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闹一闹,其他人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遗憾的是,警||察把对方押下楼了。
大高个子走到大门口时脚步一停,他转过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视线扫了一圈,停在一处。
黄单发觉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眉心轻拧。
几个瞬息过后,那道视线的主人离开。
大门一关,客厅里被微妙的氛围笼罩,几人都没立刻回房。
阳台的狗还在那叫,听的人很烦躁。
张姐去把狗放出来,随手就拿起门边靠着的木板去打,“叫什么叫,要死啊你!”
小黑狗在客厅东窜一下,西窜一下,速度飞快,一看就是没少被那么打,练了两手。
张姐追着打几下,浑身的肉都在颤,她把木板往阳台一丢,坐在门槛上喘气,腰上的好几层堆在一起,让人看了,想去给她扒开透透气。
被小黑狗这一掺合,微妙的氛围消失了。
陈青青回过神来,那个中年人被抓,对她来说是好事。
天知道发现自己被人偷窥的感觉有多可怕,更何况还是那种又脏又丑的老男人,恶心死了。
“房东,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爱国在拿着扫帚扫地,把泡面残渣都扫进簸箕里面,“小妹,我们也不晓得的。”
“刚才那人说是你干的,你干了什么?”
陈青青满眼的不信,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他还说你偷偷进他的房间,多管闲事。”
李爱国摇头,“不知道,我没听懂他说的。”
把簸箕和扫帚放在一边,他一脸的哭笑不得,还很冤枉,“房门的锁都换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手上没钥匙,怎么可能进他的房间。”
陈青青还是不信,“可是……”
坐在门槛的张姐说话了,“行了,明儿等人回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李爱国拎着垃圾出门了。
小黑狗嗖地一下跟在他后面跑出去。
张姐没挪动屁股,她问的江淮,“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江淮不在意的说,“不清楚。”
张姐摇头叹息,“这年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一拍大腿,“你们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丢什么,要是有丢的,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没准就是他干的。”
说着就回自己那屋检查去了。
黄单捏捏手指,赵福祥可能不是偷||窃,要更严重。
陈青青傍晚因为洗发精的事,已经把房间翻了一遍,没发现丢什么东西,所以她没走。
王海拉她的胳膊,两次都被眼神制止了。
陈青青指着隔壁的房门,撇撇嘴说,“刚才那几个警||察往隔断间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抓里面这位的。”
隔壁那女的最近都没去上班,房里也没什么响动,就像是一直在床上窝着。
这太奇怪了。
陈青青早就起了疑心,那女的很有可能是跟哪个客人发生冲突,把人捅||死了。
她看过类似的新闻,客人激怒小姐,那小姐直接把对方给杀了,还将那玩意儿切下来丢掉,看监||控发现是被狗叼走了。
陈青青那话是对着黄单说的,除了她老公,客厅的另外两个男人里面,有一个都没说过话。
女人的直觉在提醒她,那个面容冷峻,五官极其英俊的男人不好惹。
听闻陈青青所说,黄单没发表意见。
阿玉是有点怪,他猜是身体不舒服,有心事。
见陈青青又要说话,王海抢在她前面开口,“老婆,你别瞎说。”
陈青青阴阳怪气,“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找的那小姐,就是她?”
王海的脸都绿了。
陈青青只是随口一说,看到王海那样,她心里就来气。
当初陈青青和王海在一起的时候,家里是反对的,觉得找个身高没自己高,收入没自己多的男的,那就是眼睛瞎掉了。
那时候陈青青觉得,其他的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真心对自己好就行了。
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甜如蜜,和普通情侣差不多,他们会憧憬未来,幻想老了的时候,彼此牙齿掉光的样子。
谁知道把婚一结,来到s市以后,陈青青发现光有那一点是远远不够的。
y市和s市的落差之大,令陈青青自卑,也很慌,她努力跟上s市的忙碌,追赶那些上班族的脚步,却发现王海是个喜欢安逸的人,根本就没有斗志。
贫贱夫妻百事哀。
这是他们所有矛盾的缘由。
婚姻和谈恋爱不同,那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到两个家庭。
陈青青一吵架就会把离婚两个字搬出来,但那只是气话,她没有动过念头,觉得日子苦累是自己选择的,已经过了随意选择的阶段。
对陈青青而言,王海工资低,不善于交际,不愿意去阿谀奉承,跟同事们打不好关系,被排挤,诸如此类的缺点有很多,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对自己忠诚。
结果竟然在外面找小姐。
都说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陈青青一想到这个,气息就乱了,堵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