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乡村爱情(2 / 4)

是啊,你王大妈福气就是好,旁人只有羡慕的份。”

陈金花把筷子搁桌上,突然板起脸说,“冬天,在你娶亲前,你这性格要改。”

“看看英雄,他不比你小多少,天天那个疯样,嘻嘻哈哈的,你多跟他待待,让他出去玩的时候叫上你。”

黄单抿嘴,露出反感的情绪,“村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不如在家待着。”

“在家里待着干什么?又不能孵小鸡。”

陈金花开始唠叨。

没多久,黄单就做出原主在这时候会做的举动,摔碗进房间,还把门大力一砸。

他靠门站着,听堂屋的动静,没出现什么发火的响声。

儿子一直这样,一不高兴就那么来,当妈的习惯了,太纵容。

黄单到床边坐下来,管家沉默寡言,很少笑,他特地找过内向这种性格的资料。

内向的人大多自卑,自我意识强,对其他人的意见不屑一顾,什么玩意儿。

那个群体会为了保护自己,竖立一道防御墙,但是遇到擅长的领域,信任的人,就会放松戒备,滔滔不绝。

他们拒绝集体活动,害怕人多,会去排斥,抵触,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就会不一样,会有很多话说。

内向外向,并不是字面那么区分,界线很模糊。

因为外向的人,内心也许会很孤独,只是怕被孤立,伪装成活泼的样子而已。

黄单抓抓手臂上的蚊子包,学着拿口水摸摸,李根跟吴翠玲一样,也是大学毕业,认知不至于会跟村里的其他人一样。

而且,原主一直在外地打工,过年回来待几天就走,李根是去的外地上大学,毕业后留在大城市上班,两年前才回村。

俩人没什么接触,李根并不熟悉原主,最多就是听人说。

他要是起疑心试探,黄单也有一套说词能应付。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杀害李大贵的凶手。

过了会儿,陈金花的喊声从窗外传进来,没事人似的叫黄单跟她去稻床。

黄单拿着草帽出去。

太阳光很强,想跟它对视一眼都不可能。

他的脸藏在草帽的阴影里,轰走几只鸡,拿着扬叉把地上的稻谷翻边。

这些是原主干的,还剩一大半田就死了。

陈金花翻另一头,她的动作麻利,年轻时候一定是长辈喜欢的,勤快会做事的姑娘。

天热,无风,黄土地滚烫,一泡尿下去,都能很快晒干。

黄单被晒的草帽都要冒烟,他抹掉滴到眼睛上的汗水,到大树底下歇着。

每家都有一个稻床,就在家门前。

不光黄单跟陈金花出来翻稻子,隔壁那家也在忙,还嚼舌头根子,说黄单不孝顺。

黄单不用去理会,因为原主的反应就是视而不见。

缓了缓,他去把稻床一个角翻边,“妈,回吧,晒死了。”

陈金花指着稻床周围的两个木桩说不稳,晃的厉害,让黄单找块砖头往土里拍拍。

黄单,“……”

不晒了再拍不行吗?

他蹙蹙眉心,找砖头去了。

木桩晃,就容易倒,木桩一倒,拉的网就起不到作用,鸡会进来吃稻子。

到最后,黄单会被原主妈唠叨死。

回屋后,黄单就把打了补丁的褂子脱了搭床尾,晾干了下午接着穿。

干农活要穿脏破的衣服,不能穿好的,不过原主也没好衣服就是了。

下午一点多,黄单顶着大太阳出发,他坐在田埂附近的树荫下面,嘴里衔根草,脆脆的,有点甜。

乡下的空气好,土生土长的草都比小区里的香。

黄单背靠着树,李根不知道会不会来。

他正盼望着,就见着了人。

李根没戴草帽,穿的是上午那身旧衣衫,五官刚毅的脸上还有午睡压出的竹席印。

黄单羡慕,他就没午睡,一躺床上,就热的后背心出汗。

没空调,没电扇,只有蒲扇,看来是要他在这个世界领悟心静自然凉这句话的真谛。

李根踢黄单,“走啊,还不去割稻,赖地上做什么?”

黄单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哥,下回我肯定帮你弄。”

李根不当回事。

田是按照人口分的,没忙完的这个田最大,有一亩二。

黄单拼老命,把之前八分的那个田搞定,这个大田只靠自己真不行。

他看一眼男人,镰刀比他的锋利。

李根也看过去,“没磨?”

黄单说,“忘了。”

李根,“……”

有人从田埂经过,看到李根在黄单的田里,都跟见了多新鲜的事情似的。

黄单隐约听到说“陈金花的东西没白送”。

那些人认为,李根肯帮忙,是陈金花跟他妈关系不错,往他家送了很多东西。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李根是没办法。

黄单不纠结,能有个劳动力就行。

他稍微有点分神,镰刀就在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血当场涌出来。

已经割到前面的李根听到声响,扭头就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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