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洪兴的人来者不善,吴志伟赶紧挥了挥手,让小弟围过来。
洪兴的人往前走,他们的人就跟在一旁,紧紧盯着。
见到如此阵势,大飞等人不忧反喜。
“哇,你这么说会不会难听了点?”
“死人当然是死人样啦,要是个活人样,岂不是要吓死人了。”
大飞走到骆驼的棺材前,不怀好意地瞥了乌鸦等人一眼。
“特别是那些心里有鬼的。”
“你指谁呢!”
“谁心里有鬼就指谁呗。”
大飞晃了晃屁股,双手合十,对着骆驼拜了拜。
“骆驼大佬,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泉下有知,早日还魂,将害死你的人拖下去。”
刚站起身,就看见乌鸦和吴志伟两人一脸阴沉地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我有心帮骆驼报仇,你们不高兴了?”
“难得你有这份心。”
这时候笑面虎吴志伟也笑不出来,直接用手指着洪兴众人。
“不过我们老大是被你们洪兴的山鸡害死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有诚意,不如把山鸡交出来!”
“无证无据的事情别乱说喔,外面好多阿sir的。”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从人堆里的位置喊了出来。
“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啊!”
陈浩南和山鸡立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两人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和大飞站到一起。
“那晚我只是打穿了骆驼的头,我认,我现在就可以向他道歉,但杀他的事我绝对不承认!”山鸡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才是真憋屈。
山鸡和陈浩南两兄弟分别有谋害骆驼和蒋天生的嫌疑,但和联胜的人把陈浩南保护得严实,根本没有找得到他。
而山鸡就不同了。
他和铜锣湾兄弟待在一起太显眼,被人指指点点。
自己一个人独处,结果三天两头有街头小混混过来搞搞阵,试图踩着他上位。
没一天是安生的!
“有错我们认,但你们呢?乌鸦!吴志伟!你们杀了蒋生和骆驼,敢不敢认啊!”
听到山鸡的话,灵堂内议论纷纷。
“他们疯了吧,无凭无据,这事和乌鸦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一定,要是没点底气,他们怎么敢跑来骆驼的灵堂闹事?”
“那就好玩了,乌鸦说是陈浩南害死了蒋天生和骆驼,现在他们又反咬一口,怕不是要打起来啰。”
看出殡的不嫌殡大。
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乌鸦和吴志伟两人脸色微微一变,更显得阴沉地瞪着山鸡。
“信口雌黄!”乌鸦指着山鸡说道。
“今天是我们老大骆驼出殡的日子,如果你们过来是存心捣乱的话,那就请你们……滚出去!”
东星的人一拥而上,立马把洪兴的人团团围住,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们。
甚至还有人干脆翻出了放在灵堂的各种砍刀和钢管,表情狰狞。
一看这威势,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山鸡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和洪兴的人缩成一团。
“他们看起来很猛喔,现在怎么办?”他连忙向陈浩南问道。
陈浩南也是一脸的凝重。
他们这边就韩宾、太子和大飞的人马,和东星这么多人一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本来想打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但一想到陈耀的承诺,陈浩南就不由得咬了咬牙。
“办不了也得办!”
乌鸦双眼一瞪,“动手!”
“等阵!”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基哥一马当先,态度嚣张地推开守在门口的东星小弟。
然后——
让开了路。
陈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洪兴各大堂口的话事人。
“自己人来了!”
缩在角落里的包皮一阵兴奋,抓着兄弟的胳膊。
大天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还不一定是自己人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陈耀等人走过来。
“原来是你啊,陈耀。”
同为道上有名的白纸扇,吴志伟一下子认出了陈耀。
“怎么,我记得你还在牢里蹲着呢,怎么,牢饭不好吃了?”
“外面站着一堆差佬,这种事不劳你费心。”
陈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磁带,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洪兴信口雌黄,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证据!”
“证尼玛个头!”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子,乌鸦没来由的有些慌,赶紧大手一伸,就想把磁带抢过来。
还好陈浩南眼疾手快,直接整个人都撞了上去。
乌鸦身子一歪,自然就抢不到磁带了。
“尼玛想毁灭证据啊!”山鸡立马大骂。
“毁你个头!”
东星的人纷纷涌上,手里的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