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时节,夜幕降落的很迟缓,上班族断断续续的下班了,天还是亮着的,在拽动着人们疲惫的神经末梢。
黄单回到原地,无所事事的等着陈时。
陈时这次出来时,手里还是黑袋子,大了两号,他的脸也快接近猴屁||股了。
黄单不禁怀疑他到底买了什么。
少年看过来时的目光带着探究,陈时咳一声,下意识的像之前那次一样,把手里的袋子塞他背包里,“放心吧,该买的都买了,老板很热情,送了我一小盒,还有好几个碟片,叫我回去拉上你一起看。”
黄单说,“没有dvd。”
陈时说有,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插兜,眼里带着笑,“我来的时候是我舅开车送我来的,带了很多东西,我妈说我把家都搬过去了,我心说可不是么,我老婆在这儿呢。”
黄单,“……”
俩人去站台那里坐公交,没位置,上去就被前后夹击。
冬天还好,一到夏天,不管车厢里有没有空调,都像是个大一些的气味收集箱,飘散着各种各样的味儿,不晕车也会让人胃里不舒服。
黄单旁边站了个男的,易出汗的体质,上来就大汗淋漓,对方汗腻腻的胳膊时不时蹭过来,他的眉心蹙蹙,尚未做出别的反应,就被一只手捞到了前面。
陈时站在黄单身后,俩人挨的很近,随着车子的拐弯,颠簸蹭着他,倒霉的是自己。
下车前,陈时把黄单背上的背包拿下来挡在身前,一张脸绷的紧紧的,面无表情,看起来很凶,搞的有几个朝他看的小女生都吓到了。
在这个喧闹无比的街头,没有人知道高大帅气的青年背包后面有一把枪。
要是那把枪不小心被谁看到了,街上会出现骚动,场面势必混乱,难以收场。
黄单一路哭跟着陈时到了住处,也就是他们的新家,比之前在农大西门那边租的房子要好很多,两室一厅,沙发桌椅都很齐全,还有个老旧的冰箱,夏天用的多。
门一关,陈时就把背包丢桌上,他抽出一张凳子,叉着腿一屁||股坐上去,拿枪指着客厅的少年,克制着想给一枪的冲动。
黄单问盆在哪儿,“我去洗把脸,手也脏。”
陈时摸出烟盒,他的喉结滚了滚,“在卫生间,快点儿啊,我快不行了。”
黄单去洗手洗脸,出来就给陈时亲了。
一根烟刚好抽完了,陈时把烟屁||股掐灭了丢垃圾篓里,捞起蹲在地上的少年,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晚上想吃什么菜?我去给你烧。”
黄单说,“想吃肉。”
陈时在他脸上亲几下,“去房间睡会儿,饭好了叫你。”
黄单去漱漱口,推开房间的门把自己摔进被子里,他翻了个身,慢慢睡去。
陈时上午买过食材,出门接人前就把米淘好了,他麻利的煮饭,切菜炒菜,嘴角一直翘着,一想到从明天开始,就能把人吃个遍,心情就好到飞起来。
黄单是被亲醒的,他推开身上的人,“饭呢?”
陈时又弯腰凑近,单手托起少年的后脑勺,往他唇上压去,在他鼻尖上蹭了蹭,“桌上摆着呢,让我再亲一会儿。”
黄单躺着让他亲,嘴巴里外都不放过,“肚子饿扁了,吃饱了再亲。”
陈时闷声笑,脸埋在少年的脖子里,贪恋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张舒然,我好喜欢你。”
黄单说,“我也是。”
饭桌上,陈时边盛西红柿蛋汤边说,啧啧两声道,“你已经很久没上手了,每次都给我亲,对长大以后的我很满意吧,是不是巴不得一直亲下去?”
黄单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亲你会快一点。”
陈时的面部抽搐,把手里的那碗汤放到少年面前,“张舒然,你就不能说句我喜欢听的?”
黄单说,“如果我说了,饭就吃不了了,你会让我给你亲。”
陈时靠着椅背,一条手臂搭在少年的腰上,向他陈述一个事实,“你不说,还是得给我亲。”
黄单懒得搭理,他低头喝汤,不烫。
陈时啪嗒点根烟抽,一脸的难为情,“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黄单说,“不用的。”
陈时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这样吧,我把自己给你。”
黄单闻言,就往后仰一些,视线也往后挪。
陈时打了个冷战,嘴边的烟都跟着抖了抖,“张舒然,你在想什么?”
黄单说,“屁||股很翘,我很喜欢。”
陈时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然后呢?”
黄单扒拉碗里剩下的饭菜,模糊不清的说没有然后了。
陈时不信,他想起来网吧通宵那次,这小子就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了,脑子里肯定有小想法,“操,你该不会想趁我睡着了,请我吃胡萝卜吧?”
黄单,“……”
陈时抽一口烟,正儿八经的思索,“之前画画那会儿,你是不是在夜里偷偷摸过我的屁||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舒然,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黄单不想跟他说话了。
陈时捏住少年的下巴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