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好像,一边的茯苓也是愣了一下,实在是昨夜柳拂音不知说了多少句好像。
柳拂音喝了口粥无辜看她,“大概是羊水破了。”
茯苓也是无奈,小主也真是,她赶忙把人扶到了产房,这早膳也不能忘,小主还要吃。
白芨则去请陛下了,昨晚上说来也算是演练了,这会都有条不紊的,稳婆来的很快,太医也有人去请了,这宫里的人都忙着。
李祎泽这会儿还没下朝呢,白芨过去了也是急的没办法,倒不是妃嫔们生产陛下一定要在,只是这生产了是怎么也要去请陛下的。
好在她没站多久,就瞧见了出来的武正祥,他心里一咯噔:“可是小主要生了。”
白芨猛的点头,这可真不是个好时候啊,倒不是说日子的问题,只是陛下还在朝堂上和那些老臣生气正僵持着呢。
不过武正祥也不敢多耽搁,陛下上不上朝他管不到,主要是这事他得去说。
再进了大殿上,果然看到陛下黑着脸,底下争执的老臣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也是到了李祎泽身边小声回话。
李祎泽听到当即黑脸都敞亮了,惊喜了一瞬,就把争执那事交给了那大臣,三两句便散了朝。
他这都往下走了,还有个大臣说有要事启奏请陛下留步,李祎泽白了那人一眼脚步就没停,“老子儿子都要出生了你还在这说什么?”
宫里的宋婕妤有孕的事都知道,陛下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大皇子又没了,算是唯一一个,听了之后也只是嘴上说着恭喜,心里不由得艳羡翰林院那位新上任的宋家子,陛下算是成婚多少年了,这宋家的女儿还真是有福气,说怀就怀上了。
宋家翰林院上任那位官职低,还没有站这的资格,他们真要说,也只能和袁家父子说了,毕竟袁宋两家也算是姻亲关系,最近还走动较多。
瞧当今陛下多年才迎来了第二个孩子,不说往后会不会再有皇子,反正他们这两家日后怕是要发达了。
再说柳拂音这边,李祎泽当真是小跑过来的,到这云喜宫的时候还大喘着气,昨夜下了雨这路上湿滑他还险些给摔了。
淑妃已经到了,她掌宫权理应过来看看,其他妃嫔自然也是要来的,不管心里高不高兴,这面上都是笑着的。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痛苦的声音,李祎泽也着急,从前陈言臻生的时候可艰难了,所以如今再经历他这心里更慌了。
这会儿太后也来了,毕竟是亲孙子,她自然要来,只是看到皇帝想进去时皱了眉。
好在李祎泽被拦了下也停了脚步,只是在外面安慰着柳拂音,让她放心自己一直在呢,还说等会就册封她为妃,总之是许了一大堆诺言。
里面的柳拂音确实是够放心的,她刚才看到李祎泽探头进来都要吓到了。
好在这是个听劝的,本来她这段时间就够得宠的还怀着唯一的孩子,真要是进来了明个朝堂上指不定多少人弹劾他呢。
“陛下……我疼……”柳拂音在里面也不忘卖力表演,时不时的装下难受还喊他一声,不说外面的李祎泽,就是茯苓也是白着张脸。
“小主,再坚持一下,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稳婆也是在安慰,说不好大喊大叫要保留着力气,好在这说完不过一刻钟,便响起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这稳婆简单清理了一下孩子就出去报喜,“生了生了!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
“生了吗?”
凤栖宫,陈言臻靠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个娃娃,上面还扎着几根针,因为病着,阴狠的脸蛋更有些可怖。
对于那宋氏有孕一事,她从一开始就想算计,只可惜陛下将她幽禁于此,她很难插手,所以也只能做了什么个巫蛊娃娃每日针扎泄愤。
“娘娘,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佩兰见自家主子这般心里也是难受的紧,这才多久,整个人就苍老了五六岁似的,陛下当真是狠心,大皇子没了不安慰娘娘也罢,竟还这般对她。
她上前给陈言臻整理了一下被子,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陈言臻现在已几近逼问,“佩兰,你告诉本宫,宋氏生了吗?你为何不说话,莫不是你也想背叛本宫?”
安东边疆长大的女子,手劲是比较大的,佩兰只觉手腕要被人碾碎了般,不自觉疼出了眼泪,“娘娘,宜婕妤她,她生了。”
“她怎么能!”陈言臻含着泪松了手,“本宫的大皇子就那样没了,她一个夺人所爱的妾室如何能平安生下孩子,苍天无眼啊……”
她这哭着哭着,气得心口郁结,忽然就晕了过去。
“真是上苍有眼啊!我儿终于有了健康的皇子!”太后看到被抱了出来瞧着就健壮的二皇子激动的眼角泛泪,“瞧瞧,这眼睛这鼻子和皇帝你长的真像!赏,今个儿这宜婕妤宫里的人都有赏!”
李祎泽也激动的很,强忍着冲进去抱一抱女子的想法,矜持道:“母后,您也不必如此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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