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乡村爱情(2 / 4)

沙包,喊了他两遍,说要吃毛桃。

原主不给,李大贵觉得没面儿,捡起石头子就丟。

那石头子砸到原主的眼睛,流了很多血。

黄单说,“老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没什么的。”

他抿嘴,“不管怎么说,大贵哥都不在了。”

李根闷声把烟抽完,他将烟头弹到地上,拿鞋碾过,“走吧。”

“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晓得的。”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黄单撞上去,鼻子磕到他的背部,很疼。

黄单蹙紧眉头,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李根回头,“没事吧?”

黄单捂住鼻子,疼的直不起腰,有事,我快疼死了。

李根的面色古怪,又跟田里那次一样,一点小磕小碰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他看着青年的发顶,“你很怕疼?”

黄单的嘴唇都白了,“嗯。”

李根毫无同情心的调笑,“这是富家公子少爷得的病,你怎么得上了?”

黄单心说,我就是富家公子少爷。

只是命运比较曲折而已。

疼痛神经过于敏感,生活中各种不便,容易惹来他人的白眼和鄙视。

下班回去的路上还莫名其妙穿到这里,监护人一问三不知,真是一言难尽。

那晚过后,有好几天,何伟都没出现在村里。

黄单在菜地浇菜的时候,听到几个妇人的议论,他才知道何伟出了事,高烧不退,人还说胡话。

他家里怀疑是被小鬼缠了,准备请道士做法。

把粪瓢搁黄瓜架子旁,黄单拿掉鼻子里的纸团,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必然少不了担心害怕。

黄单回去的时候,路过老槐树,见到李根在树底下跟人打扑克牌,旁边围着一圈人,都在那吞云吐雾。

“冬天,浇完菜啦?”

说话的是张英雄,除他以外,别人都没搭理。

脚步一转,黄单走过去。

有个女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挥挥,“好臭啊,冬天你是把粪浇自己身上了吧?”

其他人哈哈大笑。

黄单垂着头,没说话。

张英雄读的书不多,他的思维比较简单,觉得内向话少就是心里多,弯弯绕绕的,他不喜欢那类人,怕被阴。

不过,张冬天是自己堂哥,听大家嘲笑,还当着他的面儿,他就不怎么爽了。

所以张英雄就跟带头的那女人争论,要吵起来。

一直在打牌的李根喊了黄单,他甩出去一张红桃a,“去给哥买包烟。”

黄单说,“没给钱。”

李根斜眼,“打牌的时候不能要钱,影响手气。”

黄单还是没走,张英雄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围观的有几个女的,在那窃窃私语,说黄单不会做人,没眼力劲,比不上他妈的一小半。

有人讨好的说要去给李根买。

“先把牌打完。”

笑着说了一句,李根继续打牌。

这把牌到最后,一哥们得到出牌的机会,打出最小的顺子3到7,他特地留着的,以为不会有人要的起,肯定能走,他刚要把多余的一张3扔掉,没料到李根会接,直接走对方的道上去了。

李根留一手等着他呢,从4到8,不多不少五张牌,刚好走掉,哥们傻眼。

另外俩人忙着惋惜,都觉得自己的牌好。

李根把火柴盒转个圈,瞥了一眼青年,“你去了说是我要的,小店会记账。”

黄单这才走。

李根边洗牌边喊,“知道买哪个牌子的吗?”

黄单说,“知道的。”

李根只抽金色包装的七喜,一块五一包,烟身细长,没过滤嘴,他的身上也总是有那股味儿,老远就能闻到。

黄单买了烟回去,牌局散了,李根在数票子,一毛二毛的,有一叠。

李根接过烟,撕开上面的透明外皮,“你又没裹小脚,买个烟怎么这么慢?”

黄单说是在路上碰到个疯子,追着他跑,他为了把疯子甩掉,就跑偏了路。

青年回的认真,李根一愣,玩笑话都不好继续,“疯子呢?”

黄单说不知道。

拿一根烟在桌上点点,李根突然凑近,眉头就是一皱,“你身上确实臭,没弄到粪?”

黄单说,“鞋上弄了。”

李根低头一瞧,青年左边那咧嘴的鞋面上有一块污渍,“……操。”

“你这鞋烂成这样,还穿什么?”

黄单说,“没鞋穿了,我妈在给我做。”

李根把烟夹耳朵后面,收了桌上的票子和扑克牌,“跟我来。”

黄单默默跟着,猜到这人是想给自己鞋,穿不下的旧鞋肯定有。

院里,吴翠玲在摘豆角,王月梅坐轮椅上喂鸡,“冬天来了啊。”

黄单喊人,“大妈,翠铃姐。”

他这是第一次见着李根的母亲王月梅,比陈金花要大几岁,并没有粗糙沧桑的感觉,眉眼之间蕴着岁月沉淀的味道。

王月梅收拾的干净整洁,衣着得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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