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炼狱逃出来,大伙被枪声吓了一大跳,顿时慌了神。
听到这动静,奥萨马把纳吉玛往冯华怀里一塞,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阿诺索!”
“哟,居然还有个认识我的。”
阿诺索眯着眼睛,但天色太暗,他也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只看着还挺年轻。
“你们这些长枪党的混蛋,每一个巴乐斯坦人都恨不得吃掉你们的血肉!”
长枪党!
说实话,在媒体日益发达的现在,希伯来人干点坏事还要顾忌点影响和国际舆论。
但这长枪党在迦沙就臭名昭着了。
甚至很多时候,希伯来人还没干什么,这些马前卒就像疯子一样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
人群更加惶恐,也就是那些华人大汉一直坚定地守在一旁,奥萨马更是站在前方,才让这一支队伍没有崩溃。
阿诺索更加意外了。
长枪党臭名昭着是不假,但毕竟是一个无论对于巴乐斯坦还是希伯来都是国外的党派。
他带领一小批武装部队潜伏在别国也就算了,还大摇大摆,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脑门上,那就真的是嫌命长了。
也就是哈耶夫要求,而且干完这一票就能回国,阿诺索才亲自带队,冲锋在前。
按理来说,除了巴乐斯坦那几个排得上号的反抗组织的头号人物,即使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应该没几个人认识才对。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阿诺索好奇地问道。
“一个巴乐斯坦人。”
奥萨马铁青着脸,心里并不乐观。
他不知道哈耶夫还让城里的雇佣兵参与到今晚的围攻之中,但这里遇到长枪党,怎么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呵。”
阿诺索轻笑一声。
他当然好奇和担心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泄露的,毕竟巴乐斯坦人搞起破坏来也不遑多让,自己以后估计连个安稳都不会再有了。
不过看奥萨马的样子就知道不会轻易开口的……
阿诺索眼神戏谑,越过他的身后。
就是不知道他能硬气多久了……
“正好,我最喜欢和巴乐斯坦人玩了,兄弟们,让这些巴乐斯坦人见识一下我们的热情——”
阿诺索正举枪大喊,突然在黑夜中被一抹反光闪到,他下意识地挪了一下脑袋。
砰!
一颗灼热的子弹穿过耳朵,溅起的血洒了他一脸。
时间仿佛凝滞了几秒,耳朵被洞穿和灼烧的痛楚才通过神经系统传进他的大脑。
“嗷——!”
这一枪来得又急又快,阿诺索捂着耳朵,赶紧顺势一倒,躺进车里。
砰!砰!砰!
随后几枪打在车上,弹飞的子弹让阿诺索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
看着人影都不见了,奥萨马举着枪,又尝试性地开了几枪,都不见有什么效果。
天这么黑,也就是刚刚阿诺索顾着说话才让他找到开枪的机会。
但他这几枪就像是个信号,华人大汉们身上一直藏着枪,一听到枪声,立马把衣服一掀,把枪一拔,噼里啪啦对着前方的车队扫射。
让他们在战场上和职业军人打仗,他们肯定是不行的。
但现在面对的顶多是一群战术素养约等于无的民兵,打个火力压制,还是很简单的。
长枪党的人就更没想到了。
特么的,以往打的都是些唯唯诺诺的俘虏和难民,他们哪里试过被人拿枪压制到露不了头?
本来还有急性子的,一听到阿诺索的开头,就提着枪急匆匆下车,准备抢个先。
然后就率先去地狱排队了。
扫了一个弹夹,奥萨马一边给自己换弹,一边往后喊。
“华!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带着大家先跑!”
队伍里有伤员,夜里转移的速度肯定是跟不上对面那群青壮的。
他们要是一起跑,队伍里能打的会被拖累,闷头跑的又会担惊受怕,扰乱秩序。
所以奥萨马只能选择分开,带人断后。
冯华当即领悟,拍了拍身旁那名华人兄弟的手臂。
“阿范,你带人留在这支援奥萨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你们的。”
“华哥,敢来这里的弟兄,不会有孬种!”阿范拍着胸脯保证。
他们这些华人黑帮,尤其是在欧洲混的,想站稳脚跟哪个不是拿命搏的?
现在跟着林祥来迦沙,安家费都拿了,让他们去送死肯定不乐意,但火拼,那是他们的老本行啊!
甚至不给冯华回答的机会,他把枪一扛,点一帮兄弟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有了火力支援,奥萨马压制得更轻松了。
战场本来就是这样,先开枪,打得远、打得准、打得多,子弹在脑壳上方咻咻咻地飞,就能把敌人彻底压制住。
要想抬头,只能靠大炮或者空袭反过来压制。
而长枪党哪来的炮?也没那个能力呼叫希伯来的战机,自然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当然,火力压制的代价就是弹药消耗太大。
阿范他们就是一群黑帮,平日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