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额前的几缕发丝,指腹摩擦着他眉心的朱砂痣,唇印上去停留了一会儿,“好,以后不说了。”
黄单把男人推开些,继续盯着他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聂文远的面容肃穆,“小于,别再看了。”
黄单发现男人的裤||裆|那里多出来了一大块,他后退一步站直了身子。
聂文远咕噜咕噜把一杯水喝完,一滴水珠顺着他刚毅的下颚滴下来,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埋入灰色粗线毛衣的领口里面。
黄单有些口干舌燥,理智还好好的,他没有被色||诱。
聂文远起身继续擦灯,擦完了就去擦桌子拖地,“今晚小年夜,你准备好了吗?”
黄单说,“还没好。”
聂文远揉额头。
黄单也揉,积分攒的好慢,现在只能买三支,做一次的量都不够,更何况他们一晚上要做几次,如果能有个活动就好了,只要有,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到奖励。
小年夜是不行了,大年夜兴许可以,黄单说,“你的伤口还没痊愈。”
聂文远来回擦着桌子边沿,他没抬头,眼皮也半垂着,“小于,这借口不行,换一个。”
黄单说,“不是借口,是我担心你的身体,伤养好了,我会放心。”
聂文远擦桌子的动作顿时一滞,他抬头,嗓音低沉,“哭了?”
黄单没哭,眼睛是干的,只不过他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哭腔,可能是回忆起了什么难过的事。
把抹布扔开,聂文远的一只手伸过去,绕到小青年的脖子后面,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往怀里一捞,唇蹭蹭他柔软的发丝,蹭蹭他白皙的耳朵,之后就去碰他温热湿||润的嘴唇。
黄单的后背靠着桌子,他环住男人的腰,被亲的呼吸急促。
聂文远从小青年的嘴里退开,舌||尖扫过他微肿的唇瓣,额头抵着他的,炙热粗重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小于。”
黄单看到男人的瞳孔里有他的影子,还有深沉的欲||望,不知何时冲破重重障碍,那架势像是要乘风破浪,翻云覆雨。
就在这时,聂文远的手机响了。
黄单说了句“我去卫生间”,他就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聂文远看一眼上面显示的那串座机号码,他往沙发上一坐,按下了接听键一边听,一边克制着什么。
吴奶奶的电话打到聂文远的手机上,问他知不知道陈于在什么地方,声音挺急的,“文远啊,你要是知道,就赶紧让那小子回家一趟,你姐一个劲的在电话里哭,找他找的快疯了。”
聂文远说,“好,我会查的。”
吴奶奶听到他这么说,才把一口气给喘了出来,“你姐的命真苦,把老大培养成一个大学生,还没出人头地就骑车摔了,老二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在文工团里一直是领舞,跳舞跳的那么好,谁也没想到……没想到就断了条腿,这老天爷是瞎了眼吧,不去收拾没天良的人,却把两个品行优秀的孩子伤成那样。”
她在电话那头哽咽,“文远,这回你怎么也得拉你姐一把,不然我看她真的就要活不下去了。”
“还有你的小外甥,现在他家里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叫他长点心,可别再混日子了,不然混着混着,家就没了,他爸在地底下看着也寒心。”
聂文远说,“吴妈,还有事?”
吴奶奶没听出异样,“你二姐带着小薇回老家了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带着一篮子鸡蛋去看她,碰巧见到她一个老姐妹才知道的。”
聂文远说,“我不知道这事。”
吴奶奶在那头唠叨,“真是的,不声不响的就回老家,连声招呼都不打,友香平时看着也不是那样的人啊,该不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文远,你看你要不派个人去问问情况?小薇的病还没好,娘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聂文远忍的额角都出汗了,哪里有心思听老人的唠叨,“吴妈,我先挂了。”
吴奶奶喊了声等等,“文远,你最近都没回家,今天是小年,是要回来吃的吧?”
聂文远说,“我回去了,你的小年夜会过的不舒心。”
吴奶奶哎一声,“怎么会,你回来了,我能张罗一大桌子菜,也能多吃一碗饭,平时你不回来,我一个老太婆对着那么大一个屋子,饭都懒的做,随便捡着什么就吃什么。”
到底是岁数大了,字里行间都透着孤独跟寂寞,吴奶奶过了年就上六十五了,再过几年就迈进七十,时间过的快,转眼就会老的走不动路。
吴奶奶这些年一心一意的为了照顾聂文远,没有嫁人,早些年是没时间,后来就没了心思,在她心里,她没有老伴,却有一个了不起的儿子,很骄傲,到了地底下见到程家夫妇,都能直得起腰板,无愧于心。
“再看吧。”
聂文远阖了眼皮,他挂掉电话就把手机丢一边。
黄单出来时,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粗喘声,他没走近,而是站在拐角靠着墙壁,听着耳边的粗喘声一声比一声清晰,又一声比一声模糊。
过了好一会儿,黄单站的腿都麻了,客厅里的粗喘声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