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单心想,这系统可能只是个新人,或者是助理。
“上次那礼花呢?给我吧。”
不多时,黄单的脑海里出现砰的声响,一大团五颜六色的火花炸开,凝聚成三个字:加油哦。
“没啦?”
系统,“是的。”
黄单还是等着积分掉落好了,这个实用。
村里是分批打稻,由村长来联系打稻机,钱是挨家挨户收的。
黄单来这边,真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他看着满稻床的金色稻粒,那心情接近画完一张图纸。
陈金花把稻草推起来,没让黄单搭把手。
闲下来,黄单就去隔一座山林的上河场,他去过两次,都没见着何伟,对方也没出现在村里。
上回黄单偷听到何伟骂得那些话,不是会死心的样子。
他晚上在外面转悠,听听闲言碎语,撞到不少天黑之后才会出现的事情。
譬如这家的媳妇跟那家的汉子有一腿,那家的媳妇跟另一家的汉子眉来眼去。
又譬如,吴翠玲会独自到田埂上,或者是塘边,她不做别的,就是站在月光下读诗,情绪饱满,非常投入,甚至会因为诗中描写小声抽泣。
黄单还注意过,李根会在□□点左右,出来蹲在沟边抽一根烟,背影异常的沉默。
晚上比白天好玩。
白天只有热,累,黄单得帮着陈金花晒稻子,给田里放水,还有晚稻,要插秧,挑秧靶子,田里有蚂蝗。
这是原主的记忆,黄单真心不希望那天来临。
一天晚上,黄单从上河场回来,途经小山林时,看见地上有个人,是何伟,喝多了。
黄单走过去,“何伟?”
何伟躺着,神志不清,满身酒气,那味儿呛鼻,像是在酒缸里泡过。
黄单的眼睛眯了眯,他忽然说,“看在大贵哥的面子上,我送你回去吧。”
那个名字一出来,何伟就嘟囔,“死了好……”
黄单问,“你说什么?”
何伟拔高声音大吼,“李大贵死了好!”
借着月光,黄单观察到何伟脸上的扭曲,还有杀意,那句不是酒话。
是他干的?或者是知道些什么?
黄单摆出气愤的表情和语气,“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大贵哥?他不是你的好哥们吗?”
“去他妈||的哥们!”
何伟大着舌头,哈哈大笑着,“李大贵,你就是个傻叼,死了活该,老子早就想……”
就在这时,黄单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背后有人!
他动动鼻子,闻出来了一缕烟草味,是七喜牌的烟,李根抽的。
黄单没回头。
那缕烟草味越来越浓,伴随沉闷的脚步声,从后面包裹住黄单,他不动声色的偏开身子。
背对着月光,李根的神情模糊,他揪住何伟的衣领,把人拖到塘边,大力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