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大为小弟出头,大飞的小弟同样激昂地大叫起来。
但他们比对面就要有序得多。
手里拿着棍棒,一下一下敲在小公园的栏杆石桌椅上,配合敲击声,嘴里发出阵阵吼叫,气势威严又整齐。
顿时把对面那些乳臭未干的学生仔,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尼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仗呢!
“哇靠。”山鸡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缩回脑袋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既兴奋又羡慕。
“大飞的手下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手,这么威风?”
陈浩南好笑地摇了摇头,“他以前天天蹲在东区,一帮老兄弟跟着他不练这个练什么?”
东区那地方发达是发达,但很多都太重要,被警方严加看管保护着。
大飞挑挑拣拣,才攒下来一点零零碎碎的地盘而已。
好在一帮老兄弟够忠心,大飞对手下也够好,平日里虽然混不成什么样,但至少打打闹闹,互相间配合很好,默契也足。
这阵势未必是练过的,但只要有人摆出来,就有兄弟愿意配合。
生蕃他们却不知道这些。
还以为大飞练出来了一群大兵,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幸好现在天很黑,路灯影影绰绰,看不出来,暂时还没丢了威风。
生蕃退了一步,撞到了自己弟弟身上才回过神来。
他也不是没有底气的,听着对面的阵势停顿了一下后,他顿时挺起胸膛,直指大飞。
“老子是吓大的,别以为靠着这点敲锣打鼓的就能吓到我们,有种亮明车马,我们一五一十地讲明白!”
草,还以为他是真这么大胆,结果根本不敢打!
山鸡嗤笑一声,在随后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生蕃抿了抿嘴,但还是厚着脸皮瞪向大飞。
“行,那就先讲明白,不然我怕你死的不明不白。”
大飞举手,示意手下冷静一点。
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来到生蕃面前。
“我问你,为什么要派人殴打我的小弟?”
“因为你派人捅了我一刀,我的小弟要给我报仇!”
“我擦,你还说这个信不信我立马揍你!”
大飞气急,往左右瞥了一眼,就差找着根棍子打上去了。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生蕃一口咬定就是大飞做的,身后一帮小弟更是群情激愤,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跟着骂出来。
关键是,他们还真觉得生蕃说得是对的。
受这份自信感染,虽然大飞知道自己没做过,但他的小弟的底气却没那么足了。
众口铄金,对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分辨得出真假?
见状,山鸡拉了拉大飞的衣角,同一声大喝叫住了对面的骂声。
“那我呢?!一报还一报,我被打了一顿,生蕃被捅了一刀,顶多算打和,你们现在又打了大飞的人,那是不是又该还了?!”
本来骂得最嚣张的生嘢一滞,嘴巴开合了两下,却是眼睛一撇,全当没听见了。
他大哥身强体壮,还一刀也就算了。
可他跟个瘦竹竿似的,这一刀下去还的可就不是仇,而是命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刚为了骂得狠一点,生嘢凑得太前,这时还没往后缩,山鸡一眼就抓到了他的位置。
盯你半天了,臭小子,这下看你死不死!
“哎哎哎,别想跑,生嘢,敢做不敢认啊?!”
山鸡指着生嘢缩起来的小身板,反过来用刚刚生蕃的话术怼了回去。
“我……”
生嘢脚步一顿,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哥,却得到了一个鼓励的坚定眼神。
他一愣,转而想起了来这里前的另一个吩咐——不用怕打起来。
这是……到时机了?
生嘢看了看天色。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大黑了,刚才吵吵闹闹了一阵,估摸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屯门这地方冷清,没多少高楼大厦,晚上更没有彻夜不眠的霓虹灯。
到了这时候,整个小公园已经是黑乎乎一片,只有街边的路灯,以及远处居民楼的楼灯在亮着。
月黑风高……杀人夜!
生嘢心里一定,红灿灿的舌尖舔过嘴唇,如血一般鲜红。
“你什么你啊!”
山鸡得理不饶人,紧接着怼了回去。
现在就是讲数的常规流程,先在口头交锋中占一个理字。
无理都要辩三分,得理何必去饶人?
占据道德制高点,哪怕待会打起来了,他们的人动手也会更顺理成章,没什么心理负担。
当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小伎俩也没什么用。
山鸡就是仗着大飞大队人马都在,想要为自己争一口气而已。
至于对面这些学生模样的小混混,他还不放在眼里!
生蕃冷着一张脸,伸手拍了拍生嘢的后背,鼓励他上前。
有了大哥撑腰,生嘢底气十足地走上前。
“我……”他古里古怪地拉长语调,还对山鸡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