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拂音在边疆的那段过往也就平西的那几个将军知道部分,京中无人知晓,甚至于言臻根本不知有这么个人。
不是他不想提,只是他以为她没了,一直不敢提起这伤心事。
至于阿音为何成了宋才人,李祎泽直接派了自己的暗卫去查,或者是找机会问清楚。
不过李祎泽倒也没白日里就急不可耐的找人询问,一直等到了晚上翻牌子的时候,才压着喜色想要去她那里。
“怎么没有宋才人的牌子?”李祎泽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回陛下,宋才人她病了,所以牌子暂时便收了起来。”
“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李祎泽这一脸关心模样,让武正祥在心底又把这宋才人的身价提了提。
白日里武正祥跟着到凤栖宫便见到了那场大戏,别的什么他不在乎,可他也隐隐约约闻到了那香囊的香味,这味道和陛下时不时拿出来的那个气味一致。
他想,这位或许就是陛下一直挂念的。
于是在李祎泽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武正祥查了查这位宋才人的份例,在发现对方夏日冰块被克扣时果断敲打。
这可是除皇后娘娘外陛下念叨了这么久的人啊!其在陛下心底的地位定是不同的!
“宋小主那边已经请了太医看,说是热到了,奴才一听说就去查了内务府,那群惯会见风使舵的,听说沈婕妤和宋小主产生矛盾便故意克扣了冰块,奴才已经派人解决了。”
听完李祎泽直接朝他露出了抹欣赏的笑容,“你这个月领双月俸吧!”
既然病了绿头牌都下了,李祎泽也不会再过去给她找仇恨,思来想去的索性按照位分翻了汪美人的牌子。
柳拂音确实是病了,不过她是故意的,回了宫后先暴晒再洗了冷水澡,果然晚上就难受起来了。
她倒不是说想避宠避风头,毕竟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今个儿才见了一面,她可不想晚上两人就做那事,总要吊一吊才更合胃口。
不过她这病了,李祎泽表面上没做什么,暗地里却派着人给她送补品之类,就连太医第二日一大早就又来了。
“宋姐姐,我听说你病了!”
汪美人说起话来咋咋呼呼的,这来禀报的人还没说完,就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
等她进门就瞧见她也是难受的揉着腰,脸上还一副怠倦模样。
“汪妹妹怎么来了,听说陛下昨晚翻了你的牌子,怎么不好生休息着。”柳拂音这会已经不算难受了,只是头还有些晕晕的。
原本还揉腰的汪美人瞬间站直了身子,“我没什么事的,皇后娘娘也说了,我年纪小恢复的快!”
不过这逞强不过片刻,她就咧着嘴要坐下,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从前在家中的时候,我便听说过什么后妃争宠,可是明明,明明侍寝都要难受死了。”
她还是一副天真烂漫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懂似的,毕竟才十六,若不是入了宫怕要在留两年才会出嫁呢。
“汪妹妹,这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好,让旁人听到了还以为你不满陛下呢。”
“这不是只和宋姐姐说嘛。”汪美人嘿嘿一笑,似乎对她满心满眼的信任似的。
这说着说着她又让人拿出了些燕窝之类的补品:“我爹以前说了,容易生病就是体虚,平时多吃些补品会好一些。”
“那妾身就多谢汪妹妹了。”
“宋姐姐可是我入宫的第一个朋友呢,昨晚我本来想求陛下搬到这里和姐姐你同住,但是后面太疼了,我就忘记说了,今天请安我求了皇后娘娘,可是她没同意,我真的好想搬过来和姐姐做伴呀!”
她这开口还有些懊恼,和皇帝那方面的事就大咧咧的说出了口,好似家中未教过这些似的。
翻了一次牌子之后李祎泽便没再进后宫,倒不是他没有需求,只是和阿音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他现在只想去她那,弄得他翻了汪美人的牌子去了却没心思,只是纯睡觉了。
但阿音又病着,他索性暂时搁置了后宫的事,左右他本就不热衷于后宫。
一直到太后又催促,李祎泽终于又踏进了后宫,好几天了,柳拂音的病也好了,李祎泽自是翻了她的牌子。
他还未去过柳拂音的云喜宫,只私下让人低调送些东西过来,这会儿走过去是走得直皱眉:“她这宫殿怎生这般偏僻?”
武正祥没应这话,只是陪着笑,她能怎么说,这是皇后安排的。
陛下要来是一早就通知了的,所以李祎泽到了就瞧见她等在殿门口。
“妾身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李祎泽淡淡开口。
他让暗卫查柳拂音的身份,可宋家在江南,过去都要几日,一时半会还真没传出什么消息来。
径直进了内殿,柳拂音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犹犹豫豫的似有话要说般。
李祎泽一进去就自觉坐下了,抬头看了柳拂音几眼,可以清晰看到她脸上的纠结。
“怎……”
他这话还未说出口,柳拂音突然上前跪了下来,“那日妾多谢陛下解围。”
李祎泽扶了她起来却没有回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人,许