴定结果显示他们不是父子。
黄单没说话,只是给了章一名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章一名摸摸鼻子,面皮有点发热,他不好意思的笑,“我也就是一时嘴快。”
陆匪目睹这一幕,已经懒的说风凉话了。
章一名让青年继续。
黄单说,“章哥,你跟我讲过见陈丽的事情,她说这些年不关注前夫跟儿子的生活,一直没有过来往,其实她跟儿子一直都有来往,而且很密切。”
他顿了顿说,“墙上的画有三分之二都是陈丽女儿画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小杰画的。”
章一名满脸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单说,“色彩。”
章一名懂这个词的意思,又不是很懂,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墙上的画,“可我看那些画都是一个样。”
黄单说,“陈丽女儿的画是小杰教的,所以在外行人眼里,他们的画法跟色彩的运用没有什么区别,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小杰的画比较成熟,那是掩盖不了的。”
外行人章一名非但不介意,还很震撼,他深深的看着后座的青年,“小季,你每次都能给我一个惊喜。”后面一句没说,要是能跟着他做事就好了。
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一旦说了,车顶都要被陆匪给掀起来。
章一名咂嘴,“说起来,我没问过陈丽的女儿,不过陈丽肯定交代过,问了也可能不会有结果。”
黄单说,“每个谎言背后都有一个理由,一个故事,章哥,你派人沿着这条线去查吧。”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想。
章一名听不到黄单的心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一个人撒了慌,那她透露的所有事情都会被推翻,要重新定论,有意思了。”
黄单说,“我怀疑老张的死,跟陈丽有关。”
章一名刚要再多问什么,就被队里来的电话给打乱了思绪,说是乡下有村名报案,说来了个陌生人,跟村里人发生打斗,从身形和年龄的描述来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孙四庆。
孙四庆没死,那他这条线就还有用。
三人在下个路口分开,章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