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莉!”
她加重了声音,可对方还是没反应,一直往前走。
“谢副营长家的,你叫前面那位女同志吗?”
夏沫转头看过去一位短发中年妇女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你就是夏沫同志吧?长得真水灵怪不得清榆一直把你藏在家里。”
夏沫礼貌笑了笑,“您是?”
廖花妞拍了拍脑袋,“你瞧瞧,我叫廖花妞是钟团长的爱人,叫我婶子就行。”
夏沫赶紧打了招呼,原来是谢清榆上级的夫人。
“刚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个女同志叫海玲是朱堤学校里的语文老师。”
夏沫心里有些恐慌,她确定那个人就是张晓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啊?她在小学教多久了?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了,谢谢你婶子。”
廖花妞柔柔道:“她跟着丈夫随军那年来的教书有快十年了,有困难就来我家里找我,就在这条马路尽头。”
夏沫赶紧应下,“那您慢走。”
她不可能认错人,不管是张晓莉还是海玲就是同一个人。
脸能有细微差别,但是一个人的姿态还有一些小动作是改不掉的。
在农场的时候她就发现张晓莉的食指和大拇指喜欢把指尖相贴,刚才她走过去的时候手指也是这样的动作。
下意识的行为是不会改变的。
这个张晓莉真的很可疑。
夏沫后背发凉,想起当初在校舍她拿着谢清榆的衣服闻得如痴如醉的样子。
回到室内,谢清榆正带着两个孩子整理东西。
凑过去之后夏沫试探性地开口问他,“你记得那个张晓莉吗?”
谢清榆回想了一下,“你说上次农场那个知青?”
“就是那个,我们回来第二天我就在大马路上看到她了,还有刚刚我明明看见她走过去了,你们团长夫人说她不是张晓莉叫海玲,是小学老师。”
他手中的动作一滞,语气明显比刚才的要严肃许多。
“你没看错?确定是她?”
“我肯定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名换姓了。”
如此行踪诡异的人出现在军队里,必须要好好查清楚。
说不好关乎家国安全。
……
住新家的第一顿饭,一家四口简单地吃了顿从食堂打回来的饭菜。
夏沫对周围还不熟悉,等得空四处转转。
至少得知道在哪儿能买到她每天需要的生活物资。
简单收拾了一会儿,夏沫带着两个孩子睡午觉。
谢清榆吃完饭,跟媳妇儿打了声招呼,锁好门外出。
归队之前他已经想参谋长问清楚了。
在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了好几分钟对面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你好,我爸不在家。”
谢清榆冷声道:“我找白莉。”
对话另一头的程爱玉顿了顿,好像猜出来啦这人是谁。
“哦,你等等我马上把我妈叫过来,她再给我做饭呢。”
约莫五分钟之后对面才重新传来声音。
“喂?请问你是……”
“谢清榆。”
白莉本来手上沾着油水,电话还是大女儿帮她举在耳边的。
这下她一双手颤抖着,“清榆,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给妈妈打电话,你哪天有空……”
谢清榆赶紧打算对面不切实际地幻想,“你真心想认我这个儿子?”
白莉听儿子这么问,激动道:“妈妈怎么会不想认你。当然是真的!”
对面的人言辞恳切,谢清榆眼中却满是不屑。
“你想认我回去还对我的爱人恶语相向?你不会真觉得你生我下来我就必须认你当妈吧?我今天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你说清楚,除非你让你的两个宝贝孩子尝尝被开水烫的滋味,不然就一辈子都别来找我,你前后不一的行为真的挺可笑的。”
“不是清榆,你听我说清楚,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
谢清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根本没听到白莉后来的话。
而站在一旁拿着电话听筒的程爱玉把每一句话都听清楚了。
“妈妈,您别伤心我们一起想办法,哥哥只是误会你了,如果我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那他一定会知道你的好的。”
白莉眼泪止不住的流,但也不想在继女面前失态,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小玉,谢谢你,妈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爱玉贴心道:“妈妈你放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哥哥现在年轻,喜欢意气用事,你们也有很多误会,我找时间去跟哥哥谈谈。”
“小玉妈妈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你哥哥他脾气不太好,我怕……”
程爱玉笑得灿烂,“妈妈你可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将门之女,怎么会因为两三句冷言冷语就哭,您放心吧。”
费劲巴拉地把继母哄住之后,程爱玉上楼找到了在写作业的弟弟妹妹。
把刚才电话里听到的一切都说给姐弟俩听。
不出他所料,两人皆是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之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