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差不多年纪,王琦不免有些伤感,多叮嘱了几句才走。
黄单说,“王警官人不错。”
陈时喝口酒,低头往嘴里塞一筷子豆芽,“脑子不好使。”
黄单眼神询问。
陈时吃完豆芽,就去夹土豆片吃,“沈良出事了,还是意外身亡,他来找我们,说一堆有的没的,除了浪费时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用。”
黄单说,“他可能就是心里堵的慌,想找人说说话。”
陈时瞥他一眼,“想找人说话,他大可以找同事,我们跟他有代沟。”
黄单说,“你对他有成见。”
陈时的眉毛一挑,“我不是对他有成见,我是不喜欢他们那一行的。”
黄单问道,“为什么?”
陈时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黄单一走神,筷子伸进麻辣的锅里,等他吃了块裹满辣油的腐竹,辣的眼泪飙出来,人才清醒了下来。
陈时嫌弃,“张舒然,你怎么这么笨呢?”
黄单抽纸巾擦脸,“我不吃了。”
陈时看少年那惨样,自己也没心思动筷子,就拽着他走了出去。
来时什么样,回去还是什么样,小雪花没变成鹅毛大雪,慢悠悠的在半空旋转着,飘扬着,自顾自的欢快着。
夜里黄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陈时把人往怀里勒,“你要是身上痒,我就给你挠挠,动来动去的,被窝里的暖气都跑没了。”
黄单说,“你先睡吧,我起来做张卷子。”
陈时,“……”
他把少年的腿夹住,“做个屁卷子,现在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黄单还是睡不着,“我给你亲吧,亲累了就能睡的。”
陈时的呼吸一沉,把被子往上一拉。
不知道是不是火锅吃的,陈时燥的很,黄单亲了他很长时间,嘴巴都麻了,“好了没?”
陈时说没,“快了。”
他奖励的摸摸少年,触手一片汗湿,沙哑着声音说,“你的嘴不要动,动舌||头就好,嗯,对,就那样,很舒服。”
黄单不舒服,也很累,喉咙里发出不适的感觉,他干呕几下,眼泪出来了,流的脸上都是,还是继续亲着陈时,心想这回能睡了。
陈时被亲的很爽,脑子里全是火柴人。
黄单又亲了陈时好一会儿,累的都没漱口,直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的眼皮打架,很快就合上了。
陈时把少年搂住,在他的嘴角舔了一下,“晚安。”
早上黄单是被亲醒的,“我还没刷牙。”
陈时说,“没事,我不嫌弃你,来,再让哥哥亲会儿。”
黄单的嘴里全是薄荷味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陈时边亲他边说,“有一会儿了,粥在炉子上呢,我还出门买了包子跟油条。”
黄单把人推开一点,后仰着头喘息,“怎么不叫上我?”
陈时拿手指在少年的唇边抹了抹,“大清早的外面地上都结了冰,走路滑着呢,容易摔着。”
黄单说,“以后我不刷牙,你不要亲我,不卫生。”
陈时愣了愣,他哈哈笑出声,“张舒然,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黄单知道他的衣服都在床尾塞着,就用脚去勾,“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
陈时看少年磨磨蹭蹭的,就自己上手,给他把毛衣套上,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到腿上,麻利的从床底下拿了棉鞋。
黄单说,“我不是小孩子。”
陈时把少年圈在怀里,下巴抵抵他的发顶,“我也没把你当小孩子,你是宝贝。”
黄单的脸微红,“哦。”
陈时这下子就不高兴了,“就哦?”
黄单想了想说,“一会儿给你刮胡子。”
陈时哼哼,“这还差不多。”
他像个大家长,认真给少年把秋裤的裤腿扎进袜子里面,又去把棉鞋给对方穿上,“我要是不来参加葬礼,就不能碰见你了,不碰见你,也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你说奇不奇妙?”
黄单说奇妙。
陈时把少年放下来,“为了这份奇妙,我们要多吃两碗粥,刷牙洗脸去,赶紧的。”
他又把人拽怀里亲亲,“可以去了。”
过了好几天,黄单跟陈时从画室里回来,见到一对中年夫妇,是沈良的父母,他们过来带走儿子生前的物品。
中年夫妇不认得黄单跟陈时,看到他俩,什么也没说。
黄单把屋子的门开着,端着盆进进出出,有意观察隔壁的动向。
听到关门声,黄单人就出来了,他后脚走出院子,站在门口往巷子左边望去,以为看不到什么了,倒是没想到会目睹沈良他爸妈跟人吵架的一幕。
黄单把院子的门关上,转身回了屋子里,“沈良像他爸爸,也像他妈妈。”
陈时在切火腿肠,“长的是有点像。”
黄单指的不是外表,是心性,那样的家庭环境影响了沈良,让他也成为一个自私的人。
当天下午,画室里来了个什么道人,在那烧黄符,像模像样的,说是什么画室的阴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